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哥儿和宁哥儿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难喝两个字,憋着气喝完,脸都苦成苦瓜了。
听到杨小冬的话,宁哥儿咳嗽一下,小声嘀咕。
“这孩子,小小年纪,舌头就出问题了。”
陆沉霖听到了,装模作样清嗓子,两个哥儿立马闭嘴。
“陆叔,有点不好喝。”
其他人知道什么是委婉,明奕可不知道,他苦着脸,吐舌头,看那样子,恨不得把舌头都吐出来。
“良药苦口利于病。”陆沉霖一本正经的,“但凡是对身体好的,都不好喝。”
明奕没什么怕的,他看不懂眼色,也没那么爱吃饭,也不好用不给饭吃威胁他,就想耍赖,将这个木碗丢远远的。
可陆小齐喝完了就看着他,那个样子好像要盯着他喝完。
“哥哥。”明奕捧着碗,冲陆小齐咧开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弟弟要喝完,这个对身体好。”
不止宋清筠会忽悠人,陆小齐也不遑多让,两个小家伙一起玩这么大,明奕想什么,陆小齐也知道,知道他想耍赖,就盯着他,忽悠他喝。
“弟弟要是不喝完,生病了就不能和我们玩了,只能自己躺床上。”
这威力可不让吃饭大多了,再难喝的东西,明奕都逼着自己咽下去了,一碗喝完,小脸皱巴巴的,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溪哥儿看得胆颤心惊,生怕一碗姜汤把他儿子送走了。
都喝了,陆沉霖见他们头发都是湿的,烧了炉子让他们烤头发。
宋清筠和陆小齐还好,他们包裹着东西,这么久了,也只是有些潮,剩下几个人是实打实的湿了,衣裳都是,穿得多,外面两层都能见人,几个人烤了衣裳又烤头发,陆沉霖往炉子里丢了红薯,让他们自己看着弄,烤好了就拿出来吃。
————
雪一连下了好几日才停,整个村庄,四处的山,都裹上一层白,山林一色。
早饭吃了热腾腾的面,身上热乎些了,陆沉霖才拿着工具,去院子里铲雪。
“沉霖,清筠想堆雪人!”宋清筠捧着一碗面,到灶房门口,看到汉子一下子铲那么多雪出来,激动地站起身。
汉子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看门口的哥儿,“一会手冻着了怎么办?”
“清筠堆好就擦油。”宋清筠生怕陆沉霖不让。
陆小齐听到外面的声音,暂时放下碗,搬着凳子出去,放宋清筠边上,又回去端碗出来,挨着宋清筠坐。
“爹,耶齐也想玩。”
一年也就这一次,陆沉霖想了想,就算了,孩子想玩就玩,大不了多给抹些猪油就是了,家里多的是。
“吃好了才能玩。”
雪也没扫出去,就堆院子一边,等父子俩吃完了,让他们自己琢磨。
家里的猪肉,熏了一大半,还有些,之前用异能冰着,这会儿下雪了,陆沉霖都拿出来,埋雪里,要吃了,再出来割。
进屋拎炉子的功夫,父子俩双手就红通通的,陆沉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将父子俩逮回来。
“不是可以玩嘛?”宋清筠手里还捏着一团雪,舍不得丢掉。
陆沉霖拿掉他手里的雪,“拿东西裹着,都这样红了,怕长冻疮。”
拿东西裹着,不是不让玩,宋清筠点头,一家三口进屋。
“拿香膏擦一下,我剪两块布。”
父子俩坐床上擦手,陆沉霖翻出之前还没用完的布,比着父子俩的手,剪了四块出来,不知道想到什么,摁着父子俩的手,画了记号。
“沉霖,就这样裹着吗?”
陆沉霖拿着那个布给他们裹手,“这个效果不好,但是可以隔着。”
裹厚了也能挡些,油布再裹最外面,总比弄湿了手好。
有些不舒服,不过可以玩,陆小齐还可以接受。
父子俩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滚了一个大大的球,陆沉霖拿着小夫郎的针线篓子,坐屋檐下,做针线活。
“沉霖,这是做什么?”宋清筠手里捧着一捧雪,来到陆沉霖边上,见他手里忙活,问道。
“我缝两个手套出来。”
宋清筠歪着脑袋,不解。
“有了手套,就可以安心玩雪了。”
宋清筠一下子将手里的雪挥出去,蹲在陆沉霖边上,“清筠一起!”
“不用。”陆沉霖摇头拒绝。
他刚刚拉着小父子俩的手,在布上画了印子,按着印子剪出来两块一样的布,缝在一起,就好了。
他不会绣那么密的针脚,但是多绣两遍就好了,绣出来的也是密。
陆小齐哒哒哒跑过来,也不怕摔了。
“爹,耶齐也有嘛?”
陆沉霖拿出一块小的,让他看,“这个是你的。”
“谢谢爹。”
小家伙撅着嘴去亲陆沉霖,陆沉霖笑笑,让他们父子俩去玩。
“快去堆吧,一会就不能玩了,到时候着凉了。”
已经滚了一个大的,这个当身体,陆小齐去灶房里找可以当眼睛的东西,宋清筠在外面滚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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