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校舍已在章台宫西院收拾妥当,《算术》《舆地》《匠作》三经的课简也校订了七卷。他攥紧袖中系统奖励的《科举章程》,掌心沁出薄汗,只是...旧贵族的家臣近日在咸阳街头散布谣言,说书院是要断世家的根
嬴政的目光骤然冷下来,像冬夜渭水结的冰。
他抓起案上的《商君书》,指腹抚过刑过不避大臣六个字:朕昨日去看了直道工程,修路人里有个十五岁的小子,扛着百斤土袋走得比老兵还稳。他将书推给嬴轩,那孩子说他爹是修郑国渠累死的,可他想读书,想当令史——老皇帝的声音突然低了些,朕当年在邯郸当质子时,也蹲在书肆外听过先生讲学。
嬴轩的眼眶突然发酸。
系统面板跳出新提示:【帝王改革支线激活】。
他望着父亲眼角的细纹,想起前日在章台宫,父亲咳得整幅龙袍都湿了,却还攥着药碗说等朕喝完这剂,便批你那书院的折子。
此刻那些咳声都化作了掌心的温度,透过《商君书》的竹简,烫得他指尖发颤。
儿臣明日便让秦风去各郡县贴榜,限十日之内,举凡十二到二十岁、能诵《秦律》半章者,都可来咸阳应考。他深吸一口气,将《科举章程》摊开在父亲面前,考试分策论、算学、实务三科,取前三百名入书院,每月赐粟一石——
嬴政突然拍案,震得蜜酿樽跳了跳,再加一条:书院学子若能在三年内写出利国之策,直接授县丞职。他抓起朱笔在章程上圈了圈,朕要让天下人知道,大秦的官印,不是挂在世家祠堂里的老玉,是要靠本事挣的!
窗外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
章邯的声音隔着门帘传来:陛下,少府令求见,说新造的玻璃镜有两具裂了纹路。嬴政应了声让他在宣室殿候着,转头时目光又落回舆图,指尖沿着恒河向南划去:等书院开了,你挑十个精于算术的学子,跟着李淳风去测日影——朕要知道,从函谷关到印度河,到底有多少里。
嬴轩望着父亲重新束起的发冠下,那缕被晨风吹乱的白发,突然想起系统新手礼包里的《大秦续命方》。
他摸了摸袖中装着百年野山参的锦袋,终究没掏出来——父亲最恨别人提字,昨日御医说龙体需静养,他当场摔了药碗。
儿臣遵旨。他躬身时,腰间玉牌碰在案角,发出清越的响。
那声音里混着章邯催促玄甲卫整队的呼喝,混着偏厅外红袖收拾可乐罐的轻响,混着远处市集传来的卖葡萄嘞的吆喝。
嬴轩直起身,看见父亲正将最后半罐可乐推过来,铝罐上还凝着水珠,在阳光下泛着淡金色的光。
嬴政指节敲了敲罐身,你昨日说这水会唱歌,朕倒要听听,它唱的是商调还是角调。
嬴轩接过时,指尖触到父亲掌心的薄茧——那是当年握剑留下的,也是后来批奏留下的。
他仰头饮了一口,气泡在喉间炸开的刹那,系统面板突然弹出血红色提示:【检测到帝国扩张需求与财政压力冲突,建议宿主关注民生经济】。
他喉间的甜意突然泛开一丝苦涩。
昨日查看内库账簿时,直道、驰道、灵渠三项工程已耗去三成岁入,更别说北边蒙恬还要二十万石粮草防匈奴。
嬴轩望着父亲重新展开的舆图,恒河以南那片空白处,不知何时被朱笔添了行小字:此处当设市舶司。
偏厅外,少府令的车驾碾过青石板的声响由远及近。
嬴轩放下可乐罐,铝罐底在案上压出个浅浅的圆印,恰好盖在孔雀王朝四个字上。
他忽然听见廊下有人低声交谈,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说:萧县丞前日递了条陈,说要重开关市,用丝绸换大月氏的良马...
话音被风卷散时,嬴政已抓起舆图往宣室殿走,龙袍下摆扫过青砖,带起一阵穿堂风。
嬴轩望着那道玄色背影,忽然想起前世看过的一句话:凡大帝者,必怀吞八荒之心,亦需有治八荒之策。他摸了摸袖中系统新刷出的《均输平准论》,嘴角扬起半分笑意——或许用不了多久,父亲就会听见另一种会唱歌的水,那是钱货流通的声音,是商队过市的声音,是大秦的心跳声。
喜欢大秦:战神签到系统请大家收藏:(m.zuiaixs.net)大秦:战神签到系统醉爱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