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热,头冠很重,我苦坐奉天殿数个时辰,我会很累,我不可以坐在一个地方太久。”
施灵羽为自己辩驳,秦策却反语否定。
“我与你同坐,为何我能坚持,你却不能坚持?内侍与群臣甚至要保持站立数个时辰,他们能做到的事,你为何却不能保持端庄?”
施灵羽双手扶着凤冠,幽怨的回答:“可是它压得我有些头痛,长时间坐在椅子里,我的身子更是僵硬的难受。”
“但这即是皇后的职责,你出现在人前,万众瞩目,不可表现慵懒,不可动作轻浮,不可言语粗俚,不可姿态失仪。”
几番恶评,令施灵羽自尊心受挫,她立时拍桌子瞪眼:“我就是做不好怎么了?你分明就是对我吹毛求疵。”
“手放下,乖乖坐好。”
秦策严声质问:“你凭什么做不好?军营的苦训都可以应对,皇后的端庄怎是难事?从现在开始,你坐在这里不许动,我倒要瞧瞧,你如何不能久坐?”
施灵羽宛如乖巧的小学生,她挺直腰身,抬起湿润的鹿眸,嗔怨的瞪视秦策。
二人面对面僵持一阵,一颗泪从施灵羽的眼角滴落,那樱色的唇瓣含着怨念越撅越高。
“为何要哭?”
秦策挪到施灵羽身旁,抬手帮施灵羽擦掉眼泪。
施灵羽喃喃的说:“我觉得你娶了我,认为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你就可以苛责我,随意的凶我。”
“我不是在凶你,我是在告诉你道理。”
“可我只是稍稍乱动,你就这样发脾气,你是觉得我给你丢脸了吗?”
委屈的泪水肆无忌惮的落下来,施灵羽双手交替着擦拭,致使浓密的下睫可怜的趴在卧蚕上。
秦策的冷眸盯了一阵,终是不忍心,他轻轻将施灵羽的凤冠摘下,为妻子揉了揉额头,然后语重心长的劝:“灵儿,虽然这对你来说是有些为难,但这并非是我刻意刁难你,身为皇后,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任何一个微小的举动,都会尽收世人眼底。
你要同我参与殿选,拜夫子庙,一起走访民间,共同接受各国使臣的朝贡。
仪式冗长,你若不能坚持,乃是极大的失礼,你当然要学会待人接物的规矩,学会处变不惊的端庄。
若说你根本学不来这些,那以后任何场合无需你参与,我独自完成即可,你老老实实守在家里。”
施灵羽熊抱秦策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腹前,哭着点头:“我听懂了,我以后会规范自己的行为。”
“那你还对我乱发脾气吗?”
施灵羽摇摇头,将眼泪鼻涕统统涂在秦策的龙袍上:“我以后会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秦策抚摸着施灵羽的后脑勺,欣慰的一笑,完全不知他的腹前早已濡湿一片。
他将施灵羽扶起来,好生的抱在怀里,温柔的掌心轻拍娇妻的后背,暖声安慰。
“不许再哭了,已经到了饭时,咱们回乾清宫用午膳,吃点你爱吃的。”
施灵羽悲伤倏止,火速收起眼泪,她若无其事的牵起秦策的手,漾起恬静的笑脸,好似刚刚的梨花带雨,悔不当初,其实不过是一场生动的表演。
此次己丑科殿试,马多被选为当科状元,官至翰林院修撰承务郎,风光无限。
他为官呈上的第一份奏折,便是为直言进谏的顾盼子平反,希望皇帝免其罪名,恢复其官名。
秦策批复马多之建议,他降下旨意为顾盼子正名,保留顾盼子父母在太庙的牌位,但却不肯为顾盼子立冢,或于太庙供奉其牌位。
秦策希望顾盼子在历史上留下忠臣功臣的美名,却不想真的去祭奠她,毕竟她活的好好的,且需与他白头偕老,共享天下江山。
寻日,兴盛王妃带着长子秦乘义进宫。
她投皇后所好,带来施灵羽爱吃的各种水果点心。
王妃魏氏,乃是一位翰林院五品官之后,性格温婉,模样水灵,话语轻柔,举止文静。
与她轻佻狂躁的丈夫秦永固比起来,那简直是一南一北,天差地别。
但越是不同,反而越是契合,兴盛王秦永固虽然不守夫道,整日吊儿郎当,但对这个妻子一向尊重。
府上虽有妾室延绵子嗣,但从来尊卑有序,绝无宠妾灭妻。
二人成婚以来,几乎未有一次拌嘴,王妃以她的温柔化解了秦永固的刚硬。
“以后,想来随时来,莫要带东西。”
施灵羽捏捏秦乘义的小脸,满眼喜爱。
王妃笑说:“自从那次兽房会面,乘义日日央求着要见一见皇祖母,儿臣实在拗不过,只好带他进宫叨扰母后。”
“乘义想我,尽管将他送到我这,我正愁没人陪我玩呢。”
秦乘义歪着小脑袋问施灵羽:“我听父王说,皇祖母会武功,皇祖母真的这么厉害吗?”
施灵羽双手叉腰,自豪的在孩子面前吹嘘:“你皇祖母会的可多了,且战绩可查,你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几招。”
见秦乘义好奇心盛,施灵羽果真换了一条扎腿的纱裤,以及一件无袖的上衣,她带着秦乘义来到阴凉处扎马步,顺便向秦乘义展示武功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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