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共生植物培育基地的午后,阳光透过修复中的培育舱玻璃,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原本鲜嫩的抗毒花叶片上,还留着淡淡的焦痕;一号培育舱的金属外壳,被圣火灼烧出的黑印虽已用共生汁液修补,却仍像一道丑陋的伤疤,刻在这片本该充满生机的土地上。苏清月站在焦痕前,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舱壁,心中沉甸甸的——这是三天内净化者第二次袭击培育基地,虽都以失败告终,却在所有人心里,埋下了一道名为“怀疑”的种子。
“苏局长,座谈会的人都到齐了。”阿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拿着一份名单,上面列着参会人员:经历过病毒袭击的民众代表、醒悟的净化者、特事局研究人员,还有基地的志愿者,“李奶奶和小远也来了,李奶奶还特意带了她孙女丫丫,说想让孩子听听,共生植物到底安不安全。”
苏清月点头,转身朝着基地的会议室走去。走廊里,随处可见正在忙碌的身影:陈博士带领研究人员采集受损共生植物的样本,眉头紧锁;焚心和几名醒悟的圣火使,正耐心地给民众讲解圣火的“纯净用法”,却不时被质疑的声音打断;小远牵着丫丫的手,蹲在墙角给一株受伤的预警草浇水,丫丫睁着大眼睛,小声问:“小远哥哥,这草会不会突然变成毒草呀?”
会议室里,气氛比想象中更沉重。长条桌旁,民众代表们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有的焦虑,有的警惕;净化者代表坐在角落,头微微低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只有志愿者们,还带着一丝刚经历胜利的朝气,却在凝重的氛围中,渐渐收敛了笑容。
“今天请大家来,不是要宣布什么胜利,而是想和大家聊聊心里话。”苏清月坐在主位,没有翻开提前准备好的发言稿,而是拿起桌上一片带着焦痕的抗毒花叶片,“这三天,我们击退了净化者,保住了培育基地,但这叶片上的伤,还有大家心里的疑问,我知道都还在。‘和谐共存’不是一句口号,今天我想听听大家的担心,也想和大家一起,看看这条路到底有多难。”
话音刚落,李奶奶就颤巍巍地举起了手。她怀里抱着丫丫,眼神中满是担忧:“苏局长,我不是不信特事局。上次化工区细菌陷阱,是你们救了我;这次培育基地被袭,也是你们挡在前面。可我就想知道,这些共生植物,真的不会突然变坏吗?丫丫昨天看到焦痕,晚上做梦都在哭,说怕草里跳出病毒来。”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不少民众纷纷点头。坐在李奶奶旁边的张大爷附和道:“是啊苏局长,我们老百姓不懂什么地脉、病毒,就知道‘安全’两个字。之前暗渊的变异藤蔓,也是从植物变来的,谁能保证这些共生植物,不会有一天也变成那样?”
苏清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陈博士。陈博士推了推眼镜,语气诚恳:“各位长辈,我是特事局的病毒研究员,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共生植物的基因序列,我们每天都会检测三次,目前没有发现任何变异风险。但我不能撒谎——病毒是会进化的,未来会不会出现能感染共生植物的新病毒,我无法保证。就像我们研发的抗毒药剂,现在能抑制92%的傀儡病毒,可如果暗渊改造出更强大的病毒,药剂可能就会失效。”
“那这不就是风险吗?”一名净化者代表突然开口,他叫石炎,三天前刚从极端阵营醒悟,声音里带着一丝纠结,“我之前之所以相信‘圣火灭毒’,就是因为觉得‘毁灭’才是最安全的——只要没有病毒,没有能滋生病毒的植物,就不会有危险。现在听陈博士这么说,‘共存’不就是在赌吗?赌病毒不会进化,赌植物不会变异?”
“不是赌,是‘抗争’与‘平衡’。”焚心放下手中的圣火权杖,语气沉重,“我之前也觉得圣火能解决一切,直到林风首领让我看到南疆的共生草园——那里的牧民靠草园生存,患者靠草园康复。可我也必须承认,现在还有至少三成的净化者,坚持认为‘共存’是骗局。他们在暗处散布谣言,说特事局在共生植物里藏了病毒,不少偏远地区的民众,已经开始自发焚烧共生植物了。”
“连民众都在抵触……”小远小声说,他手里紧紧攥着那株刚救活的预警草,“我昨天去社区宣传,有个叔叔说,宁愿家里没有监测植物,也不想天天担心会不会被病毒找上门。他说‘共存’太累了,不如像净化者说的,一把火烧干净,反而省心。”
苏清月静静地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她知道,大家的担忧都不是没有道理——和谐共存难,难就难在“未知”:未知的病毒变异、未知的极端势力反扑、未知的民众信任底线;难就难在“平衡”:既要用共生植物守护安全,又要消除民众对“植物携毒”的恐惧;既要接纳醒悟的净化者,又要应对仍在坚持极端理念的残余势力;既要推进病毒研究,又要避免研究失控带来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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