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停在妙那底园区门口时,许光建低着头跟着人群往里走,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扬起的尘土迷了眼。
他悄悄运起气息,将周身的感知放大,墙角摄像头转动的细微声响、远处守卫的脚步声,都清晰地传入耳中。
“都给我站好!”一个穿着黑背心的男人拿着册子走来,眼神像刀子似的扫过众人,“姓名,籍贯,家里电话,一个个报上来。”
轮到许光建时,他报了个假名字:“李明,老家山东的,家里就一个老娘,电话记不清了。”
黑背心男人立刻踹了他一脚:“装什么糊涂?不老实是吧?”
许光建踉跄着后退两步,故意让自己看起来狼狈些。
他能轻易避开这一脚,甚至能让对方瞬间倒地,但他忍住了——这里的每个人都像绷紧的弦,任何异常举动都可能引来无法预料的麻烦。
“真记不清了,出来打工久了,没怎么联系。”他低下头,声音带着刻意装出的怯懦。
“哼,等着瞧。”黑背心在册子上画了个叉,“进去了要是不配合,有你好受的。”
接下来的两天,许光建果然“尝”到了这里的“规矩”。
被关进狭小的房间,有人天天来催问家里的联系方式,言语间满是威胁;
因为“不配合”,他被带到另一间屋子,听着隔壁传来的呵斥声,感受着无形的压力。
他始终低着头,不反抗也不辩解,身上添了些磕碰的痕迹,却都在无人时通过按压穴位悄悄化解——合谷穴消淤,太冲穴止痛,
不过一夜,那些显眼的红肿就淡了下去。第三天,他被带到二楼的工作间,王主管叼着烟上下打量他:“看着像个文化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指了指角落里的空位,“跟他们学学,怎么聊天,怎么让人愿意‘投资’。”
许光建刚坐下,就听到旁边有人倒吸冷气。
他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瘦高个正瞪着他,嘴唇哆嗦着:“许……许光建?”
是马列林,高中时那个总爱抄他作业的男生。
后来许光建当医生后托关系在天京医院给对方找了个临时工的活。
许光建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轻轻摇了摇头。
马列林立刻懂了,慌忙低下头,手指在键盘上乱敲,却一个字也没打出来。中午吃饭时,许光建又在队伍里看到了周介东——那个高中时总欺负许光建与同学,此刻正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地跟着人群挪动。
四目相对的瞬间,周介东吓得差点把手里的馒头掉在地上。
许光建的心沉了下去。这两个曾经的同学,怎么会沦落到这里?
接下来的日子,许光建每天都以上厕所为由,在楼道与园区里转来转去。
他的脚步看似随意,实则在用轻功丈量着每段走廊的长度,用缩骨功试探着通风口的大小,用隐身术在监控盲区停留片刻,记下守卫换班的时间。
他发现这里的布局像个迷宫,每层楼的消防通道都被锁死,只有主楼的楼梯能上下,而一楼大厅永远站着四个守卫。
三天后,他被分到了 408宿舍。推开门的瞬间,朱全正坐在床边抽烟,莫贵则靠在墙上发呆。
“又新来了一个?”朱全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手臂上刚淡去的淤青上,“又是个家里不打钱的?”
许光建没说话,放下手里的破包,在空着的上铺坐下。
床板发出“咯吱”的声响,他注意到莫贵正偷偷打量他,眼神里带着警惕和好奇。
夜里熄灯后,宿舍里只剩下呼吸声。许光建突然开口:“你们不想出去吗?”
朱全猛地坐起来:“小声点!不要命了?”莫贵却凑近了些:“你有办法?”
“办法总能想出来。”许光建压低声音,“我观察过,后墙的铁丝网有个缺口,守卫凌晨三点换班,那时候……”
“别做梦了。”朱全冷笑一声,“上个月有个小子就是从后墙跑的,被抓回来后,就消失了。”
他上下打量着许光建,“看你细皮嫩肉的,怕是挨两下就扛不住了。”
莫贵没说话,但眼神里明显带着怀疑。
接下来的几天,许光建依旧每天去“观察地形”,回来时偶尔会带些新的擦伤。
但第二天一早,那些伤口就会神奇地好了大半。“你这恢复能力可以啊。”
朱全啧啧称奇,“跟没事人似的。”
许光建笑了笑:“以前在老家学过点按摩,知道怎么揉能好得快。”
莫贵却突然问:“你说的那个缺口,具体在什么位置?”
许光建心里一动,看向这个眼神坚毅的年轻人:“在后院西北角,靠近垃圾堆的地方。”
“那里有红外线感应。”莫贵说,“我前几天也看到了,但每次靠近,警报就会响。”
许光建愣了一下。他竟然没注意到红外线?看来还是太轻敌了。
“所以说别白费力气了。”朱全把烟头摁在地上,“在这里,听话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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