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昌寿一边忙着招聘人才,另一头“大明皇家彩票事业”比以往更火了。
火到什么程度?。
火到京城市井流传起这样的顺口溜。
“早起三件事,吃饭上工买彩票;睡前一句话,明天中奖做老爷。”
朱昌寿得意万分,「这创收能力!光是彩票一项,每月净利就够养半个京营了。」
直到这天清晨,他正美滋滋地喝着豆浆,研究孙账房呈上的最新财报,旺财冲了进来。
“陛、陛下!不好了!西市口打起来了!”
“打起来就打起来呗,”朱昌寿嗦着豆汁儿,“五城兵马司是吃干饭的?”
“就、就是兵马司的人和百姓打起来了!”旺财急得直跺脚。
“为一注彩票!那买票的说中了头奖,彩票局说票是假的,两边吵着吵着就动上手了!”
朱昌寿手里的豆浆碗顿时不香了。
半柱香后,他带着人赶到西市口时,现场已经乱成一锅粥。
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汉子死死攥着张皱巴巴的纸片,被五个兵卒按在地上,还在嘶吼。
“老子中了!老子中了三千两!你们想贪老子的钱!”
周围围了上百号百姓,个个义愤填膺。
“官府赖账!”
“黑幕!肯定是黑幕!”
钱不多不知从哪冒出来,正蹲在墙角疯狂记录,看见朱昌寿:“陛下!头条有了!”
“有个屁!都给朕住手!”
全场瞬间安静。
那汉子看见皇帝,挣扎着举起手里的彩票。
“陛下!草民真中了!是他们不认!”
朱昌寿接过彩票,只看一眼,心里就“咯噔”一下。
票是真的,编号也对得上。
但中奖号码那一栏,明显有涂改痕迹。
案子很快审清。
那汉子姓刘,是个泥瓦匠。
前几日买了张彩票,昨晚对着公布的中奖号码一瞅,差一个数。
他鬼迷心窍,用妻子画眉的黛石把号码改了,今早跑去兑奖。
“草民糊涂!草民该死!可、可草民也是没法子啊!老母病重,欠了药铺十两银子,再还不上就要收房子......”
朱昌寿坐在临时搬来的太师椅上,听着这老套的悲剧故事,心里却沉甸甸的。
他看向围观的百姓,那一张张脸上写满了复杂情绪。
一种对“一夜暴富”的渴望,几乎要从眼睛里喷出来。
“案子清楚了,”朱昌寿缓缓开口。
“伪造彩票,按律当杖责三十,罚银十两。念你事出有因,又未得逞,减为杖责二十,罚银免了。”
刘瓦匠泪流满面:“谢陛下!谢陛下!”
“但是。”朱昌寿话锋一转,“你老母的病,朕让太医去看看。欠的药钱,从朕的内帑支。”
满场哗然。
刘瓦匠愣了半天,“哇”地一声哭出来,磕头磕得额头见血。
朱昌寿摆摆手,让人把他带下去。
“都散了吧。记住,彩票是娱乐,不是生计。指望着这个发财,不如指望朕明天退位。”
人群哄笑着散了,但朱昌寿笑不出来。
回宫路上,他问旺财:“这是第几起了?”
“回陛下,这是本月......第七起彩票纠纷了。前几起没这么严重,有的是争抢中奖票根,有的是合买分账不均......”
“去把孙账房、钱不多、还有彩票局管事叫来。”朱昌寿揉着眉心,“立刻,马上。”
御书房里,气氛凝重。
彩票局管事是个胖乎乎的中年太监,姓陈,此刻汗如雨下。
“陛下,真不是奴婢办事不力!这彩票推行三个月,买的人越来越多,难免出乱子......”
“出乱子?”朱昌寿冷笑。
“朕让你搞彩票是创收,不是搞出个赌窟!现在京城什么风气?茶馆里不谈正事,全在琢磨下期号码!学堂里孩童不读书,拿零花钱买彩票!连朝中都有官员,下了朝就凑一起‘研究规律’!”
钱不多弱弱举手:“陛下,臣......臣也买过两注。”
“你闭嘴!”朱昌寿瞪他一眼,转向孙账房,“孙爱卿,数据怎么说?”
孙账房展开报表。
“陛下,彩票月销售额已突破五十万两,净利润十五万两。但与此同时,京城当铺的典当量同比上升三成,其中七成是衣物、首饰等日用品。钱庄的小额借贷业务,增长五成......”
“说明什么?”
“说明......”孙账房顿了顿,“很多人在用不该用的钱买彩票。”
一直沉默的苏婉儿突然开口。
“臣女昨日去西市,见一老妇人当掉嫁妆簪子买彩票,说是要给儿子搏个前程。臣女劝阻,她却说‘万一中了呢’。”
朱昌寿听得心头火起,又一阵悲凉。
他知道彩票在现代社会也是争议不断,但没想到在古代,缺乏金融知识和风险意识的百姓,更容易陷入疯狂。
「关闭彩票?」
「那朕的军费、基建、技术学院研发资金从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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