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顾晏知死死盯着江雾抓着谢寻衣角的那只手,眼睛赤红,像是要滴出血来,
“你对他做了什么?!你凭什么……!”
“凭他现在是我的人。”谢寻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
他甚至顺势揽住了江雾的肩膀,将他半护在怀里,姿态亲昵而占有欲十足,
“顾总,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
“你的人?”顾晏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猛地看向江雾,眼神里充满了痛苦、愤怒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哀求,
“江雾!你说话!是不是他逼你的?!跟我走!我现在就带你走!”
他朝着江雾伸出手,那双手甚至带着细微的颤抖。
江雾看着顾晏知伸出的手,看着他眼中那从未有过的、近乎卑微的急切和痛苦,
心脏位置似乎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原主残留意识的悸动,但很快便被他自己冰冷的意识压下。
他微微垂下头,避开了顾晏知灼热的视线,往谢寻怀里靠了靠,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清晰地传入两个男人耳中,
“顾少……对不起……我……我不能跟你走……”
这句话,如同最终宣判。
顾晏知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一种灰败的绝望。
他看着江雾依偎在谢寻怀里的样子,看着他那副全然信赖的姿态,
所有的怒火、不甘、质问,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空洞。
他输了。
一败涂地。
不是输给谢寻,而是输给了江雾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输给了自己那迟来的、扭曲的、不被需要的感情。
他死死地看了江雾最后一眼,那眼神复杂得令人心碎,然后猛地转身,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大门,背影仓惶而狼狈。
客厅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窗外隐约的鸟鸣。
谢寻低头看着怀里的江雾,青年微微颤抖着,长睫上似乎沾上了些许湿意,仿佛刚才面对顾晏知用尽了所有勇气。
这副模样,极大地取悦了谢寻,也让他心底那点因江雾擅自出来的不悦消散无踪。
“吓到了?”他语气放缓,带着一丝怜惜。
江雾轻轻摇头,却没有说话,只是将脸埋在他胸前,仿佛在寻求安慰。
谢寻拥着他,感受着怀中身体的柔软和细微的颤抖,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掌控感油然而生。
这只美丽又脆弱的金丝雀,终于彻底认清了谁才是他的主人。
然而,他看不到,埋首在他胸前的江雾,脸上没有任何泪痕,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嘲弄。
看,多么容易。
他甚至不需要说什么,只需要展现出被占有后的模样,流露出一点点对现有“主人”的依赖,
就足以让那位高傲的气运之子崩溃失控,像一条被抛弃的、狼狈不堪的忠犬。
这无关爱情,只是一场精心计算的演出,利用了他们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占有欲和嫉妒。
而这场戏,还远未结束。
他微微抬眼,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二楼某个角落的阴影处。
那里,仿佛有一道温润的视线,早已停留了许久。
下一个,会是你吗?
江雾在谢寻看不见的角度,唇角极轻地弯了一下,那弧度冰冷而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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