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 第一辑 回忆满满,温暖太少
作者 小孩他妈
我一姨娘家有个女儿,比我小四五岁,小时候不愿意好好读书,就早早辍学在家帮忙做农活。每日里风吹日晒,虽然健康,看外貌却也粗糙沧桑。
姨娘每次来我家里,都喜欢抚摸着我的手,不无妒忌地说道:“你看看这丫头的手,细皮嫩肉的,哪里像是农村干活孩子的手?这简直就是城里享福孩子的手啊!”
母亲说:“她不能干活,不养着怎么弄!”
姨娘:“不能干重活挑挑子种地,还不能洗衣服烧饭吗?你天天忙死了,什么都舍不得叫她干,也是太惯着了。”
母亲叹气:“那怎搞哎!她那毛病,老是不除根!”
这不除根的老毛病,娇贵到连夏天的西瓜都不太敢吃,怕良性太大,诱发病情,说出来会不会有人不相信呢?
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内心的焦虑和颓废,无人诉说。
那时候,如果的我的爱好不是看书,不是喜欢提笔写日记,用文字纾解自己心中的焦虑,痛苦,彷徨,无助,估计我的心态,绝对不会健康到还可以笑看人生了。
因为闲,我喜欢到处找书看。也因着才名在外,所以,有些有共同爱好的学长学姐们,倒也不会拒绝我的要求。实在闹书荒的时候,我会把自己买的一些书籍,再翻出来翻来覆去的看,然后再模仿着人家的思路和创作方式去写。
应该是休学的第二年吧,我磕磕绊绊地写了我人生中的第一部结构完整,条理清晰,有始有终的中篇小说。两万多字,很俗套的男孩和女孩的爱情故事,还应该是虐恋情深的那种。
因为那时候,我的心中没有光,生命的旅程也是灰蒙蒙一片,没有希望,没有期待,也不知道余生还有多长。所以,悲观的我,自然而然的,决定了作品里面主人翁悲剧的命运。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当我无能为力改变自己的命运时,那就只有活一天了一日,且行且珍惜了。
我把那部文稿,做了很认真的修改。又跑到县城的新华书店买了正规的稿纸,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誊写了下来,然后心怀忐忑的,寄去了北京《十月》杂志社。
据说投稿未被录用的稿件,一般三个月内会收到退稿。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可能运气那么好,只是初次尝试,就能遇到欣赏自己的伯乐,那么唯一的诉求,就是在收到退稿的时候,可以免费得到专业编辑老师的指导和点评。-
时隔太久,我都忘记是不是确定的三个月之期了,我真的收到了《十月》的退稿。里面没有编辑老师的专业点评,只有一张小纸条,应该是杂志社千篇一律,对所有退稿作者的复制黏贴。
意思大概是作品不符合他们的要求,不予录用。鼓励我们再接再厉,继续创作,继续再投稿。
气馁吗?不气馁。还创作吗?当然继续。不然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除了天天在家做废人,我还能做什么?
那时候最励志的榜样 ,就是张海迪,一个身残志坚却热爱生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新时代女性。我只是生病,四肢健全,她都可以努力去做的事,我为什么不可以?
只是那时候,可能真的跟心境很有关系,也许是久病不愈导致的颓废心理,不是短篇文字可以纾解释放的,所以,我迷恋上了长篇小说创作。总觉得,只有长长的故事,才可以诠释人生的酸甜苦辣,五味俱全。
常常看到一些电影或是电视剧中,一些专业大佬聚精会神地坐在书桌前,身旁是摆满一摞摞书籍的书架,书桌上是一盏体现夜深人静仍在孜孜不倦辛苦创作的台灯,还有笔盒里各种各样的笔和堆积如山的稿纸,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展示出作者的才高八斗,灵感十足。
每次看到这些,我都不喜欢这段镜头,好像这并不是自己想要专心创作,而是刻意做给外行人看的。如果用现在的网络流行语来说,不知道是不是叫做所谓的“摆拍。”
于我而言,对于喜欢看书和写作的我来说,并不是书桌才是唯一可以灵感涌现,适合创作的场所。只要有纸有笔,我可以随时随地提笔就写。只要有书看,静谧也会好,喧嚣也罢,你的世界我不想参与,我的世界,也不欢迎你来。我达不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境界,但是我可以做到我的世界我说了算,我想咋办就咋办。
我这种特立独行的行为,好像刻在了骨子里一样,维持了很多年没办法改变。在这很多年里,都被亲朋好友们误解为清高孤傲不合群。所以,我的人际关系很糟糕,知己仅三两人,亲友邻居也只是点头之交。
我把所有的颓废,都埋藏在我的书籍和我的创作里,营造了一个可以让自己自得其乐的世界。我在里面,暂时忘记了病体之殇,努力把自己活出了自己心仪神往的模样。
在那段我的颓废只有我自己知道的漫长时光里,一本好书《中国古典诗词名篇分类鉴赏辞典》,无论是在我的思想上,还是在我的心灵上,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引导和启发作用。
能读到一本好书,我得到的和领悟的,真的不是千言万语可以形容的,只能说受益匪浅绝对是所言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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