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卷着枯叶在四合院的角落里打旋。何雨柱刚把晒好的野菜收进屋里,就听见院门口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父亲何大清压抑的怒吼,夹杂着许大茂那标志性的尖笑。
他心里一紧,拎着菜篮子就往外跑,正撞见何大清红着眼圈,把一堆碎木片扫进簸箕里,手背上还划了道血口子,渗着鲜红的血珠。许大茂站在不远处的墙根下,手里把玩着根木棍,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何大叔,您这工具也太不经碰了,我就是想借来看看,怎么一碰就散架了呢?”
“你放屁!”何大清气得浑身发抖,“我这套刨子用了十年,结实着呢!准是你小子故意摔坏的!”
“哎,话可不能乱说。”许大茂把木棍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谁看见了?有本事你找太君评理去啊?”
这话戳在了何大清的痛处。许家靠着巴结日本人,在院里横行霸道,他一个普通铁匠,哪敢跟他们硬碰硬?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耍无赖,胸口的气憋得像要炸开。
何雨柱这才看清簸箕里的东西——是父亲吃饭的家伙。那套木工刨子是何大清年轻时跟师父学手艺时传下来的,刨身是上好的硬木,磨得油光锃亮,平时宝贝得跟啥似的,每次用完都要仔细擦干净,用油布包好。可现在,刨床裂成了三截,刨刃也卷了边,显然是被人故意砸坏的。
“许大茂,你为啥要毁我爹的工具?”何雨柱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知道许大茂没安好心,八成是记恨上次在日本人面前出丑的事,不敢找自己麻烦,就把气撒在了父亲身上。
“小孩子家懂啥?”许大茂斜了他一眼,“我都说了是不小心碰的,你爹自己没放好,怪谁?再说了,一套破刨子而已,值当这么大动干戈?”
“你说啥?”何大清猛地抬起头,眼里像要冒火,“这套刨子能给你爹做棺材,能给你娘打寿材!你敢说它不值钱?”
许大茂被噎了一下,随即又换上那副欠揍的嘴脸:“哟,还挺凶?可惜啊,就算你再凶,没了刨子,看你往后咋给人做家具挣钱!”
这话像根针,狠狠扎进何雨柱父子俩的心里。何大清不光会打铁,木工活也做得地道,街坊四邻谁家要做个桌椅板凳,都乐意找他,给的工钱虽不多,却能补贴些家用。现在刨子毁了,等于断了家里一条活路。
“你给我等着!”何大清指着许大茂,气得话都说不囫囵,抓起地上的碎木片,转身就往屋里走,肩膀抖得厉害。
何雨柱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又看了看许大茂扬长而去的嚣张模样,心里像被泼了盆冰水,又冷又硬。他蹲下身,捡起块还带着刨刃的木片,硬木的纹理细密紧实,确实是好料子,可惜断口处参差不齐,显然是被人用蛮力砸烂的。
“柱子,别捡了。”何大清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带着浓浓的疲惫,“碎成这样,修不好了。”
何雨柱没说话,把碎木片一块块捡起来,用布包好。他知道父亲嘴上说修不好,心里肯定疼得厉害。这套刨子不仅是工具,更是父亲大半辈子的念想。
回到屋里,何大清正坐在炕沿上,用布擦着那把卷了刃的刨刃,动作慢得像在抚摸什么宝贝。母亲张氏挺着大肚子,在一旁偷偷抹眼泪:“都怪我,要是我没怀上,家里也不用这么紧张,你也不用想着多接活……”
“跟你没关系。”何大清把刨刃放下,声音哑得厉害,“是我没用,连自己的工具都护不住。”
何雨柱的心像被揪了一下。他走到父亲身边,把布包放在桌上:“爹,这刨子能修好。”
“咋修?”何大清苦笑一声,“刨床是整套工具的骨头,断成这样,除非重新找块好木料,再一点点凿出来,可现在哪有那么好的硬木?就算有,也买不起啊。”
何雨柱没接话,心里却有了主意。他想起空间里的那片林子。
自从泉眼的水滋养了空间,不光庄稼长得好,连角落里那几棵不知名的小树都疯长起来,短短几个月就长到了碗口粗,树干笔直,树皮光滑,看着就结实。前阵子他还琢磨着砍几棵当柴烧,现在看来,倒是派上了用场。
“爹,您别愁,木料的事我来想办法。”他拍了拍父亲的肩膀,“您先把刨刃磨好,等木料来了,咱们就能修。”
何大清看着儿子笃定的眼神,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你能有啥办法?那可是硬木……”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拿起了磨刀石,开始打磨那卷了刃的刨刃。对一个手艺人来说,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舍不得放弃自己的工具。
当天夜里,何雨柱借着起夜的功夫,钻进了空间。月光透过空间的“天幕”洒下来,照亮了那片小树林。他走到最粗的一棵树下,仰头看了看,树干足有一尺粗,纹路笔直,没有一点结疤,比父亲原来的刨子木料还要好。
他从空间角落翻出父亲那把备用的斧头,抡起来就往树上砍。“咔嚓”一声,斧头嵌入树干,带出一股清新的木屑香。这木头看着硬,其实质地均匀,很好下斧。他费了些力气,才把树砍倒,又用斧头把树干劈成几块合适的木料,用布包好,意念一动,就出现在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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