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包上传成功的那一刻,岑疏影轻轻拔出密钥,指尖在终端上快速点了两下,主控台的屏幕瞬间黑了。她把信片递给江临川,声音很稳:“我们走。”
他没接,只是看着她。货轮微微晃动,远处海军舰队已经锁定他们的位置,登船的人正在靠近。
“你先下去。”他说,“我断后。”
她没多说什么,转身朝舱门走去。耳机里传来林野的声音:“A区清理完毕,甲板安全,接应组就位。”
与此同时,周媛已经在岸边等了三个小时。凌晨五点整,她收到了第一份加密压缩包,立刻启动了预设程序。总部大楼二十三楼的会议室灯亮了起来,远程系统自动验证身份,屏幕上跳出“叶小姐”账户的授权界面。她将U盘插入司法公证链端口,调出了五年前岑父亲笔签下的遗嘱信托协议扫描件,并同步发给了所有董事的加密邮箱。
上午九点十七分,董事会紧急会议正式开始。
投影幕布亮起,周媛站在侧边,语速清晰却有力:“根据《公司法》第十六条和岑氏集团章程第七条,本次会议由最大股东岑疏影女士依法召集。她的身份已通过国际生物识别系统确认,股权变更已于今早六点五十五分完成备案。”
话音刚落,角落里一位董事猛地站起来:“她不是死了吗?新闻都报过!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谁能证明她是本人?”
周媛没急着回应,只是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大屏画面一转,出现了一段音频波形图。
“这是岑董事长生前最后一次董事会的录音原件,”她平静地说,“存放在瑞士保险库,今天凌晨由三方司法机构联合解密。”
音响里传出一道低沉的男声:“如果我遭遇不测,所有决策权立即移交岑疏影。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拖延或阻止。”
整个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了。紧接着,一份音频鉴定报告弹了出来——结论清楚写着:未发现剪辑、合成或篡改痕迹。
那名董事脸色发白,嘴唇微颤,慢慢坐了回去。
十点零三分,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
岑疏影走了进来。一身藏青色高领套装,衬得肩线笔直利落,左手腕上的机械表发出细微的滴答声。她谁也没看,径直走到主位坐下。
“现在进入第二项议程。”她开口,声音不大,却压住了全场,“罢免非法任职的董事。”
周媛迅速调出资金流向图。大屏幕上浮现出一张复杂的三维关系网,七条红线从一名独立董事名下的公司延伸而出,最终全都指向岑氏航空项目的预算拨款节点。
“过去三年,这位董事控制的七家空壳公司,累计接收关联交易款八亿两千万元。”周媛一字一句地陈述,“名义是‘材料采购’,但没有任何一笔对应真实订单。”
那人腾地站起身,怒吼:“胡说八道!这是栽赃!我要申请停牌,保护公司资产!”
可表决器还没按下,所有人面前的屏幕突然跳转——一份红头文件赫然浮现:证监会立案通知书,编号证监稽查〔2025〕第417号,被调查人名字就在其中。
江临川站在集团大厦顶层的观景台上,刚刚按下发送键,随即关掉了终端。他望向窗外,机场方向有架航班正缓缓升空。
会议室里,那名董事嘴唇颤抖,抓起公文包,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十一点十二分,最后一项议程开始。
“关于集团未来的战略方向。”岑疏影开口,“有人反对吗?”
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董事缓缓起身:“放弃地产和金融?那是我们百年的根基!资本市场不会接受这么激进的转型!”
她没有争辩,而是关掉财务报表,换上了另一段视频。
画面是深夜的办公室,一个男人伏案写字。镜头慢慢拉近,纸上字迹清晰可见:“若下一代无法守住航空梦,岑家便也不必再姓岑。”
老者久久不语,最后摘下眼镜,轻轻放在桌上。
岑疏影起身,走向墙边父亲的遗像。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相框边缘,动作极轻,像是怕惊扰了沉睡的记忆。
“从今天起。”她说,声音不高,却坚定无比,“岑氏只做一件事——航空材料。谁反对,谁退股。”
没人再说话。
她转身回到座位,签下第一份战略调整令。
周媛开始收拾资料,把证据副本装进防磁箱。司法协作函正在打印,下一阶段的工作清单铺满了桌面。
江临川站在观景台尽头,手腕上的表正好指向十二点整。他摸出手表设备,系统弹出新提示:【今日签到地点更新:军政大楼地下三层】
他收起设备,目光投向远方。
会议室灯光渐暗,唯有主控屏依旧明亮。新的战略路线图正在生成,第一条分支指向“新型复合材料实验室”,节点标注着:“玄铁-1量产线”。
岑疏影合上笔记本,起身时袖口不小心碰到了桌角,一支战术笔滚落在地。
她弯腰去捡。
就在笔尖触地的一瞬,耳机里传来周媛压低的声音:“灰雀刚传回消息,陈德海的行车记录仪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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