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看着景娅薇款款走近,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恰好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她今天穿了件墨绿色真丝睡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像深夜湖面上泛起的涟漪。
还没睡?景娅薇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清冷,与方才几位女子的娇媚截然不同。她在床沿坐下,长发如瀑垂落,发梢轻轻扫过郝大的手臂。
郝大伸手揽住她的腰,感受着真丝面料下温热的肌肤。在等你。他说着,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檀香气息。这是景娅薇独有的味道,总是让他想起深山古寺里的晨钟暮鼓。
景娅薇轻笑一声,指尖划过他的胸膛:等我?还是等下一个推门而入的?
郝大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进她的颈窝。与其他几位不同,景娅薇总是能让他感到一种奇特的宁静。她不像景妸那样热情似火,不像王姗那样天真烂漫,也不像柳亦娇那样风情万种,更不像闫秀秀那样刁蛮可爱。她是山间的一泓清泉,林间的一缕清风,总能在他最浮躁的时候让他平静下来。
今天去画廊了?郝大转移了话题,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她的发丝。
嗯,新来了一批青年画家的作品。景娅薇靠在他肩上,有个画西藏题材的,让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郝大微微一怔。那是五年前在甘南的一个小寺庙里,他作为民俗学者前去调研,而她则是去写生的美院学生。记得那天下着细雨,她独自坐在经堂外的石阶上素描,雨水打湿了她的画纸,她却浑然不觉。
你当时画的是大殿里的壁画。郝大回忆道,我说那些壁画是明代的作品,你还跟我争论说是清代的。
景娅薇轻笑:后来才知道你是对的。不过那时候就觉得,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真讨厌。
那现在呢?
现在嘛...她故意拖长了语调,觉得你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郝大被她的话逗笑了。与其他几位女子相处时,他总是游刃有余,唯独在景娅薇面前,偶尔会露出几分少年般的青涩。也许是因为她总能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一针见血的话。
下个月我要去云南采风。景娅薇突然说,大概要去两个月。
郝大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景娅薇每年都会有一两次这样的长途采风,短则一月,长则半年。每次她都会彻底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手机关机,邮件不回,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次准备画什么?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傣族的织锦。景娅薇说,听说西双版纳有个村寨还保留着最古老的织造工艺,我想去看看。
郝大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他知道景娅薇就像候鸟,注定要不断地迁徙。她不属于任何人,甚至不属于任何一个地方。艺术是她的信仰,而行走是她的修行。
你会想我吗?景娅薇突然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难得的俏皮。
你说呢?郝大反问,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她没有回答,只是凑近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这个吻不像其他几位那样热烈,却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缠绵。郝大能尝到她唇间淡淡的普洱茶香,这是她每晚睡前的习惯。
就在郝大沉浸在这个吻中时,景娅薇却突然退开了。她站起身,真丝睡裙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我该回去了。她说,明天一早还要整理画具。
郝大有些意外:不留下来?
景娅薇摇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有些距离,才能产生美。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照顾好自己,别太累。
门轻轻合上,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郝大望着天花板,突然觉得方才的热闹像是一场梦。五个性格迥异的女子,五段截然不同的关系,却在这个夜晚奇妙地交织在一起。
他想起第一次遇见景妸,是在一个企业家论坛上。那时的她还是个刚接手家族企业的新手,在会场上紧张得手心冒汗。是他教会她如何在商场上从容应对。
王姗是他的学妹,大学时就像个小跟屁虫似的跟在他身后。毕业后她进了电视台,成了小有名气的主持人,却还是那个会因为他一句夸奖就开心半天的小姑娘。
柳亦娇是他在舞蹈学院讲座时认识的。这个有着四分之一俄罗斯血统的姑娘,跳起民族舞来就像一团火焰,能把整个舞台都点燃。
闫秀秀则是个意外。她是景妸的表妹,一次家庭聚会上喝多了酒,非要他送她回家。从此就像块牛皮糖似的黏上了他。
而景娅薇...郝大闭上眼,想起甘南寺庙里的那次邂逅。那时她二十二岁,站在细雨中对他说:艺术和爱情一样,都需要适当的距离。
这句话,他花了五年时间才渐渐明白。
窗外的天色开始泛白,郝大却毫无睡意。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外婆说过的一句话: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栋房子,里面住着不同的人。那时他不明白,现在却似乎有些懂了。
这些女子就像他生命中的不同色彩:景妸是热烈的红,王姗是明媚的黄,柳亦娇是妖娆的紫,闫秀秀是活泼的橙,而景娅薇则是沉静的蓝。她们各自独立,却又奇妙地构成了他生活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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