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三日,他表面上依旧指挥着“大乾实业”的运转,应对着孙管事如期而至的取货车队,言谈举止间不见波澜。但每当夜深人静,躺在草铺上,拨动着豆包的开关而未听见那让人忍不住吐槽的儿歌时,陈宇心里隐隐有些失落感。
第三日,天际刚泛起鱼肚白,陈宇便已起身。他仔细检查了之前提纯好的那包细盐,又备好了清水和几个内外都擦洗得干干净净的宽口竹筒。
再次在赵虎沉默而可靠的引领下穿过城门,陈宇的心境与初次进城时已大不相同。少了几分对未知的紧张,多了几分目标明确的急切。
轻车熟路地拐进那条僻静的后街,“张氏铁匠铺”那略显陈旧的木招牌映入眼帘,耳边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
铺内,张铁匠正用粗糙的汗巾擦拭着一件刚打好的农具,见陈宇进来,古铜色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却又带着工匠特有的自豪。
他没多说话,转身从柜台下取出一个用厚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方匣,放在满是铁屑的木台上,缓缓打开。
匣内,衬着干净的粗布,十片紫红色的铜片与十片灰黑色的铁片分别码放,每一片都被打磨得平整光滑,在炉火的映照下泛着均匀的光泽。旁边,是一卷盘得整整齐齐、细长而均匀的铜丝。
“小哥,验验货吧。”
张铁匠的声音有些沙哑,“你这活儿,费神。尤其是这铜丝,火候差一点就断,反复了不知多少回。”
陈宇强压住心中的激动,指尖微微颤抖地拿起一片铜片。薄厚均匀,边缘齐整,远超他最初的预期。那卷铜丝,虽略显粗糙,但粗细一致,韧性极佳。
他能想象到,在这三天里,这位老师傅是如何在炉火旁聚精会神,一次次捶打、退火、拉拔,将工匠的魂注入了这些冰冷的金属之中。
“张师傅,好手艺!小子感激不尽!” 陈宇由衷地赞道,将早已备好的、比约定数目还多出几分的铜钱双手奉上,“这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聊表谢意。”
张铁匠接过铜钱,掂了掂,脸上终于露出些许朴实的笑意:“小哥是个爽快人。下次再有这等精细活计,尽管来找我老张。”
回到流民区那间属于自己的简陋草棚,陈宇立刻从内里闩好了门,将外面的喧嚣隔绝。他深吸一口气,将材料一一摆开。
他以一个宽口的竹筒为容器,开始按照记忆堆叠他的“伏打电堆”。过程远非想象中顺利。先是盐水浓度难以把握,用于隔开极片、浸透盐水的厚布片,湿度更是关键,太湿易导致短路,太干则无法导通离子。
他只能凭借最原始的直觉,一次次尝盐水,一次次用手感受布片的潮湿度。
一次,两次,三次……接连的尝试都失败了。当他将两根导线的裸露端小心翼翼靠近时,寂静的草棚里,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期待中的电火花始终没有出现。
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发和后背,失败带来的焦躁如同蚁群啃噬着他的信心。古代条件的粗陋和自身知识的局限,让他举步维艰。
直到夕阳的余晖将草棚的缝隙染成金黄,陈宇几乎要绝望放弃时,他决定再做最后一次尝试。他重新调配了盐水,比之前稍浓,又将布片拧到半干,极片之间的距离用削尖的细竹签精心隔开。
他屏住呼吸,将两根铜丝缓缓靠近。
噼啪!
一声轻微却清晰的爆裂声骤然响起!黑暗中,两点铜丝接触的瞬间,迸发出了一粒微小却耀眼夺目的蓝色火花!
成功了!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成就感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陈宇几乎要雀跃起来!他反复试验,每一次靠近,都有微弱的火花闪现。这证明,稳定的电流确实产生了!
然而,狂喜之后,现实的问题冰冷地摆在面前:如何将这原始的电能,充进豆包那个精巧的 Type-C 接口?
直接用铜丝硬塞?那无异于自杀行为,极易短路烧毁豆包内部精密的电路。陈宇凝视着豆包那扁平的接口,又看了看手中晃动的粗硬铜丝,眉头紧锁。实验成功了一半,却卡在了这“最后一公里”。
绝境之下,灵感乍现。他想起张铁匠那精湛的手艺和剩下的边角料。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制作一对临时的探针!
他立刻找出一小块薄铜片,用磨刀石小心翼翼地打磨起来。这是个极其考验耐心和手稳的活计。他必须将铜片磨得极薄,再分割成两根细如针尖的金属条,前端尤其要磨得尖锐圆滑。
汗水滴落在磨石上,手指也被锋利的边缘划出了细小的口子,但他浑然不觉。终于,一对虽然粗糙,但勉强可用的铜质探针诞生了。
接下来是最关键,也最困难的一步:识别Type-C接口内的正负极触点。陈宇凑到门口,借着最后一丝天光,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那个小小的接口。凭借前世模糊的记忆和豆包接口内部的金属反光,他大致判断出了电源触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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