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昂见冲车被毁,气得直跺脚,下令让步兵全线冲锋。他的副将徐晃,个高马大,身披重铠,手里举着柄长斧,正带着士兵往城墙冲,却突然停住了脚步。王凯盯着徐晃,见他眉头紧锁,目光落在阵后 —— 周昂的亲兵正用鞭子抽打跟不上的伤兵,鞭子抽在皮肉上 “噼啪” 响,亲兵还骂着:“废物!没用的东西!留着你也是浪费粮食!”
徐晃突然转身,长斧劈向亲兵,亲兵惨叫着倒下,血溅在徐晃的重铠上。“周昂!你苛待士兵,克扣军饷,某不跟你干了!” 徐晃的喊声震得人耳朵疼,他举着长斧往城楼奔来,“王校尉!某徐晃,愿归降您!只求您善待麾下弟兄!”
王凯愣住了 —— 历史脑库里瞬间浮现徐晃的履历:早年随杨奉讨黄巾,后归曹操,是五子良将之一,善用长斧,尤擅近战,没想到竟会在此时叛周昂归降!他立刻下令:“放绳!拉徐将军上来!” 徐晃刚上城,就单膝跪地,甲胄碰撞发出脆响:“某见校尉护百姓、待士兵,是明主!愿为校尉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周昂见徐晃归降,气得哇哇大叫,下令全线冲锋。王凯却笑了,对田豫喊:“带轻骑绕到周昂身后,烧他的粮车!徐将军,你熟悉周昂的部署,跟田将军同去!” 徐晃立刻起身,抱拳道:“周昂的粮车在西北三里的土坡下,守粮的多是老弱,很好对付!” 田豫翻身上马,铜剑撞在马鞍上发出脆响,徐晃也跨上战马,长斧斜背在身后,两人带着轻骑疾驰而去。
粮车旁的守军见徐晃回来,没加防备,还笑着打招呼,却被徐晃的长斧劈倒。董昭带着陷阵营随后赶到,链枪 “哗啦” 展开,勾住粮车的木轴,猛地往后拽,粮车 “哗啦” 翻倒,粟米撒了一地。田豫的轻骑点燃火把,扔向粮车,火焰腾起,映红了半边天。周昂见粮车被烧,士兵们又没斗志,只得下令撤退,狼狈地往巨鹿郡逃去,连丢在阵前的伤兵都没管。
战斗结束时,暮色已浓。屯田区突然传来欢呼 —— 耿武的渡槽终于搭好了,漳河的冰化了些,水顺着木槽流进渠里,干裂的田垄终于喝到了水,水流过土缝,发出 “滋滋” 的声响。老张抱着阿豆蹲在渠边,阿豆的烧退了些,正用小手拍着水花,溅得老张满脸都是,老张却笑得合不拢嘴。王凯走过去,老张突然跪倒在地,给王凯磕了个响头,额头磕在冻地上,起了个红包:“校尉,您是俺们的再生父母!” 流民们跟着跪倒,喊声震得田埂都发颤。
第二日清晨,校场上传来马蹄声。田豫正带着徐晃的部众训练,田豫的轻骑善骑射,他张弓搭箭,箭 “嗖” 地飞出,穿透百步外的靶心;徐晃的部众擅近战,徐晃手持长斧,劈向木桩,木桩 “咔嚓” 断裂,木屑飞溅。“田将军的骑射,某佩服!” 徐晃抱拳道,“某的部众多是步卒,改骑兵还需时日,若遇近战,某的长斧阵倒能助将军一臂之力。” 田豫也笑道:“徐将军的长斧破阵,某早有耳闻,他日若遇强敌,你我协同,定能大胜!” 两人相视一笑,竟有相见恨晚之意。
正训练间,程昱急匆匆走来,手里攥着张纸条:“校尉,袁绍派谋士郭图来了!昨夜悄悄去了刘员外家,许以刘员外‘巨鹿功曹’之职,让他暗中联络其他富户,等周昂再攻广宗时,里应外合!” 王凯接过纸条,上面是程昱派人偷听来的对话,郭图的字迹狂傲,满纸都是 “袁氏四世三公,定能掌控冀州” 的倨傲。“好个袁绍,竟玩这阴的!” 王凯冷笑,“程昱,你去安抚其他富户,就说郭图许的官职都是空话,若他们助袁绍,他日周昂破城,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若助我,屯田的粮分他们三成。” 程昱点头应下,转身时眼神里满是赞许 —— 这王凯,既有仁心,又有枭雄的决断。
医疗棚里,张仲景正忙着给流民治病。阿豆躺在草席上,精神好了许多,张仲景正用陶碗熬药,碗里是麻黄、桂枝、杏仁,散着浓郁的药香。“这是按《伤寒杂病论》里的麻黄汤加减的,” 张仲景对王凯说,“阿豆是风寒入里,麻黄解表,桂枝温通,再稀释些麻沸散滴鼻,缓解高热抽搐,比单用麻沸散管用。” 他舀起一勺药汁,吹凉了喂给阿豆,阿豆皱着眉头喝了,却没像上次那样吐出来。旁边的隔离棚里,几个染疫的流民正喝着药,医卒们用艾草熏棚,烟雾缭绕,散着淡淡的药香 —— 这是王凯教的,艾草能消毒,减少疫病传播。
徐晃站在医疗棚外,看着这一切,心里更认定王凯是明主。他走上前,抱拳道:“校尉,某愿带旧部去守漳河渡口,防止周昂和郭图再来搞鬼!渡口是引水渠的源头,绝不能丢!” 王凯点头,从怀里掏出块铜符,上面刻着 “广宗校尉副” 五个字:“这符你拿着,节制渡口守军,善待士兵,别学周昂。若遇郭图的人,直接抓来见我!” 徐晃接过铜符,眼眶有些发红 —— 他从军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护着士兵、想着百姓的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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