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心里一沉,余光瞥见苗床旁的水车——那是他上个月教农户做的,用木头和竹片拼成,能从井里抽水浇苗。“别用水桶!”他扯开嗓子喊,“去拆水车!把水车的木板拆下来盖在火上!木板沉,能压灭火!”
农户们赶紧跑过去拆水车,柳清鸢也抱着一捆湿麻布跑过来,往火上盖:“大家别慌!每块木板盖上去后,再浇半桶水,火肯定能灭!”
沈砚跑过去帮着搬木板,指尖被烫得发红也顾不上。等最后一点火星被浇灭,苗床的草帘已经烧黑了大半,好在红薯苗大多被搬进了地窖,只烧坏了几十株。他松了口气,刚要擦汗,周靖拿着块从北狄俘虏身上搜出的羊皮卷跑过来,脸色凝重:“沈公子!你看这个!上面画着北疆的布防图,还有李太傅的印章!”
沈砚接过羊皮卷,展开一看——上面的狼头标记和之前布防图上的一样,角落盖着李太傅的私印,旁边还写着行小字:“按计划行事,烧苗床,引沈砚赴北疆。”
“原来如此。”沈砚攥紧羊皮卷,指节泛白,“李太傅在天牢里还跟北狄人勾结,想把我们引去北疆,好趁机在京城搞事——他是想趁我们不在,翻东宫旧案的供词!”
王诚凑过来看了看,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那我们要不要现在回京城,把李太傅提出来再审?说不定能问出更多线索。”
“不用。”沈砚摇了摇头,把羊皮卷折好塞进怀里,“李太傅老奸巨猾,没有实证他肯定不会说实话,反而会反咬我们‘诬陷重臣’。我们先审这个俘虏,问问北疆的情况——前太子的另一份密函,说不定就在北疆。”
押着俘虏回农庄时,农户们已经在整理烧坏的苗床。张老栓端着碗还冒着热气的红薯粥,小心翼翼地递到沈砚手里,碗沿沾着粥渍:“沈公子,快喝点粥压压惊。刚才多亏了你,不然苗床就全烧没了——这粥加了槐花蜜,甜得很,你尝尝。”
沈砚接过粥,喝了一口,甜香混着焦糊味在嘴里散开,却格外暖胃。“谢谢张老栓。”他看向围过来的农户,声音洪亮,“大家放心,以后我们会加派巡逻,每天分三班守庄,不会再让北狄人来搞破坏。另外,今天大家也看到了,双轮犁不仅能种地,还能挡骑兵——王铁匠说再打二十架犁,三天内做好,到时候我们教周边庄子的农户用,大家一起种红薯、练防御,就算北狄人再来,我们也不怕!”
农户们听了,都欢呼起来。王铁匠扛着块刚锻好的铁皮跑过来,脸上满是黑灰:“沈公子!俺这就回铁匠铺!这次俺给犁轮包双层铁皮,再在犁头加个尖刺,不仅能绊马,还能扎马腿!”
“好!”沈砚笑着点头,“等犁做好了,我们在晒谷场教大家摆犁阵,男女老少都学——以后农庄不仅是种粮的地,还是能守住家的堡垒!”
晚上,农庄的灯都亮了。沈砚、柳承毅和周靖在临时搭的审房里审俘虏,烛火摇曳着,把三人的影子映在墙上。俘虏是个二十多岁的北狄汉子,绑在柱子上,浑身发抖,嘴里不停念叨着“饶命”。
“是谁让你们来烧苗床的?”沈砚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羊皮卷,“老实说,不然就把你扔进地窖,跟红薯苗待一晚上——地窖里的老鼠,可是饿了半个月。”
俘虏吓得一哆嗦,赶紧开口:“是……是李太傅的亲信!他说只要烧了苗床,沈公子就会去北疆找我们可汗,到时候可汗就用前太子的密函要挟你,让你交出双轮犁的图纸和红薯种!”
“前太子的密函在北疆?”沈砚往前凑了凑,“你们可汗把密函藏在哪了?”
“藏在北疆的黑石山!”俘虏的声音发颤,“那里有个山洞,密函就藏在山洞的石盒里,还有五十个北狄士兵守着……那山洞里有秘密通道,能通到可汗的大帐!”
周靖握紧拳头,指节泛白:“李太傅竟然跟北狄可汗勾结,拿前太子的密函当筹码!我们必须去北疆,把密函拿回来——那是查清东宫旧案的关键!”
柳承毅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好!我跟你们一起去!当年我在北疆跟北狄打过仗,熟悉那里的地形,说不定能帮上忙。”
“我也去!”门突然被推开,柳云舟拎着长枪站在门口,铠甲上还沾着白天的尘土,“我要去北疆打北狄人,像爹一样当将军!上次在黑风寨我没打够,这次我要亲手刺穿可汗的皮甲!”
柳承毅皱了皱眉:“北疆危险,你留在农庄。这里需要人推广双轮犁和红薯,农户们还等着学摆犁阵——这也是在为朝廷出力,不比去北疆打仗差。”
柳云舟的脸瞬间垮了,像霜打的茄子,却还是攥紧长枪:“那……那你们要答应我,回来的时候给我带北狄人的弯刀!我要挂在书房里,让护庄队的弟兄们看看,我也为打北狄人出了力!”
沈砚忍不住笑:“好!我们给你带两把——一把挂书房,一把当练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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