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卷着黄沙,掠过北宋北境的雁门关。辽朝三万铁骑与西夏两万精锐在关下十里外扎下联营,旌旗连绵数十里,杀气腾腾,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汴京城的枢密院书房内,气氛同样凝重。赵宸、狄青、包繶围着一张巨大的军事沙盘,眉头紧锁。沙盘上,代表辽夏联军的黑色旗帜已逼近雁门关、代州等地,而北宋北境的守军仅有两万余人,兵力悬殊。
“辽主耶律宗真亲自坐镇中军,西夏则由太子宁令哥领兵,两国联军号称五万,实则约四万五千人,装备精良,来势汹汹。”狄青手持木杆,指着沙盘上的联营位置,声音低沉,“雁门关守将派人传来急报,辽夏联军已连续三日攻城,守军伤亡惨重,若不尽快增援,雁门关恐难坚守。”
包繶脸色凝重:“如今新政刚在全国推广,国库尚未充盈,若大规模调兵,不仅会影响新政推行,还可能让内部的旧党残余趁机作乱。”
赵宸盯着沙盘,手指在雁门关与代州之间的山道上轻轻滑动,陷入沉思。片刻后,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正面硬拼,我们兵力不足,且容易陷入持久战,对我们不利。不如……用‘分化瓦解’之策,先破辽夏联盟,再逐个击破。”
“分化瓦解?”狄青与包繶同时看向他,眼中满是疑惑。
“没错。”赵宸点头,解释道,“辽夏两国虽表面联合,实则各怀鬼胎——辽朝想借西夏之力夺取我朝北境土地,西夏则想借助辽朝的势力报复之前的战败之仇,且两国在边境划分、利益分配上早有矛盾。我们只要抓住这一点,就能让他们反目成仇。”
他拿起木杆,指向沙盘上辽夏联军的结合部:“首先,由狄将军率领三万禁军,驰援雁门关,摆出决战的姿态,给辽夏联军施加压力;其次,包贤弟派人携带重金,秘密潜入西夏军营,游说宁令哥,许以‘战后归还部分之前失去的土地’,并透露辽朝暗中计划‘击败北宋后吞并西夏边境’的假消息;最后,我亲自前往辽朝军营,利用之前与辽主的交情,拖延时间,同时挑拨辽夏关系。”
狄青思索片刻,点头道:“此计可行!但你亲自前往辽营,太过危险,辽主虽与我们有盟约,却也难保不会翻脸。”
“放心吧,我有青铜罗盘在身,若有危险,它会护我周全。”赵宸语气坚定,“而且,只有我亲自去,才能让辽主相信我们的‘诚意’,也才能更好地挑拨辽夏关系。”
包繶也道:“赵兄,我会派监察院最得力的人手配合你,确保你的安全。同时,我会在京城加强戒备,防止旧党残余作乱,为你们稳定后方。”
三人商议妥当,即刻分头行动。
次日清晨,狄青率领三万禁军,浩浩荡荡向北境进发。赵宸则换上使者服饰,带着几名随从与大量礼品,前往辽朝军营。
三日后,赵宸抵达辽营外。辽主耶律宗真听闻他到来,虽有些意外,但还是下令让他进入营中。
辽朝中军大帐内,耶律宗真端坐主位,神色冷淡:“赵枢密使此次前来,是为了劝朕撤兵?”
“辽主说笑了。”赵宸从容拱手,“臣此次前来,一是为两国之前的盟约而来,二是为辽主带来一个消息。”
“哦?什么消息?”耶律宗真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臣听闻,西夏太子宁令哥暗中与我朝联络,承诺‘若击败辽朝,便与我朝平分北境土地’。”赵宸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刻意的试探,“辽主与西夏联合,怕是引狼入室啊。”
耶律宗真脸色一变,却并未完全相信:“赵枢密使莫要挑拨离间,朕与西夏早已定下盟约,岂会轻易相信你的话?”
“辽主若不信,可派人暗中观察西夏军营的动向。”赵宸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封伪造的“西夏与北宋联络的密信”,“这是我朝截获的密信,辽主可以一看。”
侍卫将密信呈给耶律宗真,他看完后,脸色愈发阴沉——密信中详细写着“宁令哥与北宋约定夹击辽朝”的内容,虽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但耶律宗真心中还是有了疑虑。
与此同时,包繶派去的人也成功潜入西夏军营,见到了宁令哥。他们不仅送上重金,还“无意”中透露了辽朝暗中绘制的“战后吞并西夏边境的地图”,并承诺只要西夏撤兵,北宋会归还之前失去的三座城池。
宁令哥本就对辽朝的傲慢不满,又担心辽朝战后翻脸,如今见到“证据”,顿时心生警惕,开始暗中布置兵力,防备辽朝。
赵宸在辽营中停留了三日,每日都有意无意地透露西夏的“异动”,同时拖延时间。耶律宗真派人暗中观察,发现西夏军营果然在调动兵力,且与北宋使者有秘密接触,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
第五日清晨,雁门关方向传来消息——狄青率领的禁军已抵达雁门关,与守军合力击退了辽夏联军的一次进攻,斩杀敌军数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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