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极为刁钻,隐隐将话题引向“身份不明”、“敌国奸细”的危险方向。
陈宇岂会听不出这弦外之音?他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反问道:“不知师爷问的,是那一纸户籍文书,还是我陈宇体内流淌的血脉,以及脚下所站的这片土地?”
他不等师爷回答,便继续道:“若论那一纸户籍,我确实没有任何官凭文书能证明我是登记在册的大乾子民。想必官府案牍之中,也寻不到我这等仓皇逃难、无根无萍之人的名姓记录。”
他话锋一转,声音提高,带着一种坦荡,“但我陈宇在此对天立誓,自踏入这片土地以来,从未做过任何对大乾不利之事!我所思所想,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在这乱世中谋一条活路,并竭尽所能,让身边那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流民乡亲,能有一口饭吃,能有一线生机!我救济的,还是大乾的流民!”
这番话掷地有声,带着一股悲怆的真诚。旁听群众中,那些普通百姓和小商贩闻言,不禁动容,低声议论起来:
“这话在理啊……活不下去,想办法自救,也没害人……”
“就是,总比饿死强吧?”
“听着不像奸细,奸细哪有心思管流民死活……”
师爷见状,心知在“身份”问题上纠缠已占不到便宜,反而容易激起同情,于是立刻将话题拉回主线,语气强硬:“巧言令色!纵然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违反律法的事实!你未获酿照,私设酒坊,亦未缴纳分文税银,此乃无视王法纲纪之重罪!对此,你还有何辩解?!”
陈宇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堂上官员,又望向堂外围观的民众,声音沉痛却带着一股力量:“师爷说我无视律法?敢问师爷,敢问堂上诸位大人,当城外数百流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挣扎在生死边缘之时,当孩童因缺盐而浮肿,老人因饥寒而倒毙之时,这所谓的‘酿照’,这冰冷的税银条文,对于一群只想活下去的人,还重要吗?!”
他语气激动起来,描绘着一幅凄惨的图景:
“百姓因战火流离失所,逃难至此,却被阻于离阳城外,不得入内。我们只能挖野菜、摘野果,甚至啃食树皮草根!我们没有去偷,没有去抢,没有冲击城门惹是生非,我们只是想靠自己的双手,酿出一点酒,换来急需的盐、布、粮食,让我们能活下去!如果这样求生也有罪,那么,这个罪,我陈宇认了!”
他顿了一下,语气带着一丝讥讽:“师爷和在座的各位大人,锦衣玉食,高堂稳坐,恐怕早已忘了饥饿是什么滋味。你们可知,当一个面包卖到50万马克时……”,演讲的有点太激情,差点把豆包给的台词说出来了。
“咳咳..当一个人,一个孩子,为了一口能吊命的食物,可以付出怎样的代价?你们可知,城外那片土地上,每日都在上演着怎样的求生挣扎?”
陈宇的话语,充满了画面感和真挚的情感,深深地触动了堂外许多普通百姓的内心。他们中不少人也经历过困苦,或对城外流民的遭遇有所耳闻。一时间,同情和唏嘘之声渐起,望向陈宇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复杂。
师爷看着台下民众的反应,面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事态正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他偷眼觑向县令,只见县令眉头微蹙,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显然也在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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