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之前的交易是否有效。”
陆心兰再度沉入那片原始古林。“二老”仍静立水畔,仿佛从未离开过。高老头袖中隐隐流转着龙纹金芒,矮者掌心的烛龙勋章正发出低沉嗡鸣。
“陆心兰神修者,你回来比预想的更快。”矮老头唇角泛起意料之中的弧度,“看来你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之前的交易还有效?”她语气生硬地重复了一遍。
“自然有效。”二老欣喜道。
“那跟我来吧。”
陆心兰引着二老步入第二镜面深处,那道漆黑的弦力壁垒如凝固的永夜,依然横亘于前。
二老身上的弦力微微震颤,矮老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陆心兰神修者?”
“好我试试。”女孩抬手凝出寻常弦力,银白流光如游鱼般撞向漆黑壁垒——果不其然,冥海皇布下的封印连涟漪都未曾泛起。尝试几次皆是如此,很快那个高老头失去了耐心。
“丫头,你在干嘛呢。”
“我...我在找防御的弱点。”她话音刚落,高老者袖中金芒暴涨:
“休要糊弄!你先前破障用的根本不是这等粗浅手段!”
正当金索即将缠上脖颈时,矮老头抬手制止:“你先不用着急,丫头,我正好有个东西请你欣赏一下。”
矮老者指尖轻划,周遭景象骤然扭曲。等陆心兰回过神,竟已置身于狭窄的战机驾驶舱内。操作面板的幽光映着全息显示屏,上面清晰标注着“钻地弹待命”的字样。透过观测窗下望去——青石板街巷、飞檐斗拱的仿古小镇,正是他们所在仿古小镇。
“你应该知道钻地弹的威力。”矮老头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我兄弟的脾气不太好,他要是失去耐心的话,整个小镇瞬间便会灰飞烟灭,包括你跟你的朋友们。”
“前辈说笑了,晚辈怎敢在二老面前耍花样。”陆心兰脸上维系着尴尬地笑意,“我...我好像…想起一些关键了。”她像一个被揭穿谎言的胆怯女孩。带着恐惧与紧张,生硬地施展出之前精妙的弦术。当黑幕再次被撕开裂隙时,还未等二老反应过来,狂暴的旋涡瞬间将他们吞了进去。
三人坠入一片无光黑色的深渊,时间如卷入漩涡的扁舟在原地不停地打转,意识在无数镜像前不断地折射,每一次跃迁都撕裂着认知的边界。
直到能量乱流稍缓,三人才重新凝聚起涣散的神智。
“丫头,你耍什么花招?!”高老者掌中金芒暴涨,弦力凝成的光刃直指陆心兰咽喉,“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就在此刻,黑暗深处亮起一点微光。
那光芒初时如豆,旋即化作煌煌烈日。一道巍峨的身影自光芒中显现——玄色帝袍无风自动,鎏金冠冕下是洞彻万古的眼眸——正是“冥海皇”的身影。
“张守拙与张守愚,是你们兄弟俩吗!”
“冥海皇”的声音如同星穹震响,兄弟二人竟不由自主地屈膝跪地。
“陛下!正是我们...”
“你们两个为什么闯进我的禁区!”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两位神道大师连连磕头,周身的弦力如风中残烛般明灭不定,金色辉光不受控制地逸散成星屑。在短暂的失态后,他们强压下翻涌的心绪,迅速意识到这并非简单的残影,而是冥海皇亲手封存于此的完整意识体。
尽管只是二十年前的片段,但这道意识依然与整个封印空间同源共生。在这方由他亲手构筑的领域里,调动此间弦力碾碎闯入者不过是一念之间。
冷汗无声地浸透灰袍。
张守愚——那位身形较高的老者——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忽然挣脱威压站起身来:“陛下,我们并非故意冒犯,只是您二十年后的所作所为...实在荒唐到令人难以置信!我们必须查清,究竟是什么让您变了。”
张守拙跟着站了起来,“陛下,我们曾经是共同守护信仰并肩作战的兄弟,我们毫无保留地拥护您,但您后来似乎都忘了。”
“我当然没忘。”“冥海皇”的声音如同远古钟声在黑暗中回荡。
“在第193号冥星上,你们所在的军团被蚀骨虫群突然袭击,在几乎全军覆灭的情况下,是我带人拼死把你们救出来的,逃离虫群时,我们所穿的铠甲已跟皮肉融在了一起...我更没有忘记,在“魔将七号”暗星云中,我的意识被黯元素侵蚀时,是二位冒着精神崩溃的风险,强行闯入和我一起筑起最后防线...”
一席话,让二老的意识剧烈颤抖起来,似乎有泪水一样的能量体正顺着深深的皱纹滑落。
张守愚猛地别过脸去,抬手狠狠抹过眼眶:“陛下您现在记得,但二十年后可未必。”
“你们一直在说二十年后,二十年后我到底干了什么?”“冥海皇”继续问道。
张守拙深深第吸了一口气:“您几乎无限制的开放了鬼方族的移民,将我们誓死保卫的领土拱手相让,您甚至想将星域的皇位让给鬼方族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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