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微在陈亮的协助下,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年会。发言稿的重心调整,细节的精心打磨,让她在焦虑中逐渐找回了一些掌控感和信心。但她知道,仅仅靠这些“常规武器”,恐怕难以应对二叔苏承宗可能发起的刁难。对手准备了“惊喜”,她不能只靠防守。
陈亮同样清楚这一点。他的职责是保护苏微,而保护,有时意味着主动出击,化解威胁于无形。年会这种场合,公开的武力冲突是最下乘的选择,他需要一种更巧妙、更有力的“武器”。
这份“武器”,或者说“礼物”,他早已开始暗中筹备。线索,就隐藏在他这段时间以来,通过为贵妇们“看诊”所编织起的那张信息网中,以及他从未放松过的、对苏承宗及其身边人的暗中观察里。
他记得,那位被假药所骗的李太太,在羞愧离去前,曾不经意地嘟囔过一句:“真是瞎了眼,还说是从‘仁心堂’王老那里流出来的好东西……”
“仁心堂”是江海市一家颇有年头的、专做高端滋补药材生意的老字号,店主王老据说颇有些门路,但也有人说他手底下不干净,真假药材掺着卖,专坑不懂行的有钱人。
陈亮当时就记下了这个名字。
几天前,一位来求医的太太,在闲聊时抱怨自家丈夫最近总是神神秘秘,好像在帮什么朋友“处理”一批有问题的药材,怕惹上官司,弄得家里气氛紧张。陈亮看似不经意地询问了几句,得知她丈夫做的是进出口贸易,而那个“朋友”,似乎与鼎峰集团某个中层管理走得颇近。
将“仁心堂”、“问题药材”、“鼎峰集团中层”这几个点串联起来,一条模糊的线索浮出水面。
陈亮没有动用苏微或集团的任何资源,那太容易打草惊蛇。他换上了一身毫不起眼的旧衣服,戴了顶鸭舌帽,如同一个最普通的市民,悄然来到了位于老城区的“仁心堂”附近。
他没有进店,只是在对面茶馆坐了半日,要了一壶最便宜的茶,目光却如同鹰隼般,观察着进出店铺的人流、车辆,以及店铺后巷的动静。
他注意到,店铺的送货伙计,除了往各大酒店、会所送货外,偶尔也会搬着一些包装严实、没有任何标识的木箱,上一辆没有公司logo的厢式货车。那货车的司机,举止干练,眼神警惕,不像普通送货员。
陈亮记下了货车的特征和离开的大致方向。
接下来两天,他利用“特别助理”的权限,调阅了集团内部一些不敏感但覆盖面广的数据库——比如与集团有业务往来的物流公司车辆备案,全市主要道路某个时间段的交通监控模糊查询(以调研年会交通路线为借口),甚至是一些公开的工商信息。
通过交叉比对,他锁定了那辆厢式货车属于一家规模不大、注册在郊区的小物流公司。而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经过几层股权穿透后,与苏承宗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的亲戚有关联,属于极其隐蔽的边缘关系。
同时,他让那位抱怨丈夫的太太,“无意中”看到她丈夫电脑里一份加密文件夹的名字(陈亮教了她一个简单的观察方法),名字里含有鼎峰旗下一家子公司的缩写和一批货的代码。
线索链逐渐清晰:苏承宗可能通过极其隐蔽的渠道,与鼎峰集团内部某些人勾结,利用“仁心堂”这样的黑店作为幌子和渠道,进行某些非法或灰色的交易(很可能是走私或掺假的名贵药材,甚至可能涉及其他违禁品),牟取暴利,并可能利用这些把柄或利益,与鼎峰进行某种利益交换,共同对付苏微和苏氏。
但这只是推测,缺乏实证。而且,这种级别的把柄,直接抛出可能会引发对方狗急跳墙,在年会上造成不可控的混乱。
陈亮需要更精准、更能一击即中要害的“礼物”。
他想到了一个人——赵铭。
自从上次停车场绑架事件,赵铭被陈亮吓破胆后,果然安分了不少,见到苏微和陈亮都绕道走。但据陈亮所知,赵铭的父亲,赵氏集团的董事长,与鼎峰集团的高层似乎私交不错。而赵铭本人,虽然是个纨绔,但因为家族生意,对江海市一些地下的、见不得光的交易门路,或许比常人更清楚。
陈亮找了一个赵铭常去的、相对僻静的私人会所,在他又一次因为“喉咙不适”(心理作用)去那里“静养”时,“偶遇”了他。
看到陈亮,赵铭吓得差点从躺椅上滚下来,脸色煞白。
陈亮只是平静地坐下,要了杯清水。
“赵公子,别紧张。只是有几句话想问你。”陈亮的声音不高,却让赵铭如坐针毡。
“陈……陈先生,您问,我知道的一定说!”赵铭点头如捣蒜。
陈亮没有绕弯子:“听说,鼎峰集团有些人,和‘仁心堂’的王老,有点不清不楚的生意?做的是……不太能见光的药材?”
赵铭一听,冷汗就下来了。他确实听他爹和鼎峰的人喝酒时,隐晦地提过几句,好像是鼎峰某个副总在搞私活,利用王老的渠道从南边弄些“特殊”的药材(他怀疑是受保护的动植物制品),利润惊人,而且好像还牵扯到苏家内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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