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厚重的石门在灵力作用下无声滑开,一股与执法堂森严截然不同的、带着灼热压迫感的气息瞬间涌入冰冷的戒律房。
门外站着三人。
为首者,是一位身着暗金色锦袍的老者,面容与赵猛有五六分相似,只是眉眼间少了赵猛的戾气,多了几分久居高位的深沉与威严。他负手而立,目光如电,先是在形容凄惨、气息萎靡的林守身上一掠而过,带着毫不掩饰的漠然与审视,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随即,他的视线便牢牢锁定在王铁山身上,以及那张黑沉木桌上静静躺着的玄墨色储物袋。他正是赵家在内门颇有实权的长老,赵猛的三叔祖——赵元魁!
他身后跟着两名气息沉凝的内门弟子,目光锐利,显然修为不俗,隐隐将门口封锁。
“王长老,”赵元魁率先开口,声音洪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势,仿佛他才是此地主人,“老夫赵元魁,听闻族中后辈赵猛在比试中与这位小友有些误会,竟惊动了执法堂,特来了解情况。”他轻描淡写地将一场当众杀人未遂的重罪,说成了“误会”。
王铁山端坐不动,脸色依旧沉静如水,只是那双锐利的眼睛微微眯起,迎向赵元魁的目光,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在碰撞。
“赵长老消息倒是灵通。”王铁山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股针锋相对的冷硬,“执法堂缉拿嫌犯,审讯人证,自有章程。赵猛涉嫌当众行凶,意图残杀同门,此乃触犯门规核心的重罪,非是‘误会’二字可以轻描淡写。赵长老此时前来,不知意欲何为?莫非是想干扰执法堂办案?”
王铁山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铁块,直接砸在赵元魁脸上,点明了赵猛罪行的严重性,更是直指其“干扰办案”的意图。
赵元魁脸上肌肉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愠怒,但很快被更深的城府掩盖。他哈哈一笑,仿佛毫不在意王铁山的尖锐:“王长老言重了!老夫岂敢干扰执法?只是关心则乱,怕其中别有隐情,冤枉了好人,也怕……有些宵小之辈,趁机构陷我赵家子弟!”
他话锋一转,目光陡然变得凌厉如刀,猛地刺向靠在石凳上、气息奄奄的林守,一股无形的、带着强烈精神压迫的威压如同山岳般轰然压下!
“哼!区区一个炼气一层的外门弟子,蝼蚁般的存在!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污蔑我赵家麒麟子抢夺他的东西?还妄言杀人灭口?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赵元魁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震得林守本就剧痛的脑袋嗡嗡作响,仿佛要炸开一般。那强大的精神威压更是让他眼前发黑,胸腹间翻江倒海,喉咙一甜,又是一口鲜血涌到嘴边,被他死死咬住牙关咽了回去,嘴角却无法抑制地溢出一缕鲜红。
“说!”赵元魁踏前一步,那威压骤然增强,如同实质的重锤砸在林守的神魂上,“你这储物袋,究竟从何而来?!是不是你偷盗所得,被猛儿发现,才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是谁指使你构陷我赵家子弟?!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虚言,老夫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已经不是询问,而是赤裸裸的恐吓和神魂层面的折磨!赵元魁根本不在乎真相,他要用绝对的力量和赵家的威势,将林守的精神彻底压垮,让他改口,甚至直接将他“问”死在这戒律房中!
林守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全是尖锐的蜂鸣,赵元魁那充满恶意和压迫的声音如同魔音灌脑,疯狂冲击着他脆弱的意志。胸腹间的剧痛在这神魂冲击下被无限放大,全身的骨头都仿佛在哀鸣。他感觉自己像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会被撕得粉碎!
【不行!不能倒!倒下就全完了!】林守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剧痛刺激着自己保持最后一丝清醒。他死死咬住牙关,牙龈都渗出血来,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挣扎着想要抬头反驳,但在赵元魁那恐怖的威压下,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无比艰难,更遑论开口说话!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如同风中残烛,似乎下一刻就会彻底崩溃。
“赵元魁!”王铁山猛地一拍黑沉木桌,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桌面上的玄墨色储物袋都跳了一下!
一股同样磅礴、却更加凝练、带着铁血杀伐之气的威压轰然爆发,如同无形的屏障,瞬间将赵元魁施加在林守身上的精神压迫强行隔断!
“放肆!”王铁山须发皆张,怒目圆睁,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绝世凶兵,凛冽的杀气弥漫整个戒律房,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此地是执法堂戒律房!不是你的赵家私刑室!当着我王铁山的面,以势压人,威逼恐吓人证?你眼里还有没有门规?!还有没有我这个执法长老?!”
王铁山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字字如刀:“再敢如此,休怪本座以‘妨碍公务、意图灭口’之罪,将你一并拿下!”
戒律房内的温度骤降!两名跟随赵元魁而来的内门弟子脸色瞬间煞白,被王铁山那毫不掩饰的杀意震慑得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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