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跟疯了似的往人骨头缝里钻,何雨柱揣着怀里的油纸包,脚步踩在冻得邦邦硬的土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油纸包里是刚从空间里收的白面馒头,还带着点温热,隔着布都能闻见麦香。这已经是他这周第三次溜出去挖野菜了——当然,没人知道他所谓的,其实是空间里新收的红薯和玉米。
胡同口的老槐树下又多了两个蜷缩的身影,看穿着像是逃难来的,脸冻得青紫,嘴唇干裂得像树皮。何雨柱往那边瞥了眼,加快了脚步。前儿个他给过其中那个老太太半个窝头,结果转头就被几个壮汉抢了去,老太太哭喊着追,没跑两步就直挺挺倒在地上,再也没起来。
柱子,回来啦?张氏正站在院门口搓手,鼻尖冻得通红,快进屋,灶上炖着红薯粥呢。
何雨柱了一声,掀开门帘钻进屋,一股暖流瞬间裹住了他。屋里烧着煤炉,虽不旺,却足够驱散寒意。雨水正趴在炕桌上写作业,鼻尖抵着纸面,铅笔在纸上划出的响;雨华坐在旁边剥花生,小手上沾着花生皮的红沫子,见他进来,立刻举着颗剥好的花生递过来:哥,你看我剥了这么多!
何雨柱接过来丢进嘴里,香得眯起眼。炕桌上摆着个粗瓷碗,里面盛着红薯粥,稠得能插住筷子,上面还飘着层亮晶晶的米油。旁边的小碟子里是腌萝卜条,脆生生的带着点辣,看着就下饭。
今天去挖野菜顺道捡了点柴火,何雨柱把油纸包往桌上一放,娘,你蒸的馒头快好了吧?
张氏正在灶台前忙活,闻言回头笑了笑:就等你呢。她掀开笼屉,一股白汽地冒起来,裹着面香往人鼻子里钻。五个白白胖胖的馒头挤在笼屉里,个个暄软得像云朵,用你前阵子弄回来的做的,给雨水雨华当明天的早饭。
这自然不是外面能买到的。自打围城开始,市面上的细粮早就被抢空了,就算有,价也高得能吃人——前儿个听胡同口的老王说,一小袋白面能换个金戒指,还是有人抢着要。
可何家不一样。
何雨柱的空间里,新收的麦子堆得像小山,磨出的面粉白得晃眼;地窖里码着一排排腌菜坛子,酸豆角、辣萝卜、酱黄瓜,全是张氏趁着秋凉腌的;墙角的缸里泡着酸菜,缸沿压着块青石,掀开盖子就能闻到酸溜溜的香;更别说粮仓里的玉米、谷子、红薯,足够一家四口吃上个三年五载。
这都是何雨柱偷偷弄回来的。每次借口挖野菜拾柴火,实则是去空间里收粮。他不敢一次拿太多,每次就揣个三五斤,混在野菜堆里带回来,张氏虽有疑惑,却也没多问——她只当是儿子运气好,总能找到些别人没发现的存货。
哥,你看我写的字!雨水举着作业本凑过来,上面的铅笔字歪歪扭扭,却一笔一划很认真,先生今天夸我了,说比二丫写得好。
咱雨水就是厉害。何雨柱揉了揉她的头发,眼角瞥见窗外。对面的屋顶上,有个瘦得像竹竿的身影正探头探脑,是胡同里的刘老五,前几天还来敲门借粮,被张氏婉拒了。何雨柱皱了皱眉,把窗帘往严拉了拉。
吃粥吧,不然该凉了。张氏把馒头分到碟子里,又给每个碟子里夹了点腌萝卜,雨水雨华快吃,吃完了好睡觉。
雨华早就等不及了,抓着馒头就往嘴里塞,噎得直翻白眼。张氏赶紧端过粥碗: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说着给她舀了勺粥,顺顺再咽。
何雨柱看着弟弟妹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踏实得很。外面兵荒马乱,饿殍遍地,可他的小家却像个温暖的壳,把风雨都挡在了外面。这多亏了那个空间,多亏了那些悄悄储备的粮食。
夜里,雨水雨华都睡熟了,张氏也打起了瞌睡,何雨柱悄悄起身,披上棉袄溜出了屋。他得去空间里再收点白菜,明天做个白菜炖粉条,给孩子们换换口味。
推开柴房的门,他摸了摸墙上的砖——第三块砖是活动的,按下去,脚下的地面就缓缓陷下去,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这是空间的入口。跳下去,眼前豁然开朗:
成片的菜地绿油油的,白菜、萝卜、菠菜长得正旺;远处的粮仓里堆着金灿灿的玉米,屋檐下挂着一串串红辣椒、干豆角;地窖里的腌菜坛子码得整整齐齐,标签上写着酸豆角酱萝卜,都是张氏的手笔——她虽不知道空间的存在,却总爱腌些咸菜,何雨柱就趁她不注意,偷偷挪进空间里存着。
何雨柱走到菜地,挥起镰刀割了几颗白菜,又挖了些萝卜。刚要转身,就听见空间入口处有窸窸窣窣的响,他心里一紧,握紧镰刀躲到玉米秆后面。
只见张氏提着个灯笼,探头探脑地站在入口处,嘴里还念叨着:这孩子,大半夜的不在屋里睡觉,跑柴房来干啥......
何雨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里的镰刀都攥出了汗。他从没告诉过家人空间的事,不是信不过,是怕他们担惊受怕——这秘密要是传出去,怕是要招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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