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巨响骤然炸响,暗门被从外封死,紧接着传来木楔钉门的声响,密集的脚步声在门外聚拢。“是李德安的人!他竟在暗门外设了伏兵!”萧玦拔剑出鞘,玄铁剑映着火折子光芒,寒气森森。沈惊鸿却异常冷静,火折子照向四壁,很快锁定墙角一个不起眼的通风口——口径虽仅容一人通过,但格栅锈迹斑斑,显然是密室唯一的逃生通道。“通风口连通后花园假山,他想困死我们,没那么容易!”她将布防图与密信塞进怀中,银链缠在腕间,“你断后,我先清障!”
萧玦挥剑劈向通风口格栅,“铛”的一声火星四溅,格栅应声断裂,灰尘簌簌落下迷了眼。沈惊鸿弯腰钻进通风道,通道仅容匍匐,砖石棱角刮得手臂生疼,她却毫不在意——布防图与密信是扳倒雍王的关键,绝不能有失。爬了约半柱香,前方终于透出微光,她推开格栅盖子,翻身落在后花园假山下的枯草中,刚要起身示警,耳后便传来破空声!寒芒一闪,一支淬着黑毒的银针直取后心,是潜龙会的淬毒针!
沈惊鸿足尖点地,身形如惊鸿掠起,险之又险避开银针,银链同时如灵蛇甩出,精准缠住偷袭者手腕。那人身着黑色劲装,面罩遮脸,见偷袭失败,抽刀就要砍断银链。“想走?”萧玦恰好钻出通风口,玄铁剑横劈而出,剑风凌厉直逼对方脖颈。偷袭者慌忙回刀格挡,“铛”的一声脆响,刀被震飞,玄铁剑已抵住他咽喉。沈惊鸿趁机上前,银刺抵住他太阳穴,指腹按在他颈侧动脉:“动一下,我让你血溅当场!”
“谁派你来的?”沈惊鸿声音冷冽如冰,银刺轻轻刺入半分,痛感让偷袭者浑身一颤。那人紧咬牙关,眼神躲闪却不肯开口。沈惊鸿目光扫过他腰间——挂着枚普通玉佩,刻着“孝”字,边缘磨得光滑。“城西破庙的王婆婆,是你娘吧?”她突然开口,“上个月你还托昭雪司吏员给她送过米,要不要我让人把她请来,问问你这‘孝’字怎么写?”偷袭者脸色骤变,嘴唇哆嗦着,眼神中的倔强瞬间崩塌。
“是……是詹事大人!”偷袭者声音发颤,“他说若你们进了密室,就封门困死你们;若你们逃出来,就用淬毒针灭口,绝不能让密信和布防图泄露!”“雍王与潜龙会是什么关系?定业刀藏在哪?”沈惊鸿追问,指尖加重力道。那人慌忙摇头:“我不知道雍王!我们只听詹事和‘墨先生’的命令,墨先生是潜龙会总舵主,负责京城事务。定业刀……他说藏在总据点,具体在哪我不清楚,只知道总据点是城南墨香楼!”
沈惊鸿对萧玦递个眼色,萧玦立刻命赶来的吏员将偷袭者押走:“关进昭雪司天字牢,单独审讯,查清墨香楼的布防和联络方式。”吏员领命退下,沈惊鸿望着东宫方向,檐角积雪正簌簌滑落,如同摇摇欲坠的阴谋。“李德安敢在东宫设密室,党羽定然遍布宫廷,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她语气凝重,“我们得先稳住他,再一网打尽。”萧玦点头认同:“我这就让人盯着墨香楼,防止他们转移定业刀。”
回到昭雪司,沈惊鸿即刻带着布防图、密信和玉佩入宫。御书房内,新帝翻看证据时,一掌拍在案上,青瓷茶杯翻倒,茶水溅湿龙袍:“李德安!朕念他东宫旧臣,委以詹事重任,他竟勾结叛党构陷忠良!”说着就要传旨抓人。沈惊鸿连忙躬身阻拦:“陛下息怒!李德安在东宫经营二十年,内侍省、羽林卫皆有他的党羽,若贸然抓捕,恐他同党销毁证据,甚至危及宫禁安全!”旁边侍立的吏部尚书也附和:“沈统领所言极是,东宫乃储君居所,贸然动兵恐引发朝野动荡。”
“陛下,臣有一计。”沈惊鸿抬头,目光坚定,“可先升李德安为礼部侍郎,调离东宫。他若接旨,便说明心虚,不敢拒绝;若不接旨,更是坐实谋反嫌疑。待他明日到礼部任职,脱离东宫势力范围,再由昭雪司亲卫当场拿人。同时派林小七带人手清查东宫,按眼线提供的名单抓捕党羽,一举两得!”新帝眼中怒意渐消,露出赞许之色:“沈统领考虑周全!就依你之计,即刻拟旨,升李德安为礼部侍郎,明日卯时到任!”
返回昭雪司,沈惊鸿立刻召集核心属官议事,案上证据一字排开,灯火映得众人脸色凝重。“李德安是雍王安插在东宫的核心暗桩,目标是借祭祀之机用仿制定业刀构陷萧将军,为雍王夺权铺路。”沈惊鸿指尖点着布防图,“明日行动分三路:一路抓李德安,一路清东宫党羽,一路查南疆动向。”她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一场与雍王的生死博弈,只许胜,不许败!”
“抓李德安和清党羽的事交给我!”林小七一拍桌子,眼中燃着斗志,“我在东宫安插了三个眼线,都是李德安心腹的小厮,早就摸清了他的党羽名单,连他们私藏密信的地方都知道!”她从袖中掏出一张名单,上面用朱笔圈着二十多个名字。沈惊鸿点头,将仿制刀的画像交给她:“这是关键证物,拿住李德安后立刻呈给陛下。”转而看向萧玦:“萧将军,烦请你派轻骑潜入南疆,查雍王的兵力部署和潜龙会分舵,切记隐蔽,不可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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