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川站在法院走廊的光影交界处,袖口下的机械表轻轻震动了一下。倒计时归零的那一刻,他没有抬头看时间,只是悄悄握紧了左手,又缓缓松开。
法庭里,周媛神情冷静地将一枚U盘插入证据播放系统。她动作不急不缓,花体英文笔记本合上后轻轻放在桌边,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向法官。
“我申请提交一份新证据,编号D-7812:岑世昌长期服用氟西汀的药检报告及相关影像资料。”
旁听席顿时响起一阵低语。岑世昌的律师立刻站起来反对:“法官,这种精神类处方药属于个人隐私,原告无法证明样本来源合法,不应采纳!”
周媛没有回头,声音清晰而平稳:“采样来自市三院精神科,三个月内共七次门诊记录,均由其私人医生签字确认。但从第五次开始,主治医师更换为未在医院备案的人员,医院已启动内部调查。”她调出监控画面,“这是药房取药窗口的实录——7月19日,被告助理使用伪造医嘱单领取了大量氟西汀缓释片。”
镜头拉近,男子低头递文件的画面被放大,钢印编号与医院系统登记明显不符。
律师还想争辩,法官抬手制止。
“更重要的是,”周媛切换屏幕,“我们拿到了董事会闭门会议期间的安保备份录像。”画面中出现一间会议室,岑世昌坐在主位,突然捂住额头,身体前倾,笔尖在文件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时间显示下午三点十四分,正是当天审批海外并购案的关键时刻。
“接下来三分钟内,他签署了六份文件,其中包括将岑氏地产子公司股权质押给一家空壳公司的决议。”周媛语气沉稳,“根据药理分析,此时他血液中的药物浓度已达致幻水平。”
岑世昌猛地站起身,领带歪斜:“荒唐!你们非法偷拍董事会?这证据根本不合法!”
“所有影像均来自大楼原有的安防系统,存储于本地服务器,调取过程有物业和警方共同见证。”周媛不慌不忙,“如果被告质疑真实性,可以当庭申请技术鉴定。”
全场安静下来。
法官翻阅材料片刻,点头道:“允许播放音频附件。”
周媛按下播放键。
起初是模糊的对话声,紧接着,岑世昌的声音清晰传来:“三千万,一分不少。项目批下来那天,钱会打到你夫人名下的离岸账户……老办法处理兄长事故,这次不能再出纰漏。”
话音落下,旁听席一片哗然。记者们迅速掏出手机直播,弹幕瞬间刷满“岑世昌认罪”“太狠了”“真相炸裂”。
他的律师急忙喊:“录音未经当事人同意,属于非法取证!请求排除!”
周媛早有准备:“这段录音是我履职过程中收集,目的是核实雇主家族重大安全风险,且内容涉及故意杀人线索,符合‘紧急避险’和‘公共利益豁免’条款。”她递上法院签发的补充调查许可书,“本案已于昨日正式立案,侦查机关已完成初步合法性审查。”
法官敲槌两下:“证据采纳。被告如有异议,可在后续阶段提出质证。”
就在这时,岑世昌忽然冷笑,目光直直射向旁听席后排:“疏影,你以为这些就能扳倒我?你母亲那份遗嘱的公证视频……你还敢放吗?”
所有人齐刷刷转头。
岑疏影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证人席。她左手轻抚腕上的卡地亚坦克表,当众打开后盖,取出一枚微型芯片。
“这是我母亲生前最后一个月安装的录音装置,能定时传输数据,原始链路直通瑞士保险柜。”她将芯片插入读卡器,声音平静却有力,“现在,我要以特别证人身份,宣读起诉书。”
整个法庭鸦雀无声。
“我代表岑氏集团全体股东及受害者家属,正式提起刑事自诉,指控岑世昌涉嫌制造交通事故,导致岑建业、林婉清夫妇死亡;并通过伪造授权、转移资产等方式,非法侵占公司财产超过四十七亿元。”
她一字一顿,语气坚定。
“同时,我申请撤销其董事资格,并冻结所有关联账户。”
岑世昌脸色瞬间惨白,手指死死掐住扶手,嘴唇颤抖,却发不出完整的话,只有一声干涩的嘶吼。
法官连敲三次法槌,宣布休庭十五分钟。
人群陆续起身,媒体蜂拥而出,安保开始疏导秩序。
江临川仍站在原地,目光紧紧锁定岑世昌的背影。后者脚步踉跄,被助理搀扶着走向侧门,途中猛地扯松领带,露出脖颈下方一道暗红色纹身——蛇首缠绕权杖,尾部隐没在锁骨阴影里。
那个图案,和维克多烟斗上的雕刻一模一样。
周媛走到岑疏影身边,低声汇报:“检察机关已接收全部证据包,U盘正在做哈希值校验。莫斯科那边,灰雀已完成离岸存证,区块链节点确认数据不可逆。”
岑疏影微微点头,目光投向江临川。
他轻轻颔首,转身朝走廊走去。
法院出口,阳光斜斜洒在大理石地面上。江临川脚步不停,右手伸进冲锋衣内袋,拿出一张刚收到的加密通知单。纸上只有一行小字:白俄罗斯边境指挥中心信号重启,频率匹配VT Capital遗留协议。
他看也没看,随手揉成一团,扔进墙角垃圾桶。
下一秒,手腕上的机械表再次震动。
他抬起手,屏幕亮起一条新消息:临川科技美股期权合约异常波动,触发熔断机制预警。
江临川停下脚步,站在光影分割线上,右手按住左腕表盘,指尖微微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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