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姐,这就是传说中的神马照夜狮子骢?”春歌围着宝马转。
马儿雪白,身姿矫健,高大威猛,
“嗯!西域贡品!陛下登基那年朝贺送的!我记得一共两匹,一匹是银白色汗血宝马。”邓虎英打量着狮子骢。
“确实是极品!不但品相极佳,奔跑速度非一般马儿能及!今天是什么日子?陛下竟赏赐给咱们!”
“谁知道呢!小姐,不管他,反正现在它是你的了!
哇,真漂亮!比你的红鬃还好看!
就不知脾气好不好?会不会跟红鬃一样撅蹄子?”春歌越看越喜欢。
邓虎英骑的红鬃,是当年从北境带回来的烈马。
鬃毛鲜艳如火焰,体型健壮、肌肉发达,奔跑时如熊熊烈焰。
不过此马刚烈凶猛,攻击性强,一般人难以驯服。
别看现在温驯如绵羊,当初几次将邓虎英掀翻,老将军从旁帮忙,费了一番功夫才驯服的。
如今也只认邓虎英,春歌她们靠近,它就撅蹄子,甩脸子,脾气臭得很。
“好马当然有脾气!越是极品马,越不易驯服!”邓虎英笑道,看着好马,有些跃跃欲试了。
“咴咻、咴咻!”狮子骢清澈的大眼睛眨了眨,耳朵晃了晃,一脸傲娇的小表情。
“咦,小姐,它好像听得懂咱们在说啥?”春歌惊奇的发现。
“别看它乖巧、通人性,实际上能骑它的,估计没两个!”邓虎英从马儿的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狡黠。
“你好!伙计,咱们去演武场溜两圈?”邓虎英拍了拍马儿,牵着缰绳往后院去。
“嘶!”马厩里的红鬃闻到陌生马儿的气息,不悦地嘶鸣,领地意识极强。
“嘶!”狮子骢也嘶鸣,隔空宣誓主权。
“天啊,小姐,红鬃怎么知道家里多了一匹狮子骢?”春歌惊奇极了。
“它们有自己的交流方式,估计是气味、声音传过去了!”邓虎英道。
“嘶!”马厩里的红鬃感知到狮子骢往演武场去,气的撅蹄子,甩脑袋,想要挣脱缰绳冲出来。
“咻咻!”狮子骢示威似的发出得意的咻咻声。
“烈焰,安静些!”邓虎英大声道,声音如漏风的破锣,呕哑嘲哳难听。
红鬃顿时安静了,郁闷地咴咻、咴咻。
“照白,看看咱们配合如何!”邓虎英捋了捋马脑袋上的毛。
狮子骢晃晃耳朵,尾巴甩了甩,表现得很乖巧。
“小姐,要不要上马鞍?”春歌见马儿光溜溜的背。
“不用!”邓虎英随即翻身上马。
狮子骢像是专门等着这一刻,突然仰起前蹄立起来。
本就高大威猛,这一立起,足足有两米多高。
若非邓虎英早有防备,准得掀到地上一个屁股墩!
紧紧拽着马鬃,身体紧紧贴在马背上,不让自己掉下去。
“嘶!”狮子骢不再装,撅蹄、奔腾、跳跃,努力想要把背上的人掀下来。
人与马在较量,到底谁做谁的主人。
邓虎英掉下来几次,又追着马儿翻上去,一人一马绕着演武场跑了一圈又一圈,比谁更有耐力。
动静太大,吵醒萧策,出来看到邓虎英跟狮子骢较劲。
“狮子骢怎么到这里来了?”萧策认出来。
“回王爷,这是陛下早上赏赐给娘娘的!”王朝恩回道。
“陛下赏的?”萧策看着折腾的直喷白气的狮子骢,笑了,“他倒舍得下血本!”
最终狮子骢累了,披头散发、气喘吁吁,终于肯乖乖听从邓虎英的指令。
“驾!”邓虎英驾着它到萧策跟前,“吵到你了?”
“没,瞌睡补的差不多了!”萧策笑笑,“这马倒是挺配你的!”
邓虎英跳下马,将缰绳扔给春歌,“牵到马厩去,别让它跟红鬃一个厩里!”
“嘶!“狮子骢不乐意,只认邓虎英。
“春歌,你伺候王爷洗漱,我去马厩!”邓虎英无奈拍拍狮子骢。
马厩里除了红鬃,还有几匹马,拉马车的普通马。
红鬃看不上这些不入流的马,自己专享一个马厩。
狮子骢来了,御赐之物,邓虎英也不能马虎,拴在挨着的马厩里。
喂了些豆子和干草,红鬃也没忽略,一视同仁。
出来后碰到春华、春燕,“小姐!”
“今日怎么这么早?”邓虎英觉得奇怪。
“粥施完了便回来了!”春华淡淡一笑,心情并不太好。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儿了?今日雪停,怎么反倒来喝粥的人少了?”邓虎英问。
“小姐!咱们别施粥了!”春燕气呼呼道。
“有人不满意?”
“前几日只有我们一家施粥,掺了砂子也没人说啥,乞丐、流民照常来吃。
昨日下雪,今日多了几家施粥的,咱们家反倒成了不是!
好些人骂咱们为富不仁、黑心肝,往粥里掺沙子!
真是气死人了!前几天就咱们一家时,没见他们说啥!
这会儿有选的了,就开始骂咱们!”春燕眼睛都是红的。
“春燕,这些小事咱们不是处理了,你拿来烦小姐做什么?”春华批评春燕。
“你们怎么处理的?”邓虎英并未生气。
人就是这样,没得选的时候,给啥吃啥,当有选择时,就开始挑三拣四。
本来施粥是一时兴起做的,没想过用它博名声。
费力不讨好的事儿,自然不会有下一次。
“我们发完煮好的粥就收摊,明日起四个地方都只施一锅粥,三日后结束。”春华淡淡道。
这是给那些老弱乞丐、流民留的,他们抢不过年轻人,只能来吃这种掺了沙子的。
“嗯!”邓虎英点头,“今日不忙了,那就好好歇会儿吧!”
“小姐,你到马厩做啥?要出去?你的伤寒好了?”春华听到小姐的破锣音,才想起来。
“皇上把照夜狮子骢赏给我了,刚才骑了几圈!”邓虎英回道。
“照夜狮子骢?”俩丫头呆住,“小姐,为啥?”
“我哪儿知道!左不过跟宁王有关!”邓虎英耸耸肩,不以为意。
“走,今儿咱们人齐,弄好吃的!”
“好!”春燕哈了哈手,看看天,“雪要停了吧?外面可真冷!”
天不亮就顶着寒风到城门口架锅熬粥,脸皴了不说,脚冻了好几个冻疮,还没得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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