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地下设施，意识空间里的顾际心里酸苦杂揉，直拍大腿。
【实验结果已经完全超出预期，正在总结。】
听着鼬鬼的声音，顾际只想骂娘。
但他又怪不得鼬鬼，他很清楚，鼬鬼也是第一次见到法源力量被用于实战。
之前的希洛克并没有直接使用法源能量用于战斗。
所以鼬鬼的实验最后远超预期，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看来改造太过头了...”顾际无奈的对鼬鬼说着。
【恰恰相反。】鼬鬼回应道。
“相反个屁...补兑。”顾际正要骂人，脑海里闪过精光。
“对啊，恰恰相反啊！”
在他的视角里，新程砂正靠在检修舱旁，义眼盯着自己的掌心，那里还残留着凝聚沙刺时的酥麻感。
他面色红润，呼吸粗重，胸膛随着呼吸不断大幅度的起伏。
嘴角轻微抽搐，眼角原本只是显老的皱纹，此时更是拧成一团甜美的麻花。
要不是新程砂有意克制，恐怕真得笑出来了。
正如鼬鬼所说，顾际对新程砂的改造并没有过头。
恰恰相反，正是他给新程砂的改造，引出了风沙法源的真正力量。
重点是“他给新程砂”，是他，是顾际，是掘矿者。
在新程砂这里，是他的救命恩人，亲手，引导出了新程砂自己原本的力量。
再造之恩，不是父母胜似父母啊。
况且顾际又不是没留后手。
“咳咳...”顾际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一些。
“新的力量，哦不，是原本的力量，感觉如何？”
新程砂正欲开口，却嗤的一声吐出一口气。
他也轻咳两声，压下心里的激动，才开口说道。
“很好，太好了。”
新程砂在准备攻击脊虫的时候，他就有所预感。
自己身上的能量太过活跃，以至于自己似乎能操纵它们。
在他的尝试下，果然那些能量主动凝聚出沙刺，并且冲向了他锁定的脊虫。
能力的本质没变，还是靠着领域内的杀意锁定。
但这份新的能力，更像是一种主动技能。
新程砂可以主动消耗能量，凝聚出沙刺，并且大小速度穿透力完全取决于他自己。
沙刺还是会自动追踪他锁定的目标飞去。
只不过，刚才的实验里，新程砂初次使用技能，有些生疏。
加上心情激动，消耗的能量远超以前凝聚沙刺的能量，才搞出来这么一根速度极快，穿透力极强的沙刺。
堪比反器材狙击步枪了属于是。
想到这，新程砂心中的激动慢慢变成一种郑重。
他对面前的救命恩人，心里由衷的多了一份属于自己的尊重。
“十分感谢您，先是救了我们探沙小队的生命，又给小队成员做了改造，现在还让我的能力变得这么强。
这份恩情，我新程砂会铭记一辈子！”
意识空间里，顾际面带笑容，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于公于私，新程砂都欠自己大人情。
之所以顾际敢帮新程砂，就是因为在一开始对他的性格画像里，就明确了对方是一个正直的人。
让这种人欠自己人情，那对方是真的想尽办法都要还的。
顾际轻声开口：“言重了，倒也不需要这么拘谨。
这次改造并非永久的，你需要注意一下。”
新程砂听完愣了一秒，随后又放松下来。
他原本激动的情绪平复了不少，毕竟不是永久的，但也没失落。
顾际已经给展示了他的能力，新程砂认定，只要他们二人的合作还在继续，那以后肯定有机会获得永久的提升。
顾际还在说着：“因为我们是用导线模拟的伪造字符，会存在老化的情况。
结合实验数据来看，伪造字符恐怕会因为高功率的通电导致熔断。
乐观来看，伪造字符的总计可使用时间最长不会超过五个小时。”
从永久提升，缩减到五个小时，新程砂深吸了一口气，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弱弱的问了一句：“悲观来看呢？”
顾际沉吟了一会，在看到鼬鬼给出的数据后，他回答道。
“如果接下来的战斗过程中，你主动凝聚沙刺的次数超过五次，电路就会彻底过载。
虽然不会立即对你的能力造成影响，甚至还会反向加强能量活跃性。
但在战斗结束，你从这种状态中退出后，导线都会彻底报废，伪造字符也就失去作用了。”
新程砂微微低头，他眼里没有失落难过，反倒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
他已经在思考该怎么最大化利用这个临时改造的能力了。
是的，在听到顾际这么说以后，他就再也没想过把这份改造带着走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好的，再次感谢您，您让我看到了自身能力成长的希望。”
新程砂郑重的行了教团礼，顾际记录了下来。
“没事的，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更好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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