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舟悻悻地接过铁锅,嘴里还不服气:“烧开水谁不会,等着瞧。”结果他往灶里塞了太多柴火,火苗窜出来,把铁锅烧得通红,水还没烧开就先把锅底烧漏了。
“柳二公子,你这是要炼丹啊?”旁边的农户忍不住打趣。
柳云舟的脸涨得通红,想要反驳,却看到沈砚投来的眼神,只好灰溜溜地换了一口锅,老老实实地添柴烧火。
沈砚带着农户们,用草木灰水浇灌被污染的麦田。他一边浇一边教农户们辨认中毒的麦苗,哪些需要重点浇灌,哪些已经无法挽救,只能拔掉补种。
柳承毅站在田埂上,看着沈砚忙碌的身影,眼神复杂。这个赘婿,不仅懂权谋,会打仗,连种地的本事都如此厉害,难怪清鸢会对他改观。
“岳父大人。”沈砚浇完一片麦田,走到柳承毅身边,“宁王的人既然来了,就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尽快把麦种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同时派人去联系李太傅。”
柳承毅点头:“周猛是我的旧部,对京城的路熟悉,让他去联系李太傅。”他顿了顿,“只是这丝帕上的线索,和宁王、羽林卫都有关联,东宫旧案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
沈砚掏出那块玄铁令牌,和丝帕放在一起。雄鹰纹一模一样,显然出自同一批工匠之手。“先夫人当年肯定发现了宁王和羽林卫的秘密,所以才会被灭口。这丝帕上的‘李’字,说不定就是指李太傅,他当年或许也参与其中。”
正在这时,柳清鸢匆匆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块布条:“沈砚,你看这个。”
布条是从那名死去的蒙面人身上搜出来的,上面绣着一个小小的“北”字,和丝帕上的“北”字笔迹相同。“这布条的布料是北狄的羊绒布,不是我们大靖的织物。”柳清鸢解释道,“我娘当年曾说过,北狄的羊绒布只有贵族才能使用。”
沈砚心中豁然开朗。宁王勾结北狄,先夫人发现了他们的阴谋,被灭口。忠勇侯只是宁王的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宁王,甚至可能还有北狄的势力。
“看来我们得加快脚步了。”沈砚把丝帕和布条收好,“麦种还有半个月就能收割,只要收了麦种,我们就能在更多的土地上播种,到时候民心所向,宁王也不能奈我们何。”
柳云舟端着一锅烧开的水过来,听到这话,立刻接话:“没错!等我们的麦种丰收了,召集十万农户,直接打进京城,把宁王那老贼揪出来!”
“就你?”沈砚挑眉,“连烧开水都能烧漏锅,还想带兵打仗?先把你的锄头拿稳了再说。”
柳云舟脸一红,梗着脖子:“我那是不小心!再说了,我现在也是护庄队的一员,上次农庄保卫战我也立了功!”
“是立了‘砸断锄头’的功?”沈砚故意逗他。
农户们都笑了起来,柳云舟气得说不出话,转身又去烧开水了。柳清鸢看着两人斗嘴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眼底的冷意淡了许多。
太阳渐渐升高,气温也暖了起来。在众人的努力下,被污染的麦田都浇上了草木灰水,发黄的麦苗慢慢恢复了生机。沈砚松了口气,坐在田埂上,拿出玄铁令牌反复查看。
令牌的边缘有磨损,显然用了不少年头。背面的雄鹰纹雕刻得极为精细,翅膀上的羽毛栩栩如生。沈砚突然发现,雄鹰的眼睛处有一个极小的凹槽,像是用来镶嵌什么东西的。
“这个凹槽。”沈砚把令牌递给柳承毅,“会不会是用来镶嵌宝石或者其他信物的?”
柳承毅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这凹槽的形状,像是一颗珍珠。先夫人当年有一串北狄进贡的夜明珠,其中一颗就这么大。”
沈砚心中一动。先夫人的夜明珠,会不会就镶嵌在这令牌上?后来因为某种原因掉了,或者被先夫人取了下来,藏在了别的地方?
“我们得找到那颗夜明珠。”沈砚站起身,“它说不定就是打开下一个线索的钥匙。”
柳清鸢点头:“我娘的遗物都在侯府的密室里,可惜侯府现在被忠勇侯查封了,根本进不去。”
“不一定非要进侯府。”沈砚沉吟道,“先夫人既然能把紫檀木盒和丝帕留下来,肯定也会把夜明珠藏在安全的地方。说不定……就在这京郊附近。”
正在这时,周猛匆匆跑回来,神色凝重:“沈先生,柳侯爷,忠勇侯的兵马又追来了,这次来了足足五千人,离这里只有十里地了!”
众人脸色一变。五千兵马,他们这点人手根本抵挡不住。
“看来只能放弃破庙,往山里撤了。”柳承毅当机立断,“山里有我当年留下的藏身之处,足够我们躲避一阵子。”
沈砚摇头:“不行。麦种还有半个月就收割了,现在撤了,麦种就会落入忠勇侯手里。”他看向农户们,“大家愿意跟我们一起守麦种吗?”
张老栓第一个站出来:“沈先生,您给我们种子,教我们种地,让我们有饭吃。就算是死,我们也跟着您守麦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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