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绝对安全的堡垒。
“嗬……”周沐风终于缓过一口气，挣扎着想坐起来。小腿传来的刺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
“别动！”慕容雪立刻按住他，声音依旧带着一丝未褪的惊惶，但已经恢复了部分往日的清冷，“你的腿……”
“扫描显示，绑定者外伤已无生命危险。神经毒素已中和，受损组织正在纳米修复因子作用下缓慢恢复。建议保持休息，补充水分和营养。”潘妮的声音代替周沐风做出了回答。
同时，一旁的墙壁再次滑开，一支机械臂递出两瓶封装好的纯净水和两支高能量营养液。水的包装是慕容雪从未见过的材质，营养液则闪烁着淡淡的莹光。
慕容雪下意识地接过，触手冰凉。她拧开一瓶水，先是小心地自己抿了一小口，清冽甘甜的口感远超她喝过的任何顶级矿泉水。确认无事，她才将瓶口小心地递到周沐风嘴边。
周沐风没有客气，就着她的手，贪婪地喝了好几大口。清凉的液体滑过干渴冒烟的喉咙，仿佛滋润了每一个濒临枯萎的细胞，让他精神稍稍振作。
喝过水，他借着慕容雪的搀扶，艰难地挪动身体，靠坐在了旁边柔软舒适的环形沙发上。真皮（或类似材质）的触感包裹着他疲惫不堪的身体，舒服得让他几乎要呻吟出来。
慕容雪将另一瓶水和营养液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小桌板上，自己则拿着另一支营养液，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车厢中央。她环顾着这个神奇的空间，目光一次次掠过那些超越时代的科技造物，最终，落在了瘫在沙发上、脸色依旧苍白的周沐风身上。
疑问，像沸腾的气泡，在她心中疯狂翻涌。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却依旧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颤抖：“周沐风，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辆车……潘妮？它……它到底从哪里来的？还有之前的食物和水……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的问题如同连珠炮，每一个都指向了那颠覆她世界认知的核心。
周沐风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长长地、疲惫地吁了一口气。他知道，摊牌的时刻到了。隐瞒已经没有意义，潘妮的出现，将他最大的秘密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这个女人面前。
他睁开眼，看向慕容雪。她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恐惧，有茫然，有探究，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唯一可以依赖之人的希冀。
“我？我还是周沐风，那个你手下普普通通、甚至有点不起眼的程序员。”他声音沙哑地开口，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自嘲，“至于这一切……”
他抬起手，艰难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这辆房车：“你可以理解为……末日降临，我运气好，被一个……嗯……‘系统’绑定了。”
“系统？”慕容雪蹙起秀眉，这个词汇她只在网络小说里见过。
“嗯。一个叫做‘植物大战丧尸系统’的东西。”周沐风尽量用她能理解的方式解释，“它给了我一些……特殊的能力。比如，可以‘装载’一些拥有奇特力量的植物卡片，获得它们的能力。坚果墙的防御，菜问的格斗技巧，还有能产生‘阳光’的向日葵……阳光是这个系统的能量货币，可以用来给植物升级，也能在系统附带的商城里购买一些基础物资，比如之前的水和食物。”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周围：“而潘妮，是系统升级到2级后……解锁的智能房车。算是……我的移动基地和避难所吧。”
他的解释言简意赅，却信息量巨大。
慕容雪听得目瞪口呆，红唇微张，半天说不出话来。
系统？植物卡片？阳光能量？智能房车？
这每一个词都冲击着她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科学世界观。这太荒诞了！太不可思议了！这根本就是……
可是，眼前这辆神奇的车、之前凭空出现的物资、周沐风那突然获得的诡异力量和格斗技巧、以及他腿伤那匪夷所思的恢复速度……一切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现象，似乎只有用他这个“荒诞”的解释，才能勉强串联起来。
她想起了之前他呵斥她不要滥用那模糊感知时的话——“有些力量，不是你现在能碰的”。原来，他早就拥有了远超她想象的力量和……秘密。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她心中蔓延。是恍然大悟，是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排除在外的微妙失落，以及巨大的庆幸。
庆幸他拥有这样的“运气”，庆幸他们在绝境中因此而获救。
“所以……你不是异能者？而是……系统者？”慕容雪艰难地消化着这些信息，找出了一个勉强可以定义的词。
“可以这么理解。我无法像你们……像可能存在的其他幸存者那样自主觉醒异能。我的力量完全来源于这个系统和那些植物卡片。”周沐风确认道，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也有一丝掌控命运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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