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 第三辑 我的婚姻故事
作者 小孩他妈
工程正式开工了,虽然一切以父亲为主导,但是作为一家之主,我却是每天都必须到场地上与工头沟通相关事宜的,我那三岁的孩子,就全权交给了母亲带着。
如果你问我母亲和婆婆给我带孩子最大的区别在哪里?那就是我婆婆心里没有龙这个儿子,那我和孩子,在她心里也就无关紧要。她这辈子,最偏爱的,就是她大儿子和小女儿,所以,在她力所能及,游刃有余的时候,她也倾注了全部的心力,去帮扶着他们两家。
而我母亲呢?一生最偏爱的,是我哥哥一家人。但是我哥哥家长期在上海打工,她能偏向他们的,只是那一份“满怀母爱空望月”的情义,长期遥居两地的生活,注定了他们在现实生活里,并没有太深太多的接触。
除了哥哥,母亲就是偏爱弟弟。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农村的父母,只要脑子不少根弦的,最爱的,当然是儿子。但是弟弟从结婚起就住在县城,母亲虽然去给带了两年孩子,现在孩子大了,好带了,弟媳妇自己一个人带着,就把母亲遣回老家了。
在这个空窗期里,我恰好带着孩子回来了,把孩子交给母亲带着,无疑也是恰到时机地,弥补了母亲的失落和孤单。所以,她把我的孩子,视若至宝,时时刻刻看的比自己眼珠子都重要。而我每天的早出晚归,让她心里满足又踏实,她的情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偏向我更多。
我父亲呢,不得不说,他是另外一道风景线,他可以允许自己,出现我们家的画面上,却非常吝啬给画面增添幸福美满的色彩。
我们回家第二天,工地就开工了,一些相关材料,也陆续运进了场地,父亲最完美无缺,无可挑剔的借口就是:“马路边上交通方便,料子怕有人会偷,我就天天晚上在你表姐家走廊下面搭个床,给你看工地了。”
多么完美仁义的借口。龙不在家,父亲是唯一的男劳力,看守工地,自然得他来。那时候的我,也考虑到他和母亲长期分居两地,如今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在家多待一段时间,就想着他能和母亲多培养培养感情。毕竟少年夫妻老来伴,两个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也该学着互相关爱体贴对方了。
于是就提议道:“那你和我公公一对一天看吧,这样,也能回家睡个安稳觉。”
父亲说:“不用,我先给看着。我等你房子毛坯盖起来就得回去上班,房子毛坯盖好,也才算完工一半。到时候我走了,后期的粉刷,打地坪什么的,再叫你公公来帮衬着。”
借口给他找好了,他也不愿意回家,那我也没办法,把人高马大的他,绑回去扔在母亲的床上。只得全力以赴,把精力投注在房子上。
工头大哥定位很分明,房子是我家的,所以他有什么需要,会先直接找我谈,然后再去转告父亲。等到三五天一过,不但他有事都来找我谈,就连父亲,也当起了甩手掌柜,只负责给我看施工场地,也不操心材料的事了。
因为我的不耻下问,三五天的时间里,我已经掌握了大部分的施工材料需求。而那个年代,人们挣钱的积极性也高,但凡谁家一开工,那些运送沙子,水泥,砖头,瓦块等等的司机师傅,都会主动找上门来联系你,留下他的电话号码供你方便联系他。
在那个拥有手机还是凤毛麟角的稀缺年代,家家户户的座机电话,倒是很普及了。我家没有电话,有需要的时候,就去对面小姑家的小店里打公用电话,一块钱一分钟,也很是方便。
每天下午,我会把缺少的材料统计一下,然后去小店里挨个打电话,询问他们什么时候能送过来?会不会延误我的工期?因为延误工期,按照合同约定,我是需要付工头窝工费的。
那个年代的人,善良真诚的有,虚伪奸诈的人也有,我不懂就问,不是没有分辨能力,我只是微笑着,不吵不闹,沉静柔软的,用我的方式去解决我需要面对的问题。
比如说一车沙,第一位师傅收了我六十块钱一车,我不懂车头大小,但是我知道他给我拉过来了,我需要付给他六十块钱。
第二位师傅主动找上门,说是给三十五块钱就送货上门,说了半天论起来,还是我大舅妈的娘家哥哥。他很主动地说:“既然论起来咱们是亲戚,我也不赚你多,我就当不跑空趟,回程配货赚个油钱。”
他说的很实在,也很真诚,我能感觉得出来。但是价钱上的差距虽然诱人,货物的份量是否有悬殊,我却是不得而知的。
我喊来父亲询问。父亲开了大半辈子的货车,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没人能骗得了他。没想到二人相见甚欢,竟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他们是认识的,不但是以前的同行,还在大舅家的酒桌上,喝过不止一次的酒。
这中国人的酒桌文化,自是魅力无穷,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就可以掏心掏肺,倾吐肺腑之言。就看两人时隔多年再见,说话热络恣意的态度,这关系就非同一般的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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