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里,有过困难,有过挫折,有过疲惫,但更多的是众人齐心协力的温暖和坚持。如今,洪水不再肆虐,部落不再分散,大家终于有了一座能遮风挡雨、能安居乐业的城池。这座城,凝聚了全体蜀地百姓的心血,更是传承了金沙先民的智慧和技艺。城墙的每一寸夯土,都刻着他们的汗水;宫殿的每一根木柱,都承载着他们的期盼。
杜宇深吸一口气,胸腔里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他抬手,示意城下安静。原本喧闹的广场,瞬间就静了下来,只剩下风吹过稻浪的“沙沙”声和远处锦江的流水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落在了他的身上,等着他开口。
三、登高宣告,定名成都震蜀地
“乡亲们!”杜宇的声音洪亮有力,借着风势,传遍了广场的每一个角落,“这座都城,历经三载,今日,终成了!”
话音刚落,城下就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大家使劲地鼓掌,拼命地呐喊,孩子们也跟着欢呼雀跃,牛皮鼓和竹笛的声音再次响起,热闹得像是要把天都掀翻。欢呼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下来。
杜宇看着大家激动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继续说道:“这座城,是我们一锄头一锄头挖出来的,是我们一夯土一夯土砸出来的,是我们所有人用血汗筑起来的!它高大坚固,能抵御洪水,能阻挡外敌,庇护我们每一个人;它规整有序,有宫殿议事,有市井交易,有民宅安居,承载着我们古蜀的国之根基!”
“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用因为洪水四处迁徙,再也不用因为分散而受欺负!我们所有部落,都聚在这里,成为一家人!这座城,就是我们永远的家,无需迁徙,无需改建!”
这番话,说到了所有人的心坎里。过往,蜀地的百姓们饱受洪水之苦,每年汛期,都要收拾家当,四处逃难;部落之间分散居住,遇到外敌入侵,只能各自为战。而现在,他们终于有了一个安稳的家。不少老人听到这里,忍不住抹起了眼泪,这是幸福的眼泪,是告别颠沛流离的眼泪。
广场上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大家齐声喊着:“大王英明!大王英明!”
杜宇抬手,再次示意大家安静。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语气也带着一股沉甸甸的使命感:“这座城,不能没有名字。今日,我就为它定名——成都!”
“成都?”广场上的百姓们小声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神里满是好奇。
杜宇缓缓解释道:“这个‘成’,是成功,是成就!它代表着我们成功建成了家园,代表着我们三年辛劳终有成就,代表着我们蜀地百姓齐心协力,办成了这件天大的大事!”
“这个‘都’,是都城,是根基!它是我们古蜀所有部落的中心,是我们议事祭祀的圣地,是我们子孙后代繁衍生息的根基!从今往后,这里就是我们古蜀的心脏,所有的希望和传承,都从这里开始!”
他顿了顿,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喊道:“愿这座成都城,护我子民安康,助我古蜀昌盛,千年不易,万代相传!”
“成都!成都!护我安康!助我昌盛!”
不知是谁先喊了起来,紧接着,广场上的百姓们都齐声呐喊。这声音整齐划一,震天动地,像惊雷一样,在锦江两岸回荡。男人们喊得青筋暴起,女人们喊得热泪盈眶,孩子们也跟着使劲地喊,稚嫩的声音混杂在其中,却格外响亮。
呐喊声一波接着一波,久久没有停歇。城头上的长老和亲信们,也跟着一起呐喊,眼中满是激动和自豪。锦江里的鱼虾,像是被这声音惊动,纷纷跃出水面,银光闪闪的,像是在为这座新城庆贺;天上的杜鹃鸟,也成群结队地飞来,盘旋在城头上空,“布谷、布谷”地鸣叫着,像是在附和着百姓们的呐喊。
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映着大家通红的眼眶和灿烂的笑容。这一刻,“成都”这个名字,深深地烙印在了这片土地上,烙印在了每一个蜀地百姓的心里。
四、千年传承,神话永驻锦江畔
呐喊声渐渐平息,但广场上的热闹丝毫没有减退。杜宇走下城头,来到百姓中间。大家纷纷围了上来,把自家带来的最好的粮食、最新鲜的水果、最精致的陶器,送到杜宇面前。
“大王,尝尝我们部落种的稻谷!”
“大王,这是我做的陶罐,送给您!”
“大王,吃个桃子,甜着呢!”
杜宇一一接过,笑着道谢,还和大家拉起了家常。他走到一个正在筛米的老人身边,问起了今年的收成;他摸了摸一个孩子的头,夸他长得结实;他和夯土的工匠们击掌,感谢他们筑成了这么坚固的城墙。整个广场上,不分君臣,不分部落,大家像一家人一样,其乐融融。
接下来,便是盛大的庆祝仪式。族人们在广场上燃起了熊熊篝火,烤肉的香味弥漫开来。大家围着篝火,跳起了古老的舞蹈。男人们挥舞着石斧,踏着有力的节拍,跳着狩猎舞;女人们穿着彩色的麻布裙,扭动着腰肢,跳着丰收舞;老人们则坐在篝火旁,一边喝酒,一边唱起了古老的歌谣,歌谣里唱的是金沙先民的故事,唱的是杜宇寻城址的奇遇,唱的是万民筑城的艰辛,也唱的是成都落成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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