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去。”林野拍了拍顾言的肩膀,“不过得准备准备。昆仑不是落霞山,得带足装备,还得找个靠谱的向导。”
“我认识个人。”苏老太太从木箱里翻出张名片,递给林野,“这是我家老头子的朋友,姓马,以前是地质队的,在昆仑待了十几年,退休后在格尔木开了家客栈,专做登山者的生意。你们去找他,说不定能帮上忙。”
名片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老马客栈”和电话号码还能看清。林野把名片收好,心里稍微踏实了点。有个熟悉当地情况的人,总比两眼一抹黑强。
“那咱啥时候走?”张歪嘴开始摩拳擦掌,“我明天就去买冲锋衣,再买双登山鞋,听说那种鞋能踩在冰上不打滑。我姥姥说干活得有干活的家伙,就像她纳鞋底得用顶针,不然扎手。”
“不急。”林野站起身,“先让陈默查一下昆仑冰眼的资料,看看有没有官方记载。你去准备装备,我和顾言订火车票。争取三天后出发。”
接下来的三天,大家都忙得团团转。张歪嘴跑遍了镇上的商店,买回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冲锋衣、登山绳、手电筒,还有三袋压缩饼干和两罐辣椒酱,说是怕在雪山里吃不上热乎的,辣椒酱能开胃。
陈默则泡在研究所的档案室里,找出了不少关于昆仑山的资料,大多是地质考察报告,提到冰眼的只有一句:“昆仑山脉某冰川深处有一冰洞,形似眼,内部温度极低,有异常磁场,建议勿入。”
“异常磁场?”林野看着报告,“这会不会和鼎魂有关?青铜鼎也有磁场,能影响周围的能量。”
“很有可能。”陈默推了推眼镜,“异常磁场会干扰人的神经,这可能就是为什么进去的人会疯掉——不是被冰魂冻住,而是磁场影响了大脑。”
出发前一晚,镜心阁的院子里摆了桌简单的晚饭,有炒青菜、炖豆腐,还有张歪嘴特意去买的酱肘子。苏老太太给每人倒了杯米酒,举起杯子说:“一路顺风,早点回来。我这把老骨头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您放心!”张歪嘴啃着肘子,含糊不清地说,“我们肯定能找到冰眼,把事办得妥妥的!我姥姥说出门在外得互相照应,我们仨一条心,黄土变成金!”
林野喝了口米酒,酒液温热,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心里踏实。他看了看顾言,他正小心翼翼地给顾念念喂豆腐,小姑娘明天会由苏清月照顾,暂时留在镜心阁。再看看张歪嘴,吃得满脸是油,活像只偷嘴的熊。
这趟昆仑之行,注定艰险,但身边有这样的伙伴,好像再难的路,也能走下去。
第二天一早,林野、顾言和张歪嘴背着大包,在巷口和苏老太太、苏清月、陈默、顾念念告别。顾念念抱着林野的腿,不让他走,眼泪汪汪的,直到林野答应给她带块昆仑玉回来,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火车启动时,张歪嘴趴在窗户上,对着外面挥手,嘴里还在喊:“等我们回来吃烤串!”
林野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心里默念着:昆仑,冰眼,鼎魂……不管你们藏着什么秘密,我们来了。
火车一路向西,窗外的景色渐渐从绿色变成黄色,再变成灰色,最后被皑皑白雪覆盖。张歪嘴趴在窗户上,看得眼睛都直了,嘴里不停地念叨:“这雪真多啊,比我姥姥家过年下的雪还多!不知道能不能堆个雪人,我姥姥说堆雪人得用胡萝卜当鼻子,不然不像样。”
林野没理他,从背包里掏出那张守石人地图,借着车窗透进来的光,仔细看着冰眼的位置。地图上标注的路线蜿蜒曲折,最后消失在一片密密麻麻的线条里,像是被冰雪覆盖的迷宫。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而那块烧焦的残页,就躺在他的兜里,像个沉默的指引者,等着他们揭开最后的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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