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语气虽客气,动作上并无过多表示。
郭天山冷笑一声,道出他的困境和倚仗。
他嘲讽自己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之所以找叶瑾,是为了求取生活资助。
他希望叶瑾看在已故的滁阳王和惠妃娘娘的面子上,给他家一口饭吃。
叶瑾却装傻充愣,回避责任。
郭天山愤怒地指出叶瑾查封醉仙楼的真正原因其实是私人恩怨。
他提到醉仙楼是他的产业,被叶瑾查封后导致他一家生计困难。
叶瑾则耐心解释,他是在接到线报称醉仙楼有江洋大盗后才行动的。
他还表示要耐心等待查证结果。
一旦证实清白,醉仙楼就可以重新开业。
他还警告郭天山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后果自负。
在场的人都震惊于叶瑾的言辞和胆识。
他们意识到世道变了,皇亲国戚和满朝勋贵不再软弱无力,而是眼前的年轻人太过胆大了。
他连锦衣卫衙门的门都敢堵,甚至逼得锦衣卫指挥使斩杀了得力干将。
这样的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如果惹恼了他,他或将拂袖而去,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难道非要鱼死网破吗?虽然这看似是一种选择,但实则是最糟糕的决策。
冯宇试图缓和局势,劝解双方平息怒火,提议搁置争议。
他拽着郭天山的衣袖,将他拉回座位,希望避免冲突升级。
叶瑾的态度转变之快令人惊讶,他很快恢复了平静的态度,并认可冯宇的提议。
人们对他这种翻书般的转变心生警惕,因为他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虽然表面温和,但内心却深不可测。
冯宇已经深深忌惮叶瑾了,虽然之前听过他的事迹并对其有所调查,但今天第一次与他交锋才真正感受到他的霸道和跋扈。
叶瑾的行为让人们怀疑他是否只是一个普通的七品官员,他的行为更像是一位皇子。
然而,与叶瑾以往的所作所为相比,现在的表现似乎不算什么。
但那些把他视为愣头青的人可能会遭遇不幸。
叶瑾上任以来的每一步操作看似鲁莽,他让上元县动荡不安,对权贵们强硬无比,得罪了整个天下,但他依然安然无恙。
任何人都无法对他构成威胁。
他的规矩只有两个字:“服从”
。
为何这个得罪满朝权贵的冒失鬼还能如此逍遥自在?
难道朝中大佬都是慈悲为怀的活菩萨,不忍对他下手吗?
哼,那些心存幻想的人早已成为过往。
所以,你要仔细品,再仔细品。
若真将此子视为单纯的愣头青,恐怕会被他坑得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冯宇不得不硬着头皮,将剩余的几位中年一一介绍给叶瑾。
叶瑾每见一人,都报以微笑,态度极其友善,与先前的咄咄逼人截然不同。
冯宇介绍完毕后,对叶瑾拱手笑道:“叶县尊,我年纪稍长,在朝中也有个忠武校尉的虚职,称你一声‘叶兄弟’,如何?”
叶瑾回礼道:“冯兄自然可以如此称呼,不仅冯兄,在场的各位若不嫌弃,亦可如此相称。”
一副很好相处的样子,让在场的每个人都笑容满面。
但这些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不知道谁?
在这表面和气背后,各有各的小心思。
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表面笑嘻嘻,心里MMP。
所以叶瑾的话,他们并没有当真。
不过叶瑾的这番话也算是给出了一个明确的信号:只要他们好好沟通,叶瑾不会无端发起冲突。
只要不撕破脸,一切都好说。
因此,冯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再次对叶瑾拱手道:“那今日我们就托大一次,还请叶兄弟不要见怪。”
叶瑾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冯宇继续说道:“叶兄弟,我们今日来此实属无奈。
正如国舅爷所说,我们在秦淮河北岸的产业是全家生计所在。
若在此地建义庄……”
他双手一摊,露出无奈之色,“这虽为善政,我们也不愿成为阻碍。
但若义庄建在此地,繁华的秦淮河北岸将变成鬼域。
请叶兄弟三思,给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留条活路。”
说罢双手作揖,长鞠不起。
然而叶瑾依旧神情自若,他轻轻吹开茶沫子,品了一口清茶后才淡淡回应:“冯兄无需行此大礼,有事好好商量便是。”
叶瑾并未立刻回应,反问道:“秦淮河北岸的商家众多,你们是否全面代表了所有商家?”
冯宇对秦淮河北岸的风月场所了如指掌,他细数了各类场所的数量,并指出除了酒楼之外还有其他类型的娱乐场所。
叶瑾表示了解他们的目的后,询问他们是否能代表所有的风月产业。
他强调自己时间有限,希望他们能直接表达诉求。
冯宇则表明他们已与其他商家商议达成一致。
叶瑾明白冯宇是他们的发言人,因此耐心听他讲述。
冯宇解释他们虽从事五蠹贱业,但在应天府内有一定地位。
今日前来与叶瑾交涉,是已经与其他商家商议好的结果。
叶瑾表示只要他们能代表其他商家,他就直接说明意图。
他并不反对商家在上元县做生意,只要遵守规矩即可。
他提到醉仙楼、范楼等作为遵守规矩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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