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娘子,”他试探着开口,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个合格的舔狗,“咱们有话好好说,动手多伤和气啊。你看我这小身板,经不住你这么扔……”
柳清鸢终于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滞销的二手商品。
“沈砚,”她忽然冷笑一声,那笑容比窗外的雪粒子还凉,“你不会真以为,我爹把你招进侯府,是让你来当乘龙快婿的吧?”
沈砚一愣。
记忆里,原主确实是这么想的。靖安侯柳承毅亲自派人来提亲,说看中了他的“才高八斗”,愿意招他入赘,还说女儿柳清鸢“温婉贤淑,知书达理”,定能与他举案齐眉。原主当时穷得快当裤子,以为是天上掉馅饼,欢天喜地就答应了。现在看来,这哪是馅饼,分明是铁饼,还是带倒刺的那种。
柳清鸢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我爹不过是嫌京里流言难听,找个由头堵住众人的嘴。你呢,就乖乖扮演好你的‘侯府赘婿’,每日三餐管饱,月底还能得二百文月钱,何乐而不为?”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冷,像淬了冰:“但你记住,别妄想不该想的。我柳清鸢的丈夫,轮不到你这种……连秀才都考不上的废物来当。”
“废物”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过来,沈砚的火气也有点上来了。他承认自己现在寄人篱下,但也犯不着被这么指着鼻子骂。想当年他也是985毕业的高材生,在互联网大厂卷过三年,论摸鱼甩锅、PPT画饼,他能甩这古代大小姐八条街。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扯出一个标准的社畜假笑:“姑娘说的是。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识趣。您放心,我绝对安安分分,不给侯府添麻烦。”
反正他现在只想搞清楚状况,保住小命,等找到回去的方法,谁还在乎这破赘婿当不当?到时候写本《大胤朝赘婿生存指南》,说不定还能在起点封神。
柳清鸢似乎没想到他这么“上道”,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仿佛刚才的诧异只是沈砚的错觉。
“知道就好。”她转身走到门口,拉开门,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春桃。”
一个穿着青绿色比甲的小丫鬟立刻跑了进来,梳着双丫髻,脸蛋冻得通红,对着柳清鸢福了福身:“小姐。”
“把他带去耳房,”柳清鸢淡淡吩咐,“给他找床被子,别让他冻死了,省得明天还要给人解释侯府赘婿新婚夜暴毙的原因。”
春桃偷偷瞥了沈砚一眼,眼神里带着点同情,又有点畏惧,小声应道:“是。”
沈砚跟着春桃往外走,路过柳清鸢身边时,无意间瞥见她放在身侧的手——那只手白皙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健康的粉色,可虎口处却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这绝不是养在深闺的娇小姐该有的手。沈砚的历史系DNA动了——他记得书上说,常年练剑的人,虎口和指根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他心里咯噔一下,联想到刚才那惊人的力气,还有那若有似无的膏药味……这个柳清鸢,绝对有问题。所谓的“体弱多病”,怕不是演的?
耳房比洞房小了不止一圈,陈设简单得像快捷酒店,就一张硬板床,一张掉漆的木桌,墙角还堆着几个落灰的箱子,看起来像是堆放杂物的地方。春桃抱来一床打了补丁的薄被,被角还沾着点干草,放下就匆匆走了,像是怕沾染上什么晦气。
沈砚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盖着散发着霉味的薄被,翻来覆去睡不着。
穿越成赘婿这事已经够离谱了,他那新婚妻子还不对劲,力气大得能打老虎,手上还有练剑的老茧,怎么看都像是个隐藏的武林高手。这靖安侯府,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踮着脚在雪地上走路,悄无声息的。
沈砚瞬间清醒了。
他屏住呼吸,悄悄挪到窗边,借着月光往外看——只见一个穿着深色夜行衣的人影,鬼鬼祟祟地贴着墙根往院子深处走,动作轻盈得像只猫,踩在雪地上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这侯府里,怎么会有黑衣人?
是刺客?还是……家贼?
沈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这刚穿越过来,还没来得及享受一天古代生活,难道就要因为撞破什么秘密被灭口了?他可不想刚开局就领盒饭啊!
他正想缩回脑袋假装没看见,就见那黑衣人走到院子中央那棵老槐树下,突然停下脚步,对着树干轻轻敲了三下。
“咚、咚、咚。”
声音不大,在寂静的雪夜里却格外清晰,像是敲在沈砚的心脏上。
紧接着,让沈砚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那棵需要两人合抱的老槐树,竟然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门!门轴转动时没发出一点声音,显然是经常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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