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国际会展中心,慈善拍卖会。
陈锦程站在大厅外的台阶上,看着一辆辆豪车驶过。宾利、劳斯莱斯、迈巴赫……曾经他也是其中一员,现在却连停车费都付不起。
他整理了一下西装——这是他最后一套没有卖掉的高定,但三个月没有送去干洗,已经皱巴巴的了。领带歪了,他想系好,手却在发抖。
不是冷,是紧张。
他不该来的。但主办方给他发了邀请函——应该是三个月前发的,那时他还是锦程集团的总裁。现在邀请函还有效吗?他不知道,但他必须来。
因为今晚会有很多投资人,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陈总?门口的迎宾小姐认出了他,表情有些尴尬,您……请进。
她的犹豫已经说明了一切。整个江城都知道陈锦程破产了。
大厅里灯火辉煌,水晶吊灯折射出梦幻的光芒。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每个人都那么光鲜亮丽。
除了他。
陈锦程?有人认出了他,声音里带着惊讶,你怎么……
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你怎么还有脸来?
陈锦程端起一杯香槟,想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但他的手在抖,香槟洒了一点在袖口上。
就在这时,大厅突然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入口。
林清婉来了。
她穿着一袭白色长裙,简单却优雅。没有繁复的装饰,只有腰间一条细细的钻石腰带。头发随意地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
她不需要任何修饰,因为她本身就是最耀眼的存在。
林总,您来了!主办方亲自迎接。
林总,好久不见。
林小姐,您今天真美。
人们围拢过去,像众星捧月。而她只是淡淡微笑,举止从容,像个真正的女王。
陈锦程站在角落里,手里的香槟杯差点掉下来。
这是林清婉吗?那个在他家厨房里笨手笨脚做饭的女人?那个会因为他一句批评就红了眼眶的女人?那个总是小心翼翼看他脸色的女人?
不,这不是她。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她。
三年的婚姻里,她一直在演戏,演一个他想要的贤妻。而他,竟然真的以为她就是那样的。
秦总也来了。有人小声说。
秦墨轩出现在林清婉身边,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陈锦程下意识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西装,没刮的胡子,疲惫的眼神……他像个落魄的推销员,混进了不属于他的世界。
拍卖开始了。
第一件拍品是一幅油画——莫奈的《睡莲》仿作。
起拍价五十万。
六十万。
八十万。
一百万。林清婉举牌。
全场安静。没人再加价——不是出不起,而是要给林总面子。
一百万一次,一百万两次,一百万三次,成交!
陈锦程看着那幅画,心里一阵刺痛。
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去的美术馆里,她最喜欢的一幅画。她站在画前看了很久,说:睡莲很美,但莫奈画它的时候,妻子刚去世,所以画里有种说不出的忧伤。
他当时不耐烦地说:一幅破画有什么好看的。
她沉默了,再也没有带他去过美术馆。
原来她一直记得。而他,什么都不记得。
拍卖继续,林清婉又拍下了几件藏品,每一件都是天价。她的随意,更衬托出他的窘迫。
中场休息,陈锦程去了洗手间。
他需要冷静一下。
洗手间里没有人,他站在镜子前,第一次认真看自己。
镜子里的人是谁?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眼睛布满血丝,西装皱得像咸菜。这是曾经意气风发的陈锦程吗?那个号称江城商界新贵的陈锦程?
我怎么变成这样?他问镜子里的自己。
没有回答。
他打开水龙头,捧起冷水泼在脸上。水很凉,让他清醒了一些。
这时,洗手间的门开了。
秦墨轩走进来。
两个男人在镜子前相遇,气氛有些尴尬。
陈总。秦墨轩礼貌地点头。
秦总。陈锦程勉强回应。
秦墨轩洗手时说:需要我让保安请你出去吗?
语气很平静,像在讨论天气。
陈锦程愣住了:什么?
我是说,秦墨轩抽出纸巾擦手,如果你是来找清婉的麻烦,我可以让保安请你离开。
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秦墨轩打断他,你已经没有资格找她麻烦了。
这话像一把刀,插进陈锦程的心里。
是啊,他已经没有资格了。他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哪有资格去打扰她?
秦总,陈锦程突然问,她……过得好吗?
秦墨轩看着他,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你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
陈锦程哑口无言。
她过得很好,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好一万倍。秦墨轩扔掉纸巾,陈锦程,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什么?
你从来没有真正看见过她。秦墨轩转身离开,三年了,你看见的只是你想看见的,而不是真正的林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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