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特云边缘那微不可察的触发信号,如同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人类文明最高决策层的心海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傅承聿下达提升警报等级的指令后,整个太阳系防御体系如同被惊醒的刺猬,瞬间收缩,进入了更高层级的战备状态。
“堡垒计划”的建设速度被强行提升至极限,资源调配带上了几分不惜代价的意味。建设中的“规则断层带”被优先完工,已部署的“静默陷阱”进入最高敏感度,数以万计的微型规则传感器如同孢子般被播撒到太阳系外围的广袤空间,构成了一张极其敏锐却近乎无形的感知网络——“蛛网”。
赵将军坐镇位于土星轨道的“壁垒”指挥中心,日夜不停地监控着“蛛网”传回的每一丝数据流。那最初的触发信号之后再无重复,敌人仿佛彻底融入了宇宙背景噪音,再无踪迹。但这种绝对的静默,比任何形式的攻击都更令人窒息。
“它们在试探,在学习。”赵将军在每日简报中向傅承聿汇报,声音沙哑,“‘潮汐行者’……或者说其背后的控制意识,具备极高的智能和耐心。它们知道我们发现了它们,所以改变了策略。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一个隐藏在暗处、观察着我们每一个防御节点反应的‘影子’。”
压力不仅来自外部。太阳系内部,为了加速“堡垒计划”,资源开始向军事和防御领域严重倾斜,原本用于民生和基础科研的资源被压缩,不可避免地引发了一些社会层面的紧张和不满情绪。傅承聿不得不分出部分精力,通过有限度的信息释放和强有力的舆论引导,来维持文明内部的团结与稳定。这是一场内外交织的、没有硝烟的战争。
就在太阳系紧张备战时,远在数十光年外的“星痕舰队”,正按照预定航线,悄然接近第一个目标星域——一个在“播种者”星图上被标记为“潜在火种(技术倾向)”的星系。
随着距离拉近,高精度传感阵列传回的图像却让舰队成员的心沉入了谷底。
目标星系的核心,并非生机勃勃的恒星,而是一颗濒死的、不规则脉动着的红巨星。它的光芒黯淡而浑浊,如同垂死巨兽浑浊的眼眸。围绕它运行的三颗行星,无一例外,都呈现出被彻底“玻璃化”的惨状——地表被无法想象的高温熔融后又冷却,形成了光滑如镜、毫无生命迹象的荒芜世界。
没有城市废墟,没有战争残骸,甚至没有大气层。整个星系,干净得令人心悸,仿佛被某种力量用最极端的方式“擦拭”过一遍。
“探测到微弱的、残留的‘同化’规则辐射,”随舰科学家面色苍白地报告,“浓度很低,但特征明确。这个星系……被‘净化’了。时间……大概在三千到五千年前。”
李振邦大校站在“探索者号”的舰桥,凝视着主屏幕上那颗垂死的恒星和它冰冷的行星墓地,久久无言。他们满怀希望而来,找到的却是一座早已冷却的坟墓。这比一无所获更令人绝望,它清晰地展示了“潮汐行者”或者说“终焉归寂”的残酷效率——它们不仅毁灭生命,连文明存在过的痕迹都要彻底抹除。
“记录所有数据,尤其是残留的规则辐射频谱。”李振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这是我们理解敌人的重要样本。舰队转向,前往第二个目标点。”
“星痕舰队”如同沉默的送葬者,在这片死亡的星系外围进行了一次短暂的凭吊后,再次隐入黑暗,航向下一个未知的目的地。第一次探索的结果,像一盆冰水,浇在了所有关注着“寻踪计划”的人心头。
月球背面,“飞跃计划”核心研究院。
在经历了初期的迷茫与挫败后,研究团队调整了策略,将更多精力投入到“聆听”火星生态意识的“规则梦呓”上。艾拉作为最关键的联系人,长期驻守在研究院特制的意识放大实验室中,她的精神力在持续的高负荷工作下变得愈发凝练,但也付出了健康的代价,需要定期进行深度调理和药物维持。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生态意识在深度休眠中产生的规则“直觉”和“优化路径”,虽然依旧零碎,却为研究院提供了无数宝贵的“灵感火花”。
例如,针对“播种者”信息包中一种名为“规则纠缠护盾”的高阶防御技术,研究院的团队一直无法解决其能量回路在极端负载下的“自激振荡”问题。传统思路是在回路中添加更多阻尼器和稳定器,但这会显着降低护盾的响应速度和强度。
就在这时,艾拉传递来一段生态意识的“梦呓”,其核心意象是“河流中的漩涡并非阻碍,而是能量自然循环的一部分,引导它,而非堵塞它”。
受此启发,团队放弃了对“自激振荡”的强行压制,转而设计了一套巧妙的“规则谐振导流”系统,将有害的振荡能量引导至护盾外围,转化为一次性的规则脉冲冲击。不仅解决了稳定性问题,还意外地让护盾具备了一定的主动反击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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