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噼啪作响,前半夜在沧竹与巡林者低声的交谈中悄然流逝。
后面又聊了一些什么?
没什么了。
在巡林者的故事里,弥莫撒并没有参与太多。
倒是,沧竹浅浅聊了聊1092年在叙拉古的事情。
沧竹到如今二十二岁。
前面说沧竹二十一,因为当时还没过生日。
——你说我之前表述有问题?
好像是。
不管了。
算下来,他讲了讲五年前的事情。
那一年的故事可就精彩了。
德克萨斯·朱塞佩谋杀萨尔瓦多雷,宣布德克萨斯家族脱离叙拉古,德克萨斯杀死她的父亲朱塞佩,随后一把火烧了家族离开了。
沧竹简单提了两句,当初拉普兰德把德克萨斯送过来的事情。
他在这件事上,也帮了不少忙。
代价是他没在叙拉古待多久。
只待了两个月。
要我说,他应该是个行医。
他就没有在哪个国家的哪个地方待过很长的时间。
按理来说,叙拉古地方小,两个月差不多了,但谁叫他在德克萨斯在的那座城市待了一个半月呢——如果不是那件事情,估计还会再待一会。
后半夜轮到弥莫撒和W守夜。
弥莫撒这人有一点好,就是可以少休息多活动。
睡一个小时跟睡八个小时一样。
W是佣兵,也习惯了。
所以这俩人精神得很。
篝火渐熄,只余下暗红的炭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W没闹情绪,但也没给弥莫撒什么好脸色。
她抱着膝盖坐在篝火旁,下巴搁在臂弯里,赤色的瞳孔映着跳动的炭火,显得有些迷离。
弥莫撒拨弄了一会儿炭火,让它们重新燃起些微弱的火苗,添加了几根干燥的柴薪后,狗狗窣窣地坐到她身边。
W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也没有挪开,只是把脸往臂弯里埋得更深了些。
夜风很冷,吹得W缩了缩脖子。
萨尔贡温差大,特别是在沙漠。
一件还算厚实的外套忽然披到了她肩上。
W没动,也没拒绝。
过了一会儿,她才闷闷的声音从臂弯里传出来:“……老东西。”
“嗯。”弥莫撒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又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星噼啪溅起,短暂地照亮了他侧脸平静的轮廓。
“那个Whitesmith,”W的声音依旧闷着,“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弥莫撒没直接回答,反而说:“夜里风大,裹紧点。”
W老老实实裹了裹外套,露出一双红瞳斜睨着弥莫撒,
“少打岔。”她声音闷闷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回答我的问题。”
“或许。”弥莫撒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在我活着的日子里,我可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我也不知道。”
“骗谁呢?你和你那个小情人不算?”W讥讽着,“原来还是个沾花惹草的主儿。”
“德克萨斯……”弥莫撒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算。”
“哟,不算?”W有些惊讶,“你说你那个小情人听了,会不会伤心?”
“她不会。”弥莫撒回答得很干脆,“如果会,她就不是德克萨斯。”
W盯着他看了好几秒,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
最终,她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重新把下巴埋回臂弯里。
“谁管她会不会的,”W嘟囔着,随后又稍稍放大了音量,“反正,不准给我找个什么‘妈’来,知道吗,尤其是这种跟我又差不多大的家伙。”
随后W有悄悄地说了一句,“谁知道这样哪天我是不是又会成我的自己的‘妈’呢。”
“……”弥莫撒表示想打人。
所以他动手了。
“砰!”
“嘶……轻点!”W忍不住叫出来,“很痛诶!”
“谁让你胡思乱想的。”弥莫撒翻了个白眼。
前面都还好,后面这一句就逆天了。
“嗯……如果真有,你们就各论各的呗。”弥莫撒想了想,说。
W捂着被敲的额头,龇牙咧嘴地瞪了弥莫撒一眼,但眼神里的尖锐却软化了不少。
她重新把下巴搁回膝盖上,闷闷地说:“各论各的?你想得美。到时候她叫我女儿,我叫她妹妹?恶不恶心。”
弥莫撒乐了,“不吃亏的小祖宗也有这么想的时候?”
“滚呐。”W没好气地说,然后又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反正,如果有,最好不要让我看到,知道吗?”
弥莫撒揉了揉W的银发。
W本身就没怎么闹脾气。她也知道无论如何,弥莫撒对她都是现在这副模样。
所以她只是对这个名义上的“妈”很反感。
“嗯……我尽力。”弥莫撒说。
泰拉就这么大点,他和W总要见面,所以如果真的有,那碰面是难免的。
W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倦。
她又靠了靠,让自己和弥莫撒挨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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