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的大掌跟铁钳似的,拽着欢欢往山上走,沿途的喽啰见了都赶紧往两边躲。快到聚义厅时,远远就见厅前的旗杆上飘着“替天行道”的大旗,风一吹猎猎作响。
“宋哥哥!我带了个会‘踢球’的小子来,说能治高俅那厮!”李逵人还没到,大嗓门先传进了厅里。
欢欢刚被拽进厅,就见正位上坐着个面白无须的汉子,穿着素色锦袍,手里捏着个茶杯,正是宋江。他身后站着吴用,正捻着胡子打量进来的人,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
“铁牛,不可无礼。”宋江声音温和,目光落在欢欢身上,见他穿得古怪,却没露半分嫌弃,“这位小兄弟,有话不妨慢慢说。”
欢欢刚想开口,李逵已经把板斧往地上一放,抢着说:“宋哥哥,这小子说踢球能比砍人还解气!还能让高俅那奸贼丢脸!”
“哦?”宋江放下茶杯,看向欢欢,“小兄弟,踢球如何能对付高俅?”
欢欢定了定神,学着刚才对李逵的思路,尽量往梁山的“大义”上靠:“宋头领,您可知如今大宋百姓最恨的,除了贪官污吏,便是高俅?他靠踢球爬到位极人臣,可全国谁不知道他在任上搜刮民财、欺压百姓?但他的皇家大宋队连续三年拿了各州联赛的冠军,他自己更是五年‘最佳射手’,老百姓就算恨他,见他在球场上赢了,也只能憋着火——这口气要是能在球场上给他们泄了,才算真的‘替天行道’啊!”
宋江眉梢动了动。他早知道高俅靠踢球发家,却一直当那是“街头小儿的把戏”,从没往心里去。这会儿听欢欢说“各州联赛”,倒愣了一下:“踢球还有联赛?”
“不光有!”欢欢赶紧接话,“我刚路上打听了,如今东京、山西、河北各州都有球队,规则跟我熟悉的路数差不多——分两队,抢一个球,踢进对方球门算赢,不能用手抱,犯规了要罚,跟战场上周旋似的讲究章法。”他怕宋江不懂,又补了句,“就像您排兵布阵,有前锋冲阵,有后卫守营,高俅那队能三连冠,就像一支没人能破的劲旅。”
吴用在旁边插了句:“确有此事。去年济州的球队去东京打比赛,输了后全城百姓都唉声叹气。高俅每次赢球,皇帝都赏他金银,官爵也跟着升,这球踢得好不好,如今竟成了朝堂上的脸面。”
宋江指尖在桌上轻轻敲着,心里渐渐活泛起来。他原以为踢球不过是高俅讨皇帝欢心的伎俩,却没想这东西能让百姓牵肠挂肚,还能成“朝堂脸面”。要是梁山能组建球队,在联赛里赢了高俅,不光能让那奸贼丢尽脸面,更能让天下人知道——梁山不光能打贪官,还能在他们最得意的地方,替百姓争口气。
“可我们弟兄都是舞刀弄枪的,哪会踢球?”宋江看向欢欢,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
“能打仗就能踢球!”欢欢说得斩钉截铁,“李逵哥哥能在阵前拦敌人,到了场上就是最厉害的拦截手;戴宗哥哥跑得比风快,抢球时谁也追不上;鲁智深哥哥力气大,一脚能把球踢到对方半场——您手下全是能将,稍加点拨就是好球员!”
他这话正说到宋江心坎里。梁山弟兄个个身怀绝技,却总被朝廷骂成“草寇”,要是能靠踢球赢回名声,让百姓真心拥戴,可比单纯劫富济贫更有分量。
李逵在旁边听得手痒,把板斧往地上一顿:“宋哥哥,我看行!等练好了,我非把高俅那小子的球抢过来,一脚踢到山沟里去!”
宋江看着欢欢眼里的光,又想起百姓提起高俅时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终于点了点头:“好!那就依你说的,组建一支梁山足球队。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练不出名堂,可别怪我让李逵把你扔去喂老虎。”
欢欢赶紧拱手:“保证让您看到成效!不出三个月,保管能跟高俅的队比划比划!”
宋江笑了笑,对旁边的喽啰吩咐:“去把林冲、武松他们叫来,就说有桩‘既能扬威,又能替天行道’的新差事,让他们来聚义厅议事。”
欢欢看着宋江起身时的背影,心里偷偷比了个耶——梁山足球队,这就开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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