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五个死士就被制服了。林墨蹲在粮堆旁检查,发现五万石真种堆得整整齐齐,只是边缘的二十袋粮种被火油溅到,油正顺着麻袋往下渗。“快撒石灰粉!”沈砚大喊,锦衣卫立刻掏出随身的石灰粉,拆开纸包往油迹上撒。白色的粉末落在油上,瞬间吸成了块状,原本发亮的油迹很快就没了光泽,连半点火星都引不起来。
“还好没烧起来。”柳云舟松了口气,掏出模型检查,发现“小粮堆”零件掉了,赶紧捡起来往模型上安,铜丝缠了三圈才固定住,“这模型可不能坏,北方农户还等着它标种植区呢!”
与此同时,柳清鸢带着锦衣卫绕到码头西侧的火油库。火油库藏在礁石下面,入口被块石板盖住,石板上刻着个“影”字——和之前影组织的令牌标记一样。锦衣卫撬开石板,下面露出三条导火索,像三条黑蛇趴在地上,分别通向粮仓、议事厅和码头,中间那条最粗,外面裹着层浸油的麻布,正是柳云舟模型上标的“断火点”。
“动手!”柳清鸢举起短刀,刀刃对准导火索的中间位置,猛地砍下去。麻布裂开,导火索断成两截,火星子溅起来,很快就灭了。刚松口气,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桂王带着十个死士举着刀冲过来:“敢断我的导火索!今天你们都得给火油库陪葬!”
柳清鸢立刻拉满弓,箭尖对准桂王的肩膀:“你的死士已经被陈刚的人围住了,码头也被水师占了,你以为你还能跑?”她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水师的喊杀声,桂王的死士们脸色变了变,手里的刀也松了些。
桂王却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往火油库的入口扔去:“我跑不了,你们也别想活!”火折子在空中划过道红光,柳清鸢刚要射箭,林墨突然从旁边的礁石后冲出来,一脚踹在桂王的腰上,火折子掉在地上,被林墨踩灭。
“桂王,你害了太子还不够,还要毁了五万石真种?”林墨的刀抵在桂王的脖子上,声音里满是愤怒,“当年你截杀太子的航海船,抢了还魂草,现在又想断北方农户的活路,你对得起天下百姓吗?”
桂王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我……我是被李嵩逼的!他说只要我截杀太子,就帮我当藩王……还魂草被我藏在议事厅的暗室里,我本来想用来要挟皇上,没想到……”
“带他去暗室!”沈砚和柳云舟正好赶过来,柳云舟抱着模型,指着议事厅的方向,“俺模型上标了暗室的位置,在议事厅书架后面,第三层的《农桑辑要》一推,暗门就开!”
众人押着桂王往议事厅走。议事厅的书架上摆满了书,柳云舟按模型上的标注,伸手去推第三层的《农桑辑要》——那是本翻得卷了边的旧书,封面还沾着点墨渍。他轻轻一推,书架“吱呀”一声往旁边移了移,露出个黑漆漆的暗室入口。
林墨举着火折子走进去,暗室里放着个青铜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株干枯的草——草叶呈暗绿色,根部带着点紫色,正是能解牵机引的还魂草!“太子……”林墨拿起还魂草,手指微微发颤,眼泪滴在草叶上,“当年要是能找到它,你就不会……”
沈砚拍了拍林墨的肩膀,声音放缓:“现在找到还魂草,不仅能告慰太子的在天之灵,还能护好这五万石真种。按农部的测算,这些种按每亩三斤播种,能种一万六千多亩地,北方旱地亩产十石,能收十六万石粮,够三十个村的农户吃一年——这才是太子想看到的。”
柳云舟抱着模型,在上面补了个“还魂草”的小标记:“俺这模型现在能当‘农业图’用了!北方的种植区、还魂草的位置、粮种的数量,都标得清清楚楚,农师们一看就懂!”
当天下午,众人押着桂王,带着五万石真种,登上“镇海号”返回泉州港。战船驶离蓬莱岛时,柳云舟趴在船舷边,用炭笔在模型上画了个小小的“胜利旗”;林墨坐在船尾,手里捧着还魂草,眼神望着远处的海平面,像是在跟太子诉说;沈砚则和柳清鸢对着北方的地图,商量着推广番薯种的路线——保定府、河间府、真定府,三个府的农户都在等着真种,误了播种期就麻烦了。
可就在这时,锦衣卫小校匆匆跑过来,手里拿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跑得满头大汗,火漆都摔裂了:“沈大人!京城传来紧急消息!外戚党的余孽在北方散布谣言,说‘农部的番薯种是假的,种了会颗粒无收’,保定府已经有农户不敢领种了,太子让您尽快回去处理!”
沈砚接过密信,手指捏着信纸,指节泛白——外戚党早不闹晚不闹,偏偏在番薯种要推广的时候造谣,分明是想断北方农户的活路。“北方农户要是误了霜降前的播种期,明年春天就得饿肚子,”他抬头对柳清鸢说,“咱们必须在三日内赶到保定府,澄清谣言,把真种发下去。”
柳云舟立刻把模型塞进怀里,站起来拍了拍胸脯:“俺跟你去!俺这模型上标了保定府的种植区,还画了‘辨种图’,农户们一看就知道啥是真种——真种有绒毛、芽眼凹陷,假种光滑、芽眼是刻的,一教就会!”
林墨也站起身,把还魂草交给锦衣卫保管:“我也去。当年太子就是为了北方农户才去海外找还魂草,现在有了真种,不能让外戚党的谣言毁了他的心愿。我可以跟农户们说东宫的事,他们会信的。”
沈砚点头,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好!咱们明天一早就从泉州港出发,走陆路去保定府,沿途让农师们先把真种备好,等咱们到了,就现场教农户辨种、播种!”
而在京城的一间破败宅院里,一个穿灰布袍的汉子正站在烛火旁,手里拿着封密信。信上写着“沈砚赴保定,造谣阻种”,末尾还画着个小小的“宫”字——和之前王淑妃宫里的令牌标记一模一样。他嘴角勾起阴笑,把密信扔进烛火里:“沈砚,你以为赢了蓬莱岛就够了?北方农户一慌,你的农业改革照样推进不了!等农户们怨声载道,咱们外戚党再出来‘送真种’,到时候大靖的天下,早晚是咱们的!”
烛火映着他腰间的外戚党令牌,火光跳动着,像个藏在暗处的幽灵。沈砚和他的伙伴们还不知道,保定府的农户已经被谣言搅得人心惶惶,而外戚党的人,正拿着假种在村里“送温暖”——一场围绕北方番薯种推广、澄清谣言的较量,已经在保定府的田埂上,悄悄拉开了序幕。
喜欢赘婿的假戏内核请大家收藏:(m.zuiaixs.net)赘婿的假戏内核醉爱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