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的脸黑得像锅底:“沈砚!你是不是故意的?这斧头是玄铁打造的柄,你能给劈断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沈砚赶紧摆手,“这斧头质量不行!肯定是残次品!我要投诉厂家!”
“你还敢顶嘴?”赵虎气得吹胡子瞪眼,软藤鞭指着场边,“给我扎马步去!没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沈砚不敢再犟,乖乖地在雪地里扎起马步。这马步看着简单,实则累得要命,没一会儿他的腿就开始发抖,像筛糠似的。寒风刮过脸颊,疼得像被人扇耳光,雪水顺着裤腿往靴子里钻,冻得他脚趾头都麻了。
赵虎在他面前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挺胸!收腹!膝盖别超过脚尖!你这是扎马步还是蹲坑呢?腰挺直了!再弯我抽你了!”
沈砚咬着牙坚持,心里把赵虎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赵虎就是故意刁难他,想让他知难而退。可他偏不!不就是扎马步吗?他能行!想当年他在公司厕所蹲坑,比这久多了!
太阳慢慢爬过墙头,雪开始融化,冰冷的雪水渗进裤腿,冻得沈砚直打哆嗦。腿已经麻木了,像灌了铅似的,好几次想放弃,可一看到赵虎那嘲讽的眼神,就又咬牙坚持住了。
就在他眼冒金星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福伯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个食盒,热气从盒缝里冒出来,带着肉香。
“赵头领,老奴给护卫们送点早饭。”福伯笑眯眯地说,拐杖在地上敲了敲。
赵虎的脸色瞬间缓和了些,跟刚才判若两人:“有劳福伯了,这么冷的天还跑一趟。”
福伯把食盒递给旁边的护卫,走到沈砚面前,叹了口气:“沈姑爷,你这身子骨,确实不适合练武啊。看你这脸白的,跟纸似的。”
沈砚喘着粗气,说不出话,只能对福伯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要不,老奴去跟侯爷说说,让你还是回账房?”福伯压低声音,用袖子挡着嘴,“账房暖和,总比在这儿冻着强。”
沈砚心里一动,刚想点头,就听见赵虎在旁边说:“福伯,这可不行!侯爷说了,要好好磨练磨练他!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后怎么保护大小姐?”
沈砚:“……”
保护柳清鸢?她不把他当沙袋练就算烧高香了!就她那能把人扔出三米远的力气,需要他保护?赵虎怕不是眼神不好使。
福伯笑了笑,没再坚持:“也是,是老奴多嘴了。”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塞到沈砚手里,“沈姑爷,先垫垫肚子吧,热乎的。”
沈砚打开一看,里面是两个热乎乎的肉包子,油顺着纸渗出来,香气扑鼻。他感动得差点哭出来,在这侯府,也就福伯还能心疼心疼他了。
“谢谢福伯。”他含糊地说,三口两口就把包子吞了下去,热流顺着喉咙滑进肚子里,感觉又有了点力气。
“快吃吧,小心凉了。”福伯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远。
沈砚正偷偷活动着麻木的腿,就见一个护卫慌慌张张地从后院跑过来,嘴里喊着:“头领!不好了!后院的鸡又跑了!”
赵虎眉头一皱,脸又黑了:“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看好了吗?加了三道笼子还能跑?”
“不知道啊,刚才还在笼子里扑腾呢,转眼就没了!地上还有点鸡毛!”护卫急得满头大汗。
赵虎骂了句脏话:“一群废物!都跟我去找!找不着今天都别吃饭了!”说完,带着护卫们浩浩荡荡地往后院去了,把沈砚一个人扔在练武场。
沈砚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自由了!
他赶紧从雪地里蹦起来,腿一软差点摔倒,扶着旁边的树干揉了半天,才感觉恢复了点知觉。“真是天助我也。”他拍了拍身上的雪,心里乐开了花。看来这鸡也不是全无用处,关键时刻还能救他一命,回头得给它多撒点米。
他正想溜回耳房歇着,就看见柳清鸢从练武场旁边的回廊经过。她穿着件月白色斗篷,手里拿着本书,慢悠悠地走着,斗篷的流苏在雪地上扫过,留下浅浅的痕迹。
沈砚赶紧躲到一棵老槐树后面。他现在这副样子——头发被风吹得像鸡窝,脸上沾着雪水,裤腿湿了半截——可不能让她看见,不然又得被嘲讽“废物”。
可柳清鸢像是早就发现他了,径直朝槐树这边走了过来,脚步声轻得像猫。
沈砚心里咯噔一下,躲是躲不掉了。他硬着头皮从树后走出来,尴尬地笑了笑:“清鸢,好巧啊,你也出来散步?”
柳清鸢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里带着点惊讶,嘴角还撇了撇:“你还没死?”
沈砚:“……”
这姑娘就不能说点吉利话吗?
“托你的福,还活着。”沈砚没好气地说,往旁边挪了挪,离她远点。
柳清鸢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他发红的膝盖上:“看来赵虎没下死手。”
“他倒是想,可惜我命大。”沈砚哼了一声,心里嘀咕:说不定还是你让他手下留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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