饭，是吃不下去了。
曾昊站起身。
“走，去现场。”
童家盛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碗里还剩一半的饭。
“现在就去？饭……”
“还吃什么饭！”
曾昊的声音里压着一股火。
“晚去一分钟，那个畜生就多一分钟的准备时间。”
“我们就多一分找不到他的可能！”
看着曾昊那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童家盛打了个哆嗦，立刻放下了筷子。
“行，走！”
移送范耀去检察院的事，自然不能耽搁。
曾昊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队里的老刑警汤华。
“汤哥，范耀的案子，手续都齐了。”
“麻烦你和张哥跑一趟，把他送去检察院。”
电话那头的汤华一口答应下来。
“没问题，交给我们了。”
挂了电话，两人快步走向停车场。
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曾昊插上钥匙，启动了车。
旁边的童家盛系上安全带，侧头看了他一眼。
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耗子，说真的。”
“抓范耀那天……你那一枪，是故意的吧？”
曾昊握着方向盘的手，没有丝毫停顿。
他只是瞥了一眼前方的道路。
“一个想拉着人同归于尽的疯子，你觉得他该有什么下场？”
他没有正面回答。
但这个反问，已经说明了一切。
童家盛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是啊。
对于那种人，一枪打死，都算是便宜他了。
曾昊那一枪，虽然事后写报告麻烦了点。
但队里上下，没一个人觉得他做错了。
童家盛不再说话，车里的气氛沉闷。
也就在这时，曾昊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机械音。
【恭喜宿主成功将罪犯范耀绳之以法，系统奖励发放中……】
【恭喜宿主获得能力：顶级赛车手！】
【能力说明：您将拥有世界顶尖赛车手的驾驶技术和车辆感知能力。】
【任何车辆在您手中，都能发挥出120%的性能！】
信息流瞬间涌入曾昊的大脑。
曾昊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动了动。
一种奇妙感觉，从手心传来。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辆车的每一个部件。
方向盘、油门、刹车，都精准得不像话。
这感觉太爽了！
要是现在有个亡命徒在前面飙车就好了。
正好试试我的秋名山车技。
曾昊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不过，现在是去案发现场，不是去飙车。
他压下了内心那股蠢蠢欲动的冲动。
脚下油门控制得极为平稳，车辆汇入了车流。
童家盛丝毫没有察觉到身边同事的心理变化。
只是感觉今天的车坐起来，似乎格外的稳。
“耗子，你这车技可以啊，开得挺稳当。”
曾昊目视前方，淡淡地应了一声。
“还行吧。”
稳？
那是你没见过不稳的时候。
下午三点。
车辆驶入了一个名为“新云别墅区”的地方。
门口的保安亭站得笔直，岗哨森严。
童家盛一边让保安检查证件，一边给曾昊介绍。
“这个新云别墅区，是咱们市最有名的富人区。”
“整个别墅区就三十栋别墅，每一栋的设计都不一样。”
“安保是全市顶级的，二十四小时巡逻。”
“没有门禁卡和业主邀请，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当然，价格也是顶级的。”
“据说最便宜的一栋，起步价都是一个亿。”
“而且光有钱还不行，还得有足够硬的关系才能买到。”
曾昊听着，眉头皱起。
安保顶级？
那凶手是怎么进去的？
而且，这种地方，看似安全，实则隐患巨大。
住户非富即贵，彼此之间为了保护隐私，反而更加疏离。
别墅与别墅之间的间距又大，绿化又好。
真要出了事，只要声音不大，邻居根本不可能听见。
简直是天然的犯罪乐园。
车子在别墅区蜿蜒的道路上行驶，童家盛看着窗外，又想到了什么。
“对了耗子，你刚才说，凶手制造抢劫假象，是为了迷惑我们。”
“那他真正的目的，就是享受杀戮？”
“嗯。”
曾昊应了一声。
“那我们调查的方向，是不是就不能从财物入手了？”
童家盛有些疑惑。
曾昊却摇了摇头。
“不，恰恰相反。”
“我们更要从销赃渠道查起。”
“啊？”
童家盛一时没转过弯来。
“他都不是为了钱，还会去销赃吗？”
曾昊的眼神里闪过冷冽。
“一个把凌虐和杀戮当成艺术的变态。”
“你觉得他会把自己‘作品’的战利品，随手扔掉吗？”
“那些珠宝、名表，对他来说，不是钱。”
“是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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