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水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乱晃,像毒蛇的信子,扫过潮湿的石壁,映出水滴坠落的轨迹。林墨屏住呼吸,指尖摸到腰间藏着的千术道具——几枚淬了迷药的银针,那是他早年行走江湖时防身用的宝贝。
“左边是死胡同,他们肯定往这边来!”黑衣大汉的声音带着笃定,脚步声停在了岔路口。林墨眼神一凛,对身边的沈敬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头顶的松动石块——那是他刚才路过时特意留意到的,只需轻轻一推,就能砸落碎石封堵路口。
沈敬亭会意,悄悄绕到石柱另一侧,握紧随身携带的铜杖。林墨则摸出一枚石子,屈指弹向右侧的水道深处,石子落水发出“扑通”一声轻响。
“那边有动静!”大汉果然上当,立刻带人冲了过去。就在他们身影刚过岔路口的瞬间,林墨猛地推动头顶的石块,“哗啦”一声,碎石倾泻而下,暂时堵住了他们的退路。沈敬亭趁机挥起铜杖,敲在最近一个大汉的后脑,对方闷哼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动手!”林墨低喝一声,身形如箭般窜出,指尖银针飞出,精准射中两个大汉的后颈穴位。两人浑身一软,瘫倒在地,连呼救都没来得及。剩下的大汉见状,刚要举枪,就被随行的街坊用铁锹砸中手腕,枪械脱手,随即被按在积水里动弹不得。
整个过程不过一分钟,干净利落,没有发出多余的声响。沈敬亭赞许点头:“好身手,难怪陈先生会选你。”
“没时间耽搁,快走!”林墨捡起掉落的手电筒,率先冲向左侧通道。
穿过狭窄的水道,前方终于出现一道厚重的铁门,门上刻着一个巨大的“忠”字凹槽,与令牌的形状严丝合缝。林墨掏出“忠”字令牌,对准凹槽嵌入,轻轻一转。
“咔哒——咔哒——”
齿轮转动的声响在寂静的水道中回荡,铁门缓缓向内开启,一股尘封已久的霉味扑面而来。密室不大,中央摆着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个暗红色的木盒,正是陈修远当年藏东西的样式。
“名册肯定在里面!”沈敬亭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里面果然躺着一本线装册子,封面泛黄,写着“叛国名册”四个遒劲的大字,墨迹虽旧,却依旧透着凛然正气。
林墨刚要伸手去拿,突然脸色一变,一把拉住沈敬亭:“小心!有机关!”
话音未落,石桌下方突然弹出几道锋利的铁刺,直奔两人的小腿而来。林墨顺势将沈敬亭推开,自己则身形一矮,翻滚避开铁刺,同时抬脚踢向石桌的桌腿——那是机关的触发点。只听“咔嗒”一声,铁刺应声收回。
“好险!”沈敬亭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陈先生果然心思缜密,防的就是心怀不轨之人。”
林墨拿起名册,刚翻开第一页,密室的石门突然“哐当”一声关上,紧接着,头顶传来一阵熟悉的阴笑声:“林墨,果然没让我失望,帮我找到了名册。”
灯光亮起,只见密室上方的平台上,站着一个身着中山装的老者,鬓发斑白,眼神却阴鸷如鹰,腰间挂着一枚“义”字令牌——正是之前老郑提到的神秘人!
“是你?”林墨瞳孔骤缩,“你就是‘雁归堂’的老板?”
“不错,我就是沈鸿业。”老者冷笑一声,“沈敬亭,我的好堂弟,没想到吧?当年我祖父被你祖父排挤,没能成为龙虎汇的主事,这份仇,我记了几十年!”
沈敬亭脸色铁青:“原来是你!是你勾结张万山,陷害街坊,只为了毁掉名册,掩盖你祖父的叛国罪行!”
“掩盖?”沈鸿业狂笑起来,“我祖父当年投靠日寇,是为了保全沈家的家业!倒是你祖父和陈修远,不识时务,非要跟日寇作对,最后落得个生死不明的下场!这本名册,就是毁掉沈家的催命符,今天必须销毁!”
他抬手一挥,密室两侧的暗门打开,十几个黑衣大汉冲了进来,手里都端着枪,将林墨等人团团围住。“识相的,把名册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林墨握紧名册,眼神锐利如刀:“你以为凭这些人,就能拦住我们?”他突然将名册扔给沈敬亭,“沈叔公,你带着名册从密道走!这里交给我!”
“密道?”沈鸿业一愣,随即冷笑,“这密室只有一道门,哪来的密道?”
“你忘了,陈先生不仅会设机关,还会留后路。”林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手按在石桌侧面的一个不起眼的凸起上——那是他刚才避开机关时发现的暗扣。
“轰隆”一声,石桌下方突然出现一道暗门,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沈叔公,快走!我随后就来!”
沈敬亭知道事态紧急,不再犹豫,抱着名册钻进暗道。沈鸿业气得脸色铁青:“给我开枪!别让他们跑了!”
枪声响起,林墨拉着两个街坊躲到石柱后,随手抓起地上的碎石,精准地砸向大汉们的手腕。他身形灵活,在石柱间穿梭,每一次出手都能击中要害,很快就有几个大汉被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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