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经过一个月的整顿与改革,四平城在程爱民等新政府官员的管理下,渐渐步入正轨。
街巷间不再有枪声与哭喊,取而代之的是市集的喧闹与孩童的嬉笑。
百姓们终于能喘口气,日子不再像从前那般艰辛压抑。
晨曦微露,李家村的薄雾还未散尽,李老汉就已经扛着锄头出了门。
他蹲在新分到的三亩地头,粗糙的手指深深插进黑油油的泥土里,捧起一捧闻了又闻。
好土啊!
他喃喃自语,眼角的皱纹挤成了一朵花。
这块地以前是张大地主的,如今终于归了他这个种了半辈子地的老把式。
老李头,这么早就来伺候你的宝贝地啦?
张婶挎着竹篮路过,篮子里装着刚摘的青菜。
李老汉直起腰,指着地里绿油油的麦苗:
你瞅瞅,这长势!往年给张家当佃户,收七成交租子不说,还得白干三个月活。”
“如今只要交三成公粮,剩下的...
他拍了拍腰间鼓鼓的荷包,
都是咱自己的!
不远处,几个村民围在新修的粮仓前指指点点。
这粮仓用的都是上好的松木,还是36师派工兵来帮着建的。
今年冬天,咱李家村将再没人饿肚子喽!
李老汉抹了把脸,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
与此同时,王家村村口传来突突突的轰鸣声。
村长王德发正带着几个后生试驾一台崭新的拖拉机,引来全村老少围观。
都过来学学!
王德发扯着嗓子喊,
这可是36师农机站特意拨给咱们的!
他拍了拍铁家伙,
有了它,咱村的耕种能省下一半功夫!
人群里,王大山挤到最前面,摸着锃亮的车头直咂嘴:
乖乖,这得值多少大洋啊!
他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王德发说:
对了,村长,我家小子来信了,说在城卫营当上了班长,管着十几号人呢!
哎呦,了不得!
王德发竖起大拇指,等秋收完,咱村得好好庆贺庆贺!
……
晌午时分,张家屯的老槐树下书声琅琅。
张远明先生戴着老花镜,正教孩子们读《三字经》。
阳光透过树叶,在泛黄的书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无处铁匠铺里,张铁匠抡着大锤,叮叮当当地敲打着烧红的铁块。
他今天格外卖力,连汗都顾不上擦。
张师傅,今儿个怎么这么高兴?
路过的村民好奇地问。
张铁匠放下铁锤,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儿子来信了!在36师当上了副班长,每月能往家里捎五块大洋呢!
他指着铺子里堆满的订单,这不,36师订了五十把镰刀、三十口铁锅,够我忙活到秋收了!
正说着,几个穿着制服的士兵抬着个木箱进来:
张师傅,这是您儿子托我们捎回来的!
打开一看,竟是两瓶洋酒和一包上好的烟丝。
张铁匠的手有些发抖,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酒瓶,突然扯开嗓子朝外面喊:
老少爷们儿都听着!今儿晚上我请客,咱们不醉不归!
欢呼声顿时响彻整个张家屯。
这欢呼声里,有对好日子的期盼,更有对新生活的感恩。
四平的土地上,希望的种子正在生根发芽!
……
清晨,四平城里义顺面粉厂的汽笛划破晨雾。
老工人王三推开车间大门,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崭新的德国机器上,镀上一层金边。
老王,这个月又涨工钱了吧?
年轻工友小阵挤眉弄眼地问道。
王三从工装口袋里掏出锃亮的铜怀表。这是用第一个月涨的工钱买的。
可不是!
他咧开嘴笑了,露出缺了颗门牙的豁口,
比从前多拿三成,还不用给吴工头送烟送酒了!
说着指了指墙上崭新的规章牌,
现在迟到顶多扣钱,再不用挨那杀千刀的鞭子了!
与此同时,合盛油坊里正飘出浓郁的豆香。
女工曹小花手脚麻利地灌装豆油,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
小花姐,这么拼啊?同伴递来毛巾。
当家的说了,曹小花擦了擦汗,眼睛亮晶晶的,
等攒够钱了,就将我家房子重新翻修一下。以前啊...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连饭都吃不饱,哪里顾得这个!
布庄后院,老裁缝陈师傅正踩着缝纫机。
突然一声,他抬头看见徒弟小赵捧着个油纸包进来。
师傅,东家说以后午饭管饱!
打开一看,竟是两个白面馒头夹着酱肉。
陈师傅的手有些抖,三十年了,第一次在工坊里吃到这样的午饭!
……
福满楼里,掌柜的算盘珠子打得噼啪作响。
他眯着眼睛,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老板您瞧瞧,这个月净利比上个月多两成!
他给自家老板周福满斟了杯上好的龙井,
没了那些剿匪捐城防税,甚至连帮派那群混混的保护费也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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