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的春日暖意渐浓,朱雀大街上的柳枝抽出新绿,惠民药局前的长队从清晨排到日暮,学堂里的琅琅书声穿透晨雾,军屯的田埂上满是耕作的身影——韩党覆灭后,新政如春雨般浸润大宋各地,百业复苏的景象随处可见。
赵宸站在新政总领使司的阁楼之上,手中拿着各地报送的“新政成效簿”,嘴角难掩笑意。“包繶,你看!江南官办药园已种下千亩药材,四川的药材商主动与官府合作,惠民药局的药材供应彻底稳定;河北学堂扩招后,寒门学子占比达六成,比去年翻了一倍!”
包繶快步走来,目光落在簿册上“常平仓盈余十万石”的字样上,兴奋道:“不仅如此,各地商税较去年增三成,漕运通畅带动南北商贸,连辽朝的商人都来汴京城交易了!如今朝堂清明,百姓富足,这才是真正的盛世之象。”
正说着,狄青一身轻甲而来,脸上带着风尘却难掩喜悦:“赵兄,包贤弟!西北军屯今年春播顺利,新改良的农具让耕作效率提升两成,预计秋收时军粮自给率能突破五成!更可喜的是,西夏太子复位后,主动提出扩大互市范围,还派使者来宋学习新政呢!”
三人相视一笑,眼中皆是对眼前景象的欣慰。赵宸放下簿册,道:“新政的根基在民生,如今民生安稳,百业兴起,正是深化改革的好时机。接下来,我们要重点推进‘手工业革新’与‘户籍整顿’,让新政的红利惠及更多百姓。”
次日,赵宸召集工部与户部官员,在新政总领使司召开会议。“手工业是民生之本,也是国库重要财源。”赵宸指着舆图上的江南、四川等地,“江南的丝绸、四川的瓷器、河北的冶铁,都是大宋的特产,但如今作坊分散,工艺落后,产量与质量都难有提升。我建议,在各地设立‘官督民办’的手工业作坊,由官府提供技术指导与原料支持,百姓自愿加入,产品由官府统一收购销售,利润按比例分配。”
工部尚书连连赞同:“大人此计甚妙!官府主导可规范工艺,百姓参与能扩大生产,既提升效率,又能增加百姓收入,真是一举两得!”
户籍整顿则由户部负责。赵宸提出:“此前因战乱与土地兼并,不少百姓流离失所,户籍混乱,既不利于新政推行,也难保障百姓权益。需派官员下乡,逐一核查户籍,登记田产,为无地流民分配荒地,将‘流民’转为‘编户’,让他们安心耕作,同时也便于朝廷统计人口、征收赋税。”
部署完毕,官员们即刻前往各地推行。赵宸则亲自前往江南,督查手工业作坊的筹建情况。
江南苏州,丝绸作坊聚集地热闹非凡。当地百姓听闻官府要办“官督民办”作坊,纷纷前来报名。“赵大人,我们世代养蚕织绸,可手艺一直跟不上,织出的丝绸卖不上价。”一名老织工握着赵宸的手,满脸期待,“若官府能教我们新技术,我们肯定愿意加入!”
赵宸笑着点头,让人请来几名技艺精湛的织工与工匠,现场演示新的养蚕、缫丝、纺织技术。“大家看,这种改良的织机,一天能织出之前两倍的丝绸,且花纹更精美,售价能提高三成!”
百姓们看得惊叹不已,报名的人愈发踊跃。短短十日,苏州便建成三座丝绸作坊,招收织工两千余人,首批丝绸产出后,因质量优良,很快被商人抢购一空,织工们拿到比以往多一倍的工钱,脸上满是笑容。
在江南督查期间,赵宸还发现当地不少百姓以捕鱼、航运为生,却因船只简陋,经常遭遇风浪。他立刻让工部调来工匠,改良渔船与货船,增加船身稳定性,同时在河道旁设立“船坞”,为百姓提供船只维修服务。
“赵大人,您改良的渔船真是好用!”一名渔民驾着新船来到岸边,兴奋地说道,“昨日出海,遇到小风浪,船一点都不晃,还捕到了比往常多一半的鱼!”
赵宸欣慰不已,他知道,只有真正解决百姓的难题,才能让新政深入人心。
与此同时,河北的户籍整顿也在顺利推进。户部官员下乡核查时,发现不少流民因担心被欺压,不敢登记户籍。赵宸得知后,立刻前往河北,亲自带领官员下乡,向百姓承诺:“登记户籍后,朝廷会分配荒地,减免赋税,若有官员欺压百姓,可直接向监察院举报,朝廷定会严惩不贷!”
一名流民代表犹豫道:“赵大人,我们之前被士族欺压怕了,真能分到荒地吗?”
“当然!”赵宸让人带来田契与种子,当场为几名流民办理户籍,分配荒地,“这是田契,上面有官府的印章,从今日起,这片地就是你们的了!”
流民们接过田契,激动得热泪盈眶,纷纷跪地磕头:“多谢赵大人!多谢朝廷!”
随着户籍整顿的推进,河北共有三千余户流民转为“编户”,分到荒地五万余亩。百姓们安心耕作,河北的农业生产愈发繁荣。
这日,赵宸正在河北督查,汴京城传来消息:宋仁宗派使者前来,召他即刻回京,有要事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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