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川按下表冠的时候，那块机械表的指针还停在三点十七分。他没多看一眼，转身走出会议厅，脚步不快也不慢，穿过走廊尽头被阳光斜斜切开的一道光带。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抬手召来专车，直奔国家航空试飞基地。
塔台监控室里，数据像流水一样在屏幕上滚动。江临川刚到，就看见林野已经在驾驶舱做完最后检查。新型战机“玄铁-1”静静趴在地上，机身闪着冷冰冰的金属光泽。苏棠远程传来的隐形涂层模型正同步接入导航系统，地面控制组确认信号稳定。
“准备好了，请求滑行。”林野的声音从通讯频道传来，听得出有点激动。
“准许滑行。”江临川站在指挥席后面，眼睛盯着飞行轨迹模拟图。岑疏影也进来了，一句话没说，只是轻轻把一份加密文件放在操作台上——那是军方刚签发的技术认证许可。
战机缓缓向前，引擎的低吼声慢慢变大，最后变成震耳欲聋的轰鸣。跑道尽头，起落架一离地，整架飞机就像一把利剑，“唰”地一下刺进云层。
爬升到八千米时，警报突然响了！
“右翼响应延迟！姿态出现轻微偏移！”地面操控员声音都变了。
江临川立刻调出控制系统界面，发现是雷达干扰导致陀螺仪误判。他马上切换加密频道：“林野，切换备用陀螺阵列，启动纳米级自适应补偿。”
三秒钟，没人说话。
“指令执行，姿态恢复中……稳了！”林野的声音重新响起，“系统已重置，继续按计划爬升。”
塔台里大家松了口气，但江临川还是紧紧盯着参数曲线。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战机突破一万二千米，进入预定测试空域。林野开始做特技飞行：滚转、俯冲、垂直拉升，动作干脆利落。机身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流畅的弧线，仿佛和风融为一体。
“通场完成，准备返航。”林野报告。
“收到。保持高度，注意风切变。”江临川回应。
就在战机快要进入降落航线时，地面突然传来新消息。
“江先生，请去停机坪。”军方代表通过专线接入，“首长临时决定——您要亲自登机，完成一次低空通场飞行。”
岑疏影皱眉：“太危险了，现在不是验证飞行员能力的时候。”
江临川已经摘下耳机，走向出口，只留下一句：“我上辈子就是飞行员。”
她愣住了，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腕上母亲留下的那块旧表。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这句话有多重。
江临川登上战机，舱门关闭。他没有用自动驾驶，而是手动接管所有系统。引擎再次咆哮，飞机腾空而起，在低空盘旋三圈，精准得像画出来的一样。接着猛地拉起，垂直冲上云霄，身后留下一道银白色的尾迹。
塔台里，军方首长看着监控画面，提笔写下：“项目总师，具备实战级操控能力。”
战机平稳落地，轮胎触地时扬起淡淡烟尘。林野摘下头盔走下来，朝着塔台敬了个礼。江临川跟在他后面，步伐沉稳。
岑疏影迎上去，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轻声说：“你做到了。”
江临川没回答，只是抬头看向天空。那道尾迹还没散，像是刻在天上的宣言。
他心里默默念了一句：“今日地点——国家航空试飞基地主控塔台。”
下一秒，脑海里无声浮现出系统界面。
【检测到高权重科技节点，触发隐藏成就‘国之重器’】
【提前解锁航天技术模块】
三个子技能弹了出来：
近地轨道对接模拟
离子推进引擎原理
空间站生命维持系统设计
江临川嘴角微微扬起，转头看向身边的岑疏影：“接下来呢？”
她望着他眼里的光，心跳好像漏了一拍：“你说了算。”
远处，林野正和工程师说话，手里拿着飞行日志。他抬头看到江临川，挥了挥手，然后从包里掏出一瓶功能饮料，仰头灌了一口。
“全国飞行大赛报名还有七十二小时截止。”他对工程师说，“帮我把‘玄铁-1’的飞行包线重新校准一遍，我要拿它去参赛。”
工程师皱眉：“民用比赛不能用军规航电系统。”
“那就拆掉识别码。”林野咧嘴一笑，“反正没人认得出来。”
他拍拍机身，小声说：“兄弟，咱们一起去拿个冠军回来。”
江临川听见这话，脚步顿了一下。他没回头，左手却轻轻摩挲着机械表的边缘，像是在数某个节奏。
岑疏影察觉到了：“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说，“这片天空，还不够大。”
她没再问。
风吹过跑道尽头，卷起一点碎屑，从江临川脚边掠过。他站着不动，右手握紧了系统信息流的最终确认提示，眼神望向更远的地平线。
林野走过来，手里挥着一张报名表：“我已经填好了，你们要不要看看？”
江临川点点头，接过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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