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的初雪落得细碎,沾在枢密院的青瓦上,转眼便融成水痕。赵宸站在书房窗前,手中摩挲着一块从陕西路带回的黑纹石块——这是平定动乱时,从豪强私宅密室中搜出的,纹路与之前白衣公子留下的时空碎片隐隐相似,青铜罗盘靠近时,盘面龙纹会泛起刺目的红光。
“赵兄,查到了。”包繶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份密报,脸色凝重,“根据监察院审讯,陕西路的动乱并非旧党余孽单独策划,背后有西夏暗探参与,而且……他们提到了一个‘白衣先生’,说此人曾提供钱财与密策,让他们煽动百姓、勾结旧军将,目的是牵制朝廷兵力,为西北的‘大事’铺路。”
“白衣先生?”赵宸猛地转身,手中石块与罗盘相撞,红光骤亮,“果然是他!看来他并未彻底消散,只是躲在时空裂隙中养伤,如今又开始暗中布局了。”
狄青也从军营赶来,身上还带着未散的寒气:“北境传来消息,辽朝边境异动频繁,西夏也在河西一带增兵,两者往来书信密切,似乎在密谋什么。结合陕西路的情况,恐怕是白衣公子在暗中撮合辽夏,想要再次联手南下。”
三人围坐在案前,桌上摊开的西北舆图上,辽夏增兵的地点用朱笔圈出,恰好形成对北宋西北边境的合围之势。赵宸指尖点过舆图上的“萧关”,沉声道:“萧关是西北门户,若辽夏联军从这里突破,便可长驱直入,威胁关中腹地。而白衣公子的目标,绝不止是挑起战乱,他定然是想借战乱引发的动荡,寻找打开时空裂隙的机会。”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包繶问道,“如今新政刚在陕西路稳固,若再次爆发大规模战事,不仅百姓遭殃,新政也可能功亏一篑。”
赵宸拿起青铜罗盘,罗盘指针在舆图上方缓缓转动,最终停在萧关以西的“黑石岭”:“罗盘感应到那里有时空能量波动,想必是白衣公子的藏身之处,也是他策划阴谋的核心地点。我们必须兵分两路:一路由狄将军率领,加固萧关防务,调集周边驻军,防备辽夏联军;另一路由我与包贤弟带领,前往黑石岭,寻找白衣公子,阻止他打开时空裂隙。”
“不行!”狄青立刻反对,“黑石岭地势险恶,且有西夏暗探与旧党余孽把守,你二人前往太过危险。我与你一同去黑石岭,萧关防务交由可靠的副将负责。”
赵宸知道狄青性情刚直,且战场经验丰富,有他同行,胜算更大,便点头应允:“好!那我们即刻挑选精锐,三日后出发。包贤弟,你留在京城,一是监督新政在西北的后续推行,安抚百姓;二是密切关注辽夏动向,若他们有南下迹象,立刻传信给我们与萧关守军。”
“放心!”包繶眼神坚定,“京城与西北的联络,我会亲自负责,绝不会出任何差错。”
三日后,赵宸与狄青率领两百名精锐骑兵,乔装成西夏商人,悄悄离开汴京城,向黑石岭进发。一路西行,越靠近黑石岭,空气中的时空能量波动便越强烈,青铜罗盘的红光也愈发刺眼。
这日黄昏,队伍抵达黑石岭附近的一处山谷,正要休整,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厮杀声。赵宸与狄青对视一眼,立刻带人悄悄靠近,只见山谷中,一群身着黑衣的人正在围攻几名江湖人士,地上已躺了数具尸体。
“是‘毒蝎帮’的残余!”狄青一眼认出黑衣人的服饰——正是之前被打散的江湖匪帮,如今竟投靠了白衣公子,“那些被围攻的,像是之前在龙渊谷见过的逍遥派弟子。”
赵宸心中一动:逍遥派弟子守护龙纹石碑遗迹,想必是察觉到黑石岭的时空异动,才赶来探查,却遭遇毒蝎帮的伏击。“出手相助!”
随着赵宸一声令下,骑兵们立刻冲了出去,与毒蝎帮的人展开厮杀。狄青手持长刀,身先士卒,片刻间便斩杀数名黑衣人;赵宸则带着几名骑兵,冲向被围攻的逍遥派弟子,将他们护在身后。
“多谢二位出手相救!”为首的逍遥派弟子拱手道谢,看清赵宸手中的青铜罗盘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阁下便是龙图罗盘的守护者?我等奉师门之命,前来探查黑石岭的时空裂隙,却没想到遭遇伏击。”
“我正是赵宸,这位是狄青将军。”赵宸点头,“我们也是为白衣公子与时空裂隙而来,不知诸位是否发现了什么线索?”
“我等在黑石岭深处发现了一处山洞,里面有时空裂隙的痕迹,且有不少西夏暗探与旧党余孽把守,想必白衣公子就在其中。”逍遥派弟子说道。
赵宸与狄青对视一眼,心中了然——山洞定是白衣公子的藏身之地,也是他准备打开时空裂隙的地方。“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前往山洞,阻止他的阴谋!”
在逍遥派弟子的带领下,众人连夜向黑石岭深处进发。凌晨时分,终于抵达那处山洞外,只见洞口灯火通明,数十名西夏暗探与毒蝎帮成员手持武器,严密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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