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老人轻叹一声,“以你的格局和手段,若是在‘这条路’上走,二十年后,成就不在你爸之下。”
苏云桥心中一暖。
他知道爷爷在可惜什么。
苏家三代单传,最有“灵气”和“手腕”的苏云桥,却因为早年的一些秘辛,被家族定下了“终身不得从政”的铁律。
这是苏家对他的保护,也是一种限制。
苏振国对此一直心怀愧疚,觉得是家族的决定,束缚了这只本该翱翔九天的雏鹰。
“爷爷,您这话就见外了。”
苏云桥拿起一颗白子,在棋盘上轻轻敲击。
“路不只有一条。‘江湖’之远,未必不如‘庙堂’之高。”
“哦?”苏振国来了兴致,“那你倒是说说,你这‘江湖’,打算从何处‘入局’?”
爷孙俩的对话,总是这样充满“禅机”。
苏云桥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头看了看天色:“爷爷,我听说,最近‘汉东省’这盘棋,快下成一局‘死棋’了?”
苏振国闻言,眼中精光一闪。
“你小子,消息倒是灵通。”
“我妈的信息网,您是知道的。”
苏云桥耸耸肩,将母亲的“金库”当成了“信息网”的挡箭牌,“全国经济都在高歌猛进,唯独汉东,工业凋敝,官僚横行,GDP增速年年垫底。这么大一个省,搞成这样,真是……匪夷所思。”
苏振国不置可否:“所以呢?”
“所以,棋局要活,必下‘猛药’。我听说,上面打算调一员‘猛将’过去,扭转乾坤?”
苏振国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苏云桥也不再绕弯子,他直视着爷爷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这个‘猛将’,是不是我爸,苏明哲?”
空气仿佛凝固了两秒。
“啪。”苏振国将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是。”
苏云桥笑了。
“我就知道。”
他兴奋地一拍大腿,“爷爷,这是个好机会啊!”
“好机会?”苏振国挑了挑眉,“汉东现在是个烂摊子,水深得很。你爸这次过去,是去‘填坑’的。能不能干出名堂还是两说,稍有不慎,就是一身泥。你倒觉得是好机会?”
“当然是!”
苏云桥的眼睛亮得吓人,“对我爸是考验,但对我……是天大的机会!”
苏振国看着孙子脸上那毫不掩饰的野心,心中了然。
“你想入局汉东?”
“没错!”苏云桥猛地站起身,在院子里走了两步,仿佛在指点江山。
“爷爷,您想。汉东为什么不行?因为它‘旧’!思想旧,产业旧,人也旧!”
“我爸去,是去‘破旧’的。他一个搞政治的,手里拿的是‘锤子’,是政策。但他需要‘立新’!”
“立新需要什么?需要钱!需要技术!需要新的商业模式!”
苏云桥转过身,笑容灿烂:“而这些,我妈的商业帝国里,全都有!”
“我爸去汉东当‘一把手’,他负责搭台,我负责唱戏!他搞基建,我妈的地产和金融团队就能跟进;他要招商引资,我就把我妈旗下的高新科技产业园整个搬过去;他要盘活国企,我就用资本去并购重组!”
“我不能从政,但我可以成为那个‘最强外援’!我帮我爸把汉东的经济搞起来,把GDP拉上去,这政绩,不比什么都实在?”
苏振国静静地听着,苍老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笑意。
“你小子……算盘打得倒是精。”
他端起茶杯,“可你想过没有,汉东那潭水,不止是‘旧’,还‘混’。”
“我听说,那个赵立春,虽然现在只是个‘二把手’,但在汉东经营多年,树大根深,可不是什么善茬。”
苏云桥闻言,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甚至带上了一丝……不屑。
“爷爷,您刚才还说我‘锋芒太露’。”
他走回棋盘边,从棋盒里抓起一把白子,哗啦啦地洒在棋盘上,瞬间冲垮了黑子原有的布局。
“在绝对的‘资本’和绝对的‘权力’面前,”苏云桥看着满盘狼藉的棋局,轻声道,“所谓的‘树大根深’……”
“……不过是给我这把新火,添的柴罢了。”
苏振国看着自己这个孙子,那股压抑不住的野心和锋芒,在自己面前展露无遗。
老人沉默了许久,最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妈有你这么个儿子,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替她的‘金库’发愁。”
“您这是同意了?”苏云桥大喜。
“去吧。”苏振国摆了摆手。
“你爸在明处,你在暗处。父子同心,也好。”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但你记住,你的剑,是用来‘破局’的,不是用来‘敛财’的。底线,你比我清楚。”
“爷爷放心!”
苏云桥立正站好,难得地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我只做‘阳光’下的生意,帮我爸把汉东,变成一块真正的‘新高地’!”
苏振国欣慰地点点头,指了指那盘被搅乱的棋:“这局棋,你赢了。去看看你爸吧,他……大概正为你这‘顽主’头疼呢。”
“好嘞!”
苏云桥应了一声,转身朝书房走去。
汉东的风,要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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