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唱完了?”谢寻挑眉,语气带着洞穿一切的玩味与欣赏。
江雾眨了眨眼,长睫如蝶翼般轻盈扇动,
脸上那脆弱无助的表情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只剩下一种近乎懵懂的、不染尘埃的平静,
“谢总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谢寻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从胸腔里发出低沉而愉悦的笑声,
“有趣。
顾晏知那个有眼无珠的,竟把你这么个妙人儿当成呆板的替代品。”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暧昧地划过江雾光滑细腻的脸颊肌肤,眼神充满了掠夺性的、浓烈的兴趣,
“不过,这样正好。”
他凑近江雾,两人鼻息可闻,灼热的气息交融,
“我不管你过去在顾晏知面前是如何扮演的。
从此刻起,你只需要在我的笼中,为我一人起舞。
明白吗?”
江雾微微偏头,
避开他过于侵略性的气息,语气依旧平淡无波,仿佛在讨论天气,
“谢总想看我演什么?”
“演……”谢寻的目光如同实质,流连在他色泽诱人、形状美好的唇瓣上,眸色渐深,
“一只羽翼鲜艳、试图振翅高飞,却永远也逃不出我掌心方寸之间的金丝雀。”
就在这时,管家如同影子般再次悄无声息地出现,恭敬地禀报,
“先生,林清辰林先生去而复返,说是有句紧要的话,想单独对江先生言明。”
江雾与谢寻同时挑眉。
谢寻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盎然的弧度,
“请他进来。”
他倒要看看,这位去而复返的“白月光”,
还想上演哪一出。
林清辰独自一人去而复返,步履从容地走进客厅。
他这次似乎无意与谢寻周旋,目光直接而专注地落在江雾身上,那眼神不再加以掩饰,带着一种复杂的、混合着深切审视、强烈探究,以及一丝……他自己或许都未曾完全明晰的、被吸引的悸动。
“江雾,”
林清辰开口,声音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基调,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客套疏离,多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与认真,
“离开这里,离开谢寻,也远离顾晏知。
他们二人,皆非你的良配。”
江雾微微歪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纯然的不解,
“林先生,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林清辰上前一步,目光如同锁链,紧紧缠绕住他,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笃定的确信,
“你不需要完全明白。你只需知道,你身上有一种……让我感到莫名熟悉、无法抗拒地想要靠近的气息。
跟我走,我可以护你周全,绝不会像他们那样,仅仅将你视作玩物或是某个影子的替代品。”
江雾心中微动。
他面上却依旧是那副茫然无措的模样,轻轻摇头,
眼神纯净得像初生的小鹿,
“林先生,您真是说笑了。我……我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
“你不是!”林清辰罕见地打断了他,眼神灼灼,仿佛有火焰在静默燃烧,
“你根本不清楚你自己真正的……”
他话说到一半,猛地刹住,似乎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外露,深吸一口气,
迅速重新戴上那副温润如玉的完美面具,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了江雾一眼,
那目光仿佛要将他刻入灵魂,
“记住我今天的话。若你何时想通,随时可以来寻我。”
说完,他不再有丝毫留恋,转身离去,那背影竟透出一种与他平日温雅形象不符的仓促与决绝。
谢寻在一旁,如同观看一出有趣的戏剧,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缓步走到江雾身边,望着林清辰消失的方向,从鼻间逸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看来,我精心挑选的这只金丝雀,比我想象的还要……引人觊觎。”
他伸出手,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将江雾额前一缕被晨光染成淡金色的、不听话的柔软碎发别到耳后,
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敏感的耳廓。
“不过,既然已经飞入了我的笼中,”
谢寻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占有欲,目光锁住江雾平静无波的眼眸,
“就安心待着。我不会给任何人,染指你的机会。”
江雾顺从地垂下眼帘,浓密的长睫掩去了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冰冷而精准的计算光芒。
顾晏知,谢寻,现在又多了一个态度暧昧、行为诡异的林清辰……
这个小世界的怪异,水深程度,似乎远超他最初的预估。
而他这个丢失了部分记忆、连“导演”(系统)都暂时失联的顶级“演员”,只需要继续完美演绎这出“身不由己”的戏码,静待最终幕布落下时,恢复所有记忆,然后从容抽身。
至于其他……
抱歉,当戏幕落下,灯光熄灭,观众席上的悲欢离合,又与他这个台上谢幕的演员,有何干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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