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都没看淑珍一眼,径直走到尸体旁,弯腰,利落地拔出地上的飞刀,在那死去的男人衣服上擦了擦血迹。她的动作冷静、精准,带着一种对生命的极度漠然。
她站起身,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巷口,仿佛在计算着什么,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平淡地念道:
“还差48个。”
说完,她甚至没有理会瘫坐在墙角的淑珍,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再次融入阴影,消失不见。只留下淑珍一个人,靠着墙壁,剧烈地喘息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更大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她浑身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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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林生这边。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栋相对完好的建筑,门口悬挂的警徽虽然布满烟尘,但依稀可辨。警察局,找到了。大门敞开着,里面黑黢黢的,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他正犹豫着是否要立刻进去,里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清脆枪响!声音在寂静的废墟城市中格外刺耳。
林生心中一凛,急忙闪身躲到门口一侧的残破墙壁后,屏住呼吸。“看来,有人捷足先登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里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很快,一伙大约五六个人从警察局里走了出来,他们脸上带着收获的兴奋和戾气,手里赫然都拿着武器——手枪、霰弹枪,甚至有人肩上挎着一把突击步枪!他们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迅速朝着一个方向离开,显然收获颇丰,不愿久留。
待他们走远,林生又等待了片刻,确认没有其他动静后,才像幽灵一样溜了进去。
警察局内部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一地,桌椅翻倒。刚一进门,他就看到接待区的地上躺着一具尸体,一个中年男子,胸口有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显然是不久前那伙人的“成果”。
林生顾不得多想,立刻开始搜寻目标。他绕过尸体,冲到里面的办公区,快速翻找着抽屉和柜子。
“有了!”在一个标注着“行政”的抽屉里,他翻出了一卷崭新的、塑封的城市地图!他迅速展开瞥了一眼,上面清晰地标注着街道、重要建筑,甚至还有一些用特殊符号标记的地点,很可能就是系统提到的“安全区”!比起一两把可能已经被搜刮走的枪械,这卷地图的价值无可估量!
他强压住心中的激动,将地图卷好,塞进怀里。正准备再去旁边的枪械室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被遗漏的武器时——
“咦?哪来的小老鼠?还没搜干净吗?”一个略带戏谑的陌生男声突然从门口方向传来!
“糟了!”林生内心大喊不妙!还有人!是刚才那伙人去而复返?还是另一拨人?
他根本来不及思考,求生本能让他猛地转身,不再试图去枪械室,而是向着警察局更深处、光线更暗的走廊亡命冲去!
“站住!小子!”那男人显然没料到里面还有人,愣了一下,随即厉声喝道,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一把手枪。
“砰!”
一声枪响,子弹擦着林生身旁的空气呼啸而过,打碎了他身后走廊上的一个消防警铃玻璃罩,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和警报鸣响!
林生借着对方射击的间隙和警报声的掩护,一个侧身闪进旁边一个开着门的房间,迅速将房门关上反锁,背靠着门板,心脏狂跳,大口喘息。
“妈的,这都没打中!”门外的男人叫骂一声,脚步声迅速逼近,显然是紧追了上来。
幽暗的房间里,林生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骂骂咧咧的声音,握紧了手中的铁棍。怀里的地图滚烫,而眼前的危机,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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