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春娘!小时候哥哥最疼你,是哥哥没照顾好你,你让哥哥将来怎么到地下面跟爹娘交代?呜呜…”
一个五旬出头的老汉,哭的声泪俱下、兄妹情深。
两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搀扶着老汉,后面还有好些二十来岁的成年汉子。
徐翠儿淡淡看着老头,默默擦着红肿的眼睛。
“翠儿?”哭过一阵,李老汉烧过纸钱,这才起身。
“阿舅!”徐翠儿眼泪一下又掉下来。
虽然舅母以前时常来打秋风,可这会儿就这么一个亲戚来,总算不让母亲走的那么冷清,心里对这个舅家多了几分感激。
“你娘咋回事儿?好好的,无病无灾的,咋突然就走了?”李老汉擦着泪问,目光扫视着金三郎。
这外甥女婿还是妹妹花钱打通关系,谋划得来的。
在女婿家住了一月不到,人便没了!任谁不起疑!
“呃…”徐翠儿面露难色。
“怎么?你娘被人欺负了?谁敢欺负她?堂堂二品诰命!
谁欺负了她?走,咱们去王府,告诉王爷,让他给你娘做主!”李老汉拉着徐翠儿便要走。
“阿舅!你管不了,你就别管了!你回吧!”徐翠儿捂着脸哭道。
“翠儿,告诉阿舅,到底谁逼死了你娘?我去找他拼命!”李老汉干瘦的手死死拽着外甥女的手。
“你管不了!阿舅,你快走!别连累了你!”徐翠儿哭的打嗝,不想舅舅插手。
这事儿越低调越好,不想阿舅来搅和。
“你说的什么话?你娘这辈子最疼你,为了你跟你爹闹和离!让你锦衣玉食!你就这么报答她?
我的春娘诶,你到底咋了?突然就走了?咱兄妹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我苦命的妹妹,你让我这当兄长的…”李老汉的话突然顿住。
揭开盖在李夫人身上的白布,露出狰狞、扭曲的面目,脖颈上赫然一道深深的勒痕,显然是非正常死亡。
“翠儿,这、这…”李老汉的手抖得厉害。
“阿舅,进屋说话!”金三郎上前扶着李老汉。
李老汉盯着外甥女婿的眼睛良久,才道:“好!”
“翠儿,你娘到底咋回事儿?”李老汉死死盯着外甥女的眼睛。
“阿舅,岳母是自缢的!”金三郎开口。
“为何?好好的,宁王乳娘,尊贵的二品诰命夫人,咋这么想不开?”李老汉不信。
“昨日翠儿随岳母去了一趟王府,早上天刚亮,王府来人,说要岳母去一趟,有话要问,结果就…”金三郎叹息一声。
“这事儿怕是不小,问翠儿到底啥事儿,她不说!”
“翠儿,你娘到底犯了啥事?”李老汉着急道,后悔来祭奠。
“阿舅,你莫问,快走吧!”徐翠儿捂着嘴哭。
“哎呀,你真是急死人了!这事儿还不说!”李老汉急得跺脚。
“就是,翠儿啊,到底啥事儿,你说了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不然脑袋咋掉的都不知道!”金三郎亦道。
“还能有啥事儿?你吃的、穿的、用的咋来的,你不清楚?如今王妃当家!你说还能是啥事儿?”徐翠儿回道。
“就为这事儿?”金三郎不敢置信。
“身为皇子乳娘,这点儿体面算啥?王爷手指缝里随便漏点儿,也不止这点儿!岳母至于自缢吗?”金三郎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自己一家靠着岳母过上富足、体面生活,可这点儿钱财于一个王爷,真的只是毛毛雨。
这里面肯定有贪墨,大度的王爷不至于这么小气,穷追不放呀?
岳母看着精明、强势,咋这么不经事?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自行了断!
“就是,翠儿,你说老实话,你娘拿了多少?”李老汉品出味儿来。
金三郎也盯着她。
“府里太多没带走!”徐翠儿捂着脸,不得不抛出这个,省的被追根问底。
“嘶!”金三郎倒吸一口凉气。
能把岳母逼得自缢,可见府里留下的数额得大到什么程度!
“咳咳咳…”李老汉剧烈咳嗽。
“糊涂!你娘真糊涂!
什么最值钱?宁王!有宁王在,她什么得不到?
就那份哺乳情,够你们三代仕途坦荡!却被钱财打瞎眼睛!”
徐翠儿不屑地撇撇嘴,钱不重要,那些年到家里打秋风的是谁?
没有娘的贪墨,没有她的帮扶,舅舅家能过的体面?
舅家那些良田怎么来的?豪华大院怎么盖起来的?怎么成的乡绅?
这会儿来说教,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得了便宜还卖乖!
“阿舅,这会儿说什么都没用了!吉时快到了,出殡吧!”金三郎不想扯这些没用的。
只想早点儿埋葬了,老实做事儿,希望宁王看在往日的情分,放过他们家。
“出吧、出吧!出殡吧!眼睛一闭,两脚一蹬,什么都了了!”李老汉佝着腰,沮丧道。
“徐翠儿!你个赔钱货,出来!”院子里响起尖利的老妇声音。
六十来岁的徐老太婆拄着拐杖,在一个四十来岁妇人搀扶下,在院子里喝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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