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全球探索者网络”如同一张逐渐张开的知识蛛网,将来自世界各个角落的智慧星光,汇聚到研究院这方小小的天地。访问学者们带来的思想激荡与国际研究基金收到的前沿提案,极大地丰富了研究院的认知维度,但也让林姝面临着一个新的、幸福的烦恼:如何从这汹涌而来的“思想洪流”中,筛选出最具潜力、且与研究院使命最契合的方向,进行更深入的投入?
资源,终究是有限的。即便是得到了程默的鼎力支持,也无法支撑所有看似有前景的探索。研究院必须做出选择,而每一次选择,都意味着对某些可能性的放弃,也必然伴随着内部外部的不同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来自“问题导向”国际研究基金的提案,引起了林姝和吴锋的极大关注。提案者是一位在北美独立研究所工作的年轻华裔女科学家,名叫苏茜。她的研究方向极为跨界的——量子生物学。她在提案中提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假设:某些生物体内的能量与信息传递过程,可能涉及到宏观尺度上的量子相干效应。而她进一步提出,如果能理解并模拟这种效应,或许能启发一种基于量子相干性的、非局域的信息处理新模式,其能效和速度可能远超现有任何经典或已知的量子计算模型。
这个想法,比吴锋的“高效漫游”更加超前,甚至挑战了当前量子计算的主流研究方向。评审专家们的意见两极分化。有人认为这是“异想天开”,缺乏坚实的理论和实验基础;也有人认为其视角独特,直指信息处理的物理本质,值得投入资源进行“高风险探索”。
吴锋在看到提案后,连续几天陷入一种奇特的沉默。他反复研读苏茜的论证,时而摇头,时而兴奋地在白板上写画。最终,他找到林姝,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混合着困惑与渴望的光芒。
“林院长,苏博士的这个想法……很疯狂。”吴锋深吸一口气,“但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它可能触碰到了某个我们一直忽视的、更深层的东西。它和我正在思考的拓扑结构,以及那个老教授提到的‘生长’而非‘计算’的概念,似乎存在着某种隐秘的联系。我说不清楚,但这感觉……很强烈。”
林姝看着吴锋,她知道,这是探索者的一种直觉,一种对知识前沿的敏锐嗅觉。这种直觉,往往比严密的逻辑推导更能指引突破的方向。
“风险很高。”林姝平静地陈述事实,“如果我们投入资源,很可能在未来几年内都看不到任何实质性进展,甚至可能证明此路完全不通。这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压力,尤其是来自内部那些期待‘更快见效’的声音。”
“我明白。”吴锋点头,“但如果我们因为害怕失败而不敢触碰这些最根本的问题,那研究院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林姝沉默了。她想起了研究院创立的初衷——质疑坐标系,绘制新地图。苏茜的提案,无疑是在尝试绘制一张位于现有所有地图之外的、更加激进的新地图。
经过与核心团队的反复讨论和激烈的思想交锋,林姝最终做出了决定:批准对苏茜提案的初期资助,并将其纳入研究院的“极端前沿探索计划”。这个计划独立于吴锋的主实验室,资源额度有限,但给予研究者最大的自由度和极长的耐心周期。同时,她邀请苏茜作为短期的线上访问学者,与吴锋团队建立直接的联系,促进两个看似迥异方向的思维碰撞。
这个决定,在研究院内部也引发了一些争议。一些更务实的研究员认为,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应该更聚焦于已有初步进展的方向(如数据中心的合作),而不是分散精力去支持一个“科幻”般的设想。
消息传出后,外部同样不乏质疑之声。某国际科技媒体发表评论,称寰宇研究院“正在从务实探索滑向科学幻想”,并暗示其管理层“可能被一些华而不实的理论所迷惑”。这篇报道被周勉等人敏锐地捕捉到,并在小范围内加以传播,试图再次营造研究院“不接地气”的舆论。
面对内外压力,林姝没有动摇。她在一次内部全体会议上,坦诚地对大家说:
“我知道这个决定有争议。但请大家想一想,我们当初为什么要建立研究院?是因为现有的路走得不够好吗?不,是因为我们相信,可能存在完全不同的、更好的路。探索这些‘不同的路’,正是我们的使命。苏博士的方向,可能失败,但也可能为我们打开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这种可能性本身,就值得我们去冒险,去投入。”
她环视众人,语气坚定:“我们要做的,不是追求每一分投入都必须立刻见到回报。我们要做的,是确保我们的探索,始终指向那些最根本、最有可能引发范式迁移的问题。即使 ninety-nine 条路都是死路,只要找到那一条活路,一切就都值得。”
她的这番话,在一定程度上凝聚了团队的共识。而更深层次的变化,发生在研究院的日常探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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