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青城山,作为烛龙的化身之一,矗立在成都平原的边缘,像一个忠诚的卫士,守护着平原的入口。青城山的山体陡峭,岩石坚硬,能够有效阻挡洪水的冲击;山上的森林茂密,根系发达,能够牢牢抓住土壤,防止水土流失和山体滑坡,避免洪水裹挟着泥沙淹没平原。
历史上,蜀地虽然也有洪水,但从未出现过“灭顶之灾”,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这些山川的阻挡和调节。对于蜀人来说,这些山川就像烛龙伸出的手臂,把洪水稳稳地“拦在外面”,让平原上的田地和房屋安然无恙。他们看着洪水在山谷里奔腾,却无法越过山川的阻挡,就会想起烛龙当年用身体挡住洪水的壮举,对山川的敬畏之心也油然而生。
3. 滋养“生态家园”:山川是蜀地的“生命之源”
烛龙化作的山川,不仅是“防御者”,还是“滋养者”,为蜀地提供了丰富的生态资源,让这里成为了“天府之国”。
首先,山川是“水源地”。蜀地的河流大多发源于烛龙化作的高山,比如岷江发源于岷山,嘉陵江发源于秦岭,这些河流的水源主要来自高山的积雪融水和降雨。山川就像一个巨大的“水库”,把雨水和雪水储存起来,再通过河流慢慢释放,为蜀地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淡水资源,满足了蜀人饮用、灌溉、养殖的需求。
其次,山川是“森林宝库”。烛龙的鳞片化作了山上的树木,这些森林不仅能保持水土、调节气候,还能为蜀人提供丰富的物产——木材可以用来建造房屋、制作工具;果实可以用来食用、储存;草药可以用来治疗疾病;动物可以用来打猎、养殖。在上古时期,森林就是蜀人的“天然超市”,提供了生存所需的大部分物资。
最后,山川是“生物乐园”。多样化的山川地形,为各种动植物提供了栖息地,形成了完整的生态链。野兽在山林里生存,不会轻易闯入人类的聚居地;鸟类在森林里筑巢,帮助传播种子;昆虫在草丛里繁衍,帮助庄稼授粉。这种平衡的生态环境,让蜀地的自然资源生生不息,为蜀人的可持续生存提供了保障。
可以说,烛龙化作的山川,从“防御”到“滋养”,全方位守护着蜀人的生存,让蜀地从一个“苦寒之地”变成了“天府之国”。这种“守护”不是抽象的,而是具体到每一口水、每一粒粮、每一次安稳的睡眠,让蜀人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烛龙的恩情。
三、蜀人眼里的山川:不是石头,是“活着的烛龙”
对于蜀人来说,烛龙化作的山川从来不是冰冷的石头和泥土,而是“活着的烛龙”,是祖神的化身,是有灵性、有温度的存在。这种认知,让蜀人对山川产生了深深的敬畏和眷恋,也融入了他们的日常生活和文化信仰中。
1. 山川是“祖神的化身”:见山如见神
蜀人从小就听着“烛龙化山”的传说长大,在他们的认知里,每一座山都有烛龙的影子——看到高耸的山峰,就会想起烛龙威严的头部;看到连绵的山脉,就会想起烛龙蜿蜒的身躯;看到茂密的森林,就会想起烛龙身上的鳞片;看到山间的溪流,就会想起烛龙流淌的汗水。
这种“见山如见神”的认知,让蜀人对山川充满了亲切感。他们会对着山峰祈祷,就像对着烛龙说话一样,祈求风调雨顺、家人平安;他们会在山上祭祀,摆放上自己最好的粮食和猎物,感谢烛龙的守护;他们甚至会给每一座山起名字,比如“青城山”“岷山”“峨眉山”,这些名字背后,都藏着对烛龙的纪念和敬畏。
更有趣的是,蜀人还会把山川的变化和烛龙的“情绪”联系起来——如果山峰上的森林长得郁郁葱葱,就说明烛龙很高兴,会保佑蜀地五谷丰登;如果山上出现了云雾缭绕的景象,就说明烛龙在“呼吸”,在调节气候;如果山体出现了轻微的震动,就说明烛龙在“提醒”大家,要注意防范自然灾害。这种“拟人化”的解读,让山川成为了蜀人生活的一部分,不是遥远的自然景观,而是可以交流、可以依靠的“家人”。
2. 山川是“家园的象征”:守山就是守家
因为山川是烛龙的化身,是守护蜀地的屏障,所以在蜀人心里,“守山”就是“守家”。他们不会随意破坏山川,不会过度砍伐山上的树木,不会随意开采山上的石头,不会在山上乱扔垃圾,因为他们知道,这些行为都是对烛龙的不尊重,也是在破坏自己的家园。
比如,蜀人会特意保护山上的古树,认为这些古树是烛龙鳞片化作的“老寿星”,能带来好运;他们会在山坡上种植树木,弥补被破坏的植被,认为这是在“为烛龙添鳞片”;他们会禁止在山上打猎过度,认为山上的动物是烛龙的“小伙伴”,应该和谐相处。这种“敬畏山川、保护山川”的行为,不是被迫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因为蜀人明白,山川的安危,就是自己家园的安危,保护山川,就是保护自己的生存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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