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敬妃失了龙胎,皇上又气又急,立刻就冲到了翊坤宫。偏殿里,苏郁正喂着敬妃喝着红糖水。孩子已经流掉了,敬妃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靠在床上指尖都在发抖,喝了两口便推开来,眼眶红红地看着地下。
苏郁放下碗,轻轻按住她冰凉的手背,“这不怪你,好好养着身子才是要紧事。”
话音未落,殿门“砰”地被推开,皇上带着一身寒气闯了进来。他一眼扫过榻上虚弱的敬妃,又瞥见一旁沉静立着的苏郁,眉头拧得更紧,沉声道,“敬妃的孩子没了,是怎么回事?”
敬妃见了皇上,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滚落,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苏郁上前一步,柔声说道,“回皇上,方才敬妃为了护六阿哥,不慎滑倒。幸而六阿哥无碍,只是她……”
“弘晧不在咸福宫好好待着,来翊坤宫做什么!”
“皇上,刚刚六阿哥命悬一线,差点就不行了。是敬妃娘娘说贵妃可以救六阿哥,所以抱着六阿哥来了翊坤宫,现如今,六阿哥已经平安。”如意怕皇上迁怒敬妃急忙说道。
“贵妃能救?贵妃怎么救?她会医术吗!”皇上冲着如意吼道。
苏郁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指节泛白,欢宜香那点见不得光的秘密,是皇上心头最讳莫如深的刺,她若被贴上懂医的标签,皇上第一个会想,她是不是早识破了那香的底细?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到那时,她的“天真”是假,“懂事”是演,连带着福惠,年家,甚至一直和她演不合如今又和好的宜修,都可能被这场猜忌拖进泥沼。苏郁浑身的血液似瞬间冻住,指尖掐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仓促屈膝时裙摆都带着颤,“皇上息怒!臣妾……臣妾怎会懂医术?后宫女子习医本就是僭越,臣妾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犯这忌讳!”
“那敬妃宫里的宫女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敬妃,你说的贵妃能救六阿哥是什么意思!”皇上看向了敬妃。
敬妃本就虚弱,被皇上目光一凝,身子猛地瑟缩了一下,忙撑着榻沿勉强坐直,声音带着未散的后怕与慌乱,“皇上……皇上恕罪!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苏郁脸上的慌乱她看在眼里,她怎么能害她儿子的救命恩人?可是,要怎么说她真的不知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皇上的目光里全是疑惑和审视。
“我……”敬妃捂住自己的肚子,疼得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浸透了鬓边的碎发,原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无半分血色。腹中绞痛如浪涛翻涌,她撑着榻沿的手猛地松脱,身体不受控地向一侧歪倒,喉咙里溢出压抑不住的痛吟,断断续续的气音混着哭腔,“疼……皇上,臣妾的肚子……好疼……”
“敬妃!”苏郁抓住了她的手,却不敢施以援救。如今皇上疑心大起,她怎么敢展露自己医术。
这时候,一道身影突然从苏郁的寝宫内室快步走了出来,跪在了敬妃床边。
“敬妃娘娘,您还好吧?又疼了吗?微臣立刻给您施针。”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会出现在贵妃的寝宫里!”皇上吃惊不已。
“皇上,微臣卫临,是太医院的太医。刚刚一直在内室为六阿哥施针固本,听到外面有声音才出来,没想到是皇上,求皇上恕罪。”卫临说着对着皇上磕头请罪,之后,他膝行半步,指尖已触到敬妃腕间,“皇上容禀,敬妃娘娘脉象紊乱,绞痛不止,再耽搁恐伤根本,微臣恳请先为娘娘施针镇痛,容后再领失仪之罪!”
“出什么事了?可是敬妃又出血了?”这时端妃也抱着六阿哥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看到皇上,她急忙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端妃?”皇上更懵了,“你怎么在这?”
“臣妾一直都在,今日贵妃发了高热,可太医院的太医自午后就一直都在咸福宫照看六阿哥。贵妃高烧不退,她的婢女颂芝,没有办法去了延庆殿请正在为臣妾请脉的卫太医。听闻贵妃发烧,臣妾也有些担心,所以跟着一起过来问候。哪知道没多久,敬妃就抱着六阿哥过来了,求卫太医救治六阿哥。卫太医不敢耽搁立刻施救,哪知道刚救了六阿哥,敬妃就腹痛不止,可卫太医虽然拼尽一身医术,也没能留住敬妃的孩子。”端妃失落地说道,“敬妃情况稳定后,臣妾一直和卫太医照看着六阿哥,贵妃还把自己的寝宫让出来给了六阿哥,自己则在外间照顾敬妃。臣妾不知道皇上过来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皇上眉头紧锁,目光扫过榻上痛得几乎晕厥的敬妃,又落向端妃怀中气息平稳的六阿哥,最后落在了苏郁身上,“你发烧了?”他拉过苏郁的手果然冰凉,再一摸她的额头那温度都烫人了,“怎么这么烫?世兰!”
“臣妾没事……”苏郁摇了摇头。
“皇上劝劝贵妃吧,贵妃看到卫太医是专门照看臣妾的,说什么也不肯要卫太医医治。”端妃无奈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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